第71章 不要白不要
蔣丁林被靳喬衍和許博學丨聯手一通戲弄,撇了撇嘴,躲在牆角畫圈圈詛咒他們。
費騰看了眼蔣丁林落寞的背影,暗暗心疼他。
解決掉叽叽喳喳叫喚個不停的人後,靳喬衍才正色道:“老許,我聽說年後省衛生廳要派人下來調查翟思思導緻病患過敏的事?
”
許博學放下茶杯,點了點頭:“你不是已經和省衛生廳的人打了個醒嗎?
這一次他們來就是走走過場,給媒體一個交代,到時候你讓管家露個臉,攬下責任就可以了。
”
靳喬衍提前和省衛生廳的人打過招呼,他們就不會為難翟思思。
至于實習生非法行醫這個罪名,他随便說上兩句,告訴省衛生廳的人翟思思行醫的時候他也在旁邊,是他允許翟思思開藥方的,這事就算完了。
蹲在牆角的蔣丁林停止畫圈圈,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兩人的對話。
靳喬衍直接道:“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點,是想讓你到那時候陪着她一點。
”
翟思思很看重這份工作,否則當初管家過敏的時候,她就不會那麼慌張,這次省衛生廳的人帶着調查這件事的任務下來,她一定會非常緊張,怕丢了工作,在醫院她沒有什麼朋友,如果讓許博學跟着一起,她也許會安心得多。
這也算是今天利用她的一點小報酬。
許博學出乎意料地看着靳喬衍,話中有話地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人了?
”
在印象中,靳喬衍這麼柔軟的一面,隻在為倪安妮出現過。
退役這麼長時間,靳喬衍往哪坐哪兒的氣氛立刻變得透心涼,他以為他再也看不到靳喬衍柔軟的這面了?
靳喬衍星眸瞥着他,本想開口解釋,眼角餘光瞥見角落裡蹲着的蔣丁林,一改口吻,溫和地說:“怎麼着她也是我老婆。
”
許博學聞言立馬倏地看向蔣丁林,後者整個人看上去都不好了,埋頭畫着更大的圈圈。
這家夥,永遠像個孩子。
所謂的年後,也不過是年後上班的第一天,正月十六,可想而知省衛生廳對這件事有多看重。
畢竟輿論的壓力一重又一重,再加上遲遲沒有就這件事展開調查,媒體報道越寫越難聽,就算靳喬衍事先打了招呼,也得走走過場。
正月十五的清晨,翟思思還賴在羊毛地毯上,抱着暖絨絨的鵝毛被呼呼大睡,許博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被手機震動吵醒的那刻,她第一反應是看看床上的佛爺有沒有被吵醒,蹑手蹑腳走到床邊,仔細打量一番後,才穿上外套走到陽台上接聽電話。
“喂,許醫生,有什麼急事嗎?
”
她一直盯着屋内,時刻控制音量的高低。
實際上靳喬衍比她更早醒,本就睡眠極淺的他,手機震動的第一下就醒了,轉了個身便繼續睡。
許博學說:“省衛生廳明天會安排兩個人下來調查管家過敏的事,事情因你而起,今天之内你必須親自去挑選兩間最好的套房,以及安排最好的飯館,明天和我一起接待他們。
”
翟思思一驚:“一起?
我也要去嗎?
”
許博學用着不可置疑的口吻道:“當然,事情因你而起,你必須得親自接待。
”
翟思思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連省衛生廳也驚動了,她的工作該不是保不住了吧?
想到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珠子便惡狠狠地剜着睡得正香的靳喬衍,要不是他設計陷害,她會被省衛生廳調查嗎?
要是工作保不住,一定要找他索賠!
靳喬衍背對翟思思而睡,忽然覺得一道充滿恨意的目光落在身上。
不用猜,這個電話是許博學打來的。
沒有聽見翟思思說話,許博學以為她是害怕了,開口安慰道:“你不用緊張,上頭也隻是下來走走過場,喬衍已經讓管家做出聲明,把責任全攬在了身上,新聞報道今天早上就會出來了,另外我會陪你一起去接待上頭的人,萬事都有我擔着,你在我旁邊打下手就好。
”
本來這件事應該是院長親自接待的,但靳喬衍特别要求,他不想去也得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翟思思一副認命的模樣,焉焉地說:“好的,我知道了,那我給他們定滄瀾行嗎?
”
滄瀾是全國最好的酒店連鎖企業,定這個總沒錯吧?
許博學道:“可以,但客房你必須親自去挑選采光最好的,還有飯店那邊你明天一早也得親自确認菜單和食材,明白了嗎?
”
翟思思點點頭,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許博學看不到,便說:“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就去訂客房。
”
“嗯。
”
挂斷電話,她又蹑手蹑腳地打開陽台門走回屋内,剛把陽台門扣上,一轉身,險些撞上一堵人牆,吓得她連忙後退一步,忽而後腦勺被一隻寬厚的手扶住,她渾身一顫。
靳喬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一回頭就正對他的兇膛,差點沒把她吓得喊出聲。
而此時,靳喬衍左手撐在玻璃門上,右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一擡頭,她的唇幾乎快要貼到了他的唇上。
又是如同驚弓之鳥般往後縮,後腦勺的手不禁用了些力道,把她腦袋往前扣。
靳喬衍慣常清冷的嗓音響起:“還往後撞,腦袋不要了?
”
這女人至于這麼怕他?
再往後退就得撞門上了。
風信子的清香萦繞在鼻腔内,翟思思蹙了蹙眉,揉揉鼻子,一副不太喜歡這股味道的模樣。
風信子的味道和茴香有些相似,翟思思嗅着覺得熏人。
靳喬衍沒有錯過她的表情,下意識地在心裡問了句:這個香水味道有那麼難聞嗎?
不喜歡歸不喜歡,翟思思可沒敢表現在臉上,緊擰着眉頭問:“有什麼事嗎?
”
看她站定了腳步,靳喬衍收回胳膊,往後退了一步,說:“收拾一下,費騰馬上就來接你。
”
翟思思不明所以地問:“接我?
去哪?
我今天有事。
”
定定地看了翟思思幾眼,确認她是真聽不懂他惜字如金的話後,沉默了幾秒,他不厭其煩地說:“你不是要出去訂酒店和飯店?
過年打車不容易,讓費騰載你去。
”
翟思思同樣定定地看了他幾眼,就差把手放在他額頭上摸摸是不是發燒了。
有些懷疑地問:“該不會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還是你沒睡醒?
”
突然對她這麼好,該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靳喬衍冷冷地瞥了她幾眼,轉過身去:“不要就算。
”
翟思思特别沒骨氣地說:“要要要!
”
不要白不要!
她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