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翟思思是他的
有了陳學友的口頭答應,三人當晚留在了陳家吃晚飯。
說是便飯,實際上豐富得不得了,堪比滿漢全席,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統統都給翟思思弄來了,可想而知他們對陳明傑有多寶貝。
陳明傑也是乖孩子,得知是翟思思救了自己後,一口一個思思姐叫得不要太甜,翟思思看着他就想起自己的弟弟,玩得很是開心。
陳學友看着翟思思和陳明傑玩得很是高興,便站在靳喬衍身邊,誇贊道:“靳太太真是個好女人,靳大少,福氣不淺。
”
靳喬衍沒有辯駁,颔首道:“能夠遇上她,确實是我的福氣。
”
費騰就站在一旁,不着聲色地咳了兩聲。
是嘛,能不是福氣嗎?
露個臉就輕松拿下大東城的合同,到時候合同一簽,靳言和慕容珊的臉色簡直比煙火還漂亮,光是想想就很爽。
陳學友開門見山道:“靳大少,你也知道大東城的安保系統我準備交給其他物業公司管理的,現在我背信棄義,是為了撐靳太太,讓她在靳家可以擡起頭來,如果你辜負了這麼好的姑娘,即使是賠違約金也會和鼎安解除合同,大不了兩敗俱傷。
”
他這麼說,無形中在告訴靳喬衍,現在他們陳家就是翟思思的娘家,靳家對不起她,陳家第一個不同意。
而這,也在靳喬衍的計算之中。
正如費騰所想,他今天的計劃非常成功,一步偏差也沒有。
心中略有陽光,表面仍舊是冷酷無比。
點了點頭,他鄭重其事道:“陳總放心,思思是個好姑娘,我一定不負她。
”
陳學友拍了拍他的肩頭,意味深長地說:“靳大少,前途無量啊。
”
靳喬衍但笑不語。
在陳家一直待到九點多鐘才離開,翟思思離開的時候,陳明傑拽着她的胳膊死活不肯撒手,舍不得她離開,最後是翟思思軟磨硬泡,吓唬他小孩子不早點睡長不高,長不高就沒辦法保護重要的人,陳明傑才立馬撒手,答應她一定會好好睡覺,長高了保護她。
翟思思隻當這是小孩子的戲言,捏捏他的臉蛋,誇贊他将來會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回去的路上仍舊是費騰開車,他們先把翟思思安然無恙送回靳家,再折返到滄瀾找蔣丁林他們。
路上如常的沉默,不一樣的是翟思思這回沒有倔犟地望着窗外,而是看着眼前的真皮沙發出神。
靳喬衍看她安靜了許久,潤了潤嗓子,問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
纖長的睫毛眨了眨,翟思思回過神來,凝視靳喬衍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半晌才開口道:“下一次利用我,可不可以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現在弄得好像我救了小傑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用這件事去威脅陳學友和鼎安簽合同。
”
他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和處境有多尴尬?
靳喬衍不禁覺得好笑,提醒她話語中的前後矛盾:“提前和你商量,還算是利用嗎?
”
他總是有辦法令她啞口無言。
靳喬衍接着又道:“提前和你商量,你還會答應我成為我的棋子?
”
翟思思沉思了片刻,果斷地搖搖頭。
她和靳喬衍不同,商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但她不是會拿小恩小惠去威脅别人以達到自己目的的人,提前商量了,她連陳家也不會去。
正如靳喬衍所想:“你也知道搖頭?
我總不能為了你的面子,放棄大東城這麼好的單子。
”
他們不過是合約關系,他會給她他所能給的一切,同理,翟思思必須讓他得到他能從她身上得到的一切。
這是合作關系,也是相互束縛。
他這麼一說,翟思思便不說話了。
靳喬衍的确沒有必要考慮她。
見她心中憋火,他淡淡地說:“陳學友不笨,不會看不出來我帶你去送禮目的是什麼,反過來說,他還得感謝我讓他這麼輕松就報了恩。
”
有錢人最怕别人惦記他的錢,陳家一直遲遲沒有找翟思思報答,恐怕心中也是權衡着該怎麼做才能不讓翟思思獅子大開口,現在靳喬衍一設計,雙方都可得利。
靳喬衍得到合同,陳學友不過是損失一點賠償金,鼎安的報價本就比其他公司要低,和鼎安合作,陳學友也不會虧。
用易城俗語來說,這就是“一家便宜兩家着”。
聽他這麼一通解釋,翟思思如同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暗歎有錢人的思維常人太難理解了,看似風平浪靜的一場飯宴,竟然是靳喬衍和陳學友的鬥智鬥勇。
錘了錘腦袋,她望向車窗外。
不想了不想了,想破腦袋也沒這幫人IQ高。
薄唇勾了勾,靳喬衍望着她的後腦勺淺笑了聲。
将翟思思送回靳家後,費騰按照靳喬衍的要求把車子開得飛快,不出十分鐘就到了滄瀾。
天九房門一推開,蔣丁林便探頭探腦地朝靳喬衍身後望去,确認翟思思沒有跟來,他撇了撇嘴,瞪着靳喬衍:“喬衍,幹嘛不帶翟思思來?
你丫該不會看上她了,所以把她給藏起來了吧?
”
靳喬衍聞言丹鳳眼一擡,學着他的調調問:“你丫該不會看不見她茶飯不思了吧?
”
說着便往裡走,坐在餐桌的一隅。
費騰按照靳喬衍的要求,坐在了他的正對面,曾經鐵三角的組合,如今能湊出一桌麻将來。
被靳喬衍一通搶白,蔣丁林險些沒岔氣,怪音怪氣地嘿了聲,看着靳喬衍:“你這家夥不對勁啊,今天這麼好心情擠兌我?
你、你該不是已經占了翟思思的便宜了吧?
哎我的天喲,你這家夥不厚道,翟思思是我看中的,我不管,你得給我吐出來。
”
越說心裡越不舒服,他抓起桌面的白瓷小酒杯,徑直朝靳喬衍的面門扔去。
靳喬衍睫毛也沒顫一下,右手一伸,輕而易舉就接下了白瓷酒杯。
滄瀾裡的每一件器具都是上乘之品,摔碎了多可惜。
許博學坐在一旁,抿着碧螺春添油加醋道:“翟思思是喬衍的老婆,你瞎叫喚什麼?
”
意思是他想把翟思思怎麼着,也輪不到蔣丁林瞎嚷嚷。
人家小夫妻倆甜蜜,他屁話什麼?
提及他們的關系,蔣丁林就頭疼:“那是名義上的!
”
如果是他先遇見翟思思,和翟思思領結婚證的人就是他了!
蔣丁林的咆哮隻換來靳喬衍一個挑眉,戲谑道:“就算是名義的,你有嗎?
”
“你!
行行行,你靳大少赢了好吧!
等着我把你媳婦拐走我跟你說,到時候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嘚瑟!
”
靳喬衍仍舊是不愠不火的态度:“拐的走再說。
”
翟思思可看不上他。
“你!
喬衍你今天說的話我可不愛聽啊。
”
許博學繼續澆油:“不愛聽你也打不過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