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所開的并不是救了他們的商務車,雖然車主現在是否健在都是個問題,可他們也不敢冒這個險。
所以用的是柯成磊所準備的一輛即沒有多豪華卻也不會有破舊感,在利巴的街道上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兩人開着車進入市區,這麼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車并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經過了幾天的休整,利巴的市區早已經恢複了正常,如果不是街道上子彈和炸彈留下來的痕迹還沒有消失,會讓人覺得那場激戰從沒有發生過。
看着依舊比白天還要熱鬧的街道,兩人出入又異常的順利。
看到情況這麼順利,兩人都有些意外。
在市區中轉了一圈之後,林顔夕有些忍不住問道,“百裡,你說是不是有些不對啊?
”
“明明那一天晚上的激戰發生才沒多久,就算不是所有人都中了埋伏,可一夜之間幾個勢力也算是徹底消失了。
”
“而且吃了那麼大的虧,僥幸逃出來的人也不會罷休吧,可現在看着怎麼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
百裡清聽了輕笑了下,“那你覺得這裡應該是什麼情況,劍拔弩張還是戒備森嚴?
”
“他們不是真正的軍隊,而且能在這裡的人誰又受得了那些約束,所以就算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就算是要戒備,也不會在市區有所戒備。
”
“如果将軍真的想救人,要麼就是在整個利巴去搜索,要麼就是阻擋住我們的退路,可現在我們在那裡呆了這麼多天都沒什麼情況,那也就隻有後面一種了。
”
林顔夕一愣,“那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不是不但沒什麼用處還有可能暴露?
”
百裡清卻也不生氣,扭頭看了看她,“我說你傻不傻,柯哥在這裡怎麼說也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市區裡什麼情況他應該早清楚,現在隻是讓我們來确定一下而已。
”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輕松了口氣,可随後才反應過來,既然已經清楚了,還要他們來确定什麼?
這又不是旅遊,還一定得到此一遊?
林顔夕心裡的疑惑也因此越來越大,因為接下來他們所謂的偵察也不過是在走馬觀花,即沒偵察到什麼有價值的情況,也沒遇到什麼危險。
但她發現,掌握着駕駛權的百裡清也并沒有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他的所到之處都是沒有什麼人檢查,更是連武裝人員都沒有幾個。
而這時看到百裡清就要返程了,頓時伸手要攔,“怎麼這就回去了?
”
“那你還想怎麼着啊?
”百裡清直接反問道。
林顔夕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這還什麼也沒偵察到就回去啊?
”
“怎麼說什麼也沒偵察到,這情況不是都看到了,你難道還要去将軍的家裡偵察一下?
”百裡清毫不客氣的看向她。
林顔夕頓時一窒,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可終究沒有再開口。
看着百裡清的車向回開去。
一路上從城市的霓虹到荒野的黑暗,外面漸漸變得再什麼也看不清。
沒了危險的情況,又不用她開車,和百裡清更是沒什麼話可聊,慢慢的靠在後背睡了起來。
雖然在車上,但他們早已經習慣随時随地的進入睡眠,更何況是她,可從來沒有失眠的習慣,當然……那次不能算。
所以才一靠在後面,沒一會就睡着,且進入了深度睡眠。
卻不知睡了多久,車停了下來,而正睡的沉的林顔夕也瞬間清醒。
擡頭看向百裡清,“怎麼停了,這麼快就到了?
”
“你都睡了半小時了。
”百裡清嫌棄的說道,“你說我帶你出來有什麼用,我還得給你當着車夫。
”
“明明是你不讓我開車的,還嫌棄我,這又怪我喽?
”林顔夕也終于清醒了,擡頭看了看外面。
果然看到那棟沒有一點亮光的破舊小樓,這是他們的習慣,為了避免被發現,每天晚上都是不開燈的。
就算是真的有要緊事,也會單獨找個房間,把窗都檔得嚴嚴實實。
這看起來到不像是防人,再誇張點都可以直接拍一個喪屍片了。
而雖然熄燈并不讓人覺得意外,可這麼看去似乎還是有些不對勁,想到這裡不禁緊張起來,輕推了下百裡清,“喂,你沒發現這裡似乎有些不對勁嗎?
”
“有什麼不對的,你沒看鷹眼還在上面好好的。
”百裡清邊指着上面邊說道。
林顔夕下意識的看了過去,果然那個熟悉的身影還在,雖然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甚至輪廓都看不出來。
但卻依舊可以憑感覺看得出對方來,見到那熟悉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
于是招呼也不打一下,直接跳下了車,卻沒注意到身後百裡清露出一個不一樣的笑容。
而在看到窦鵬鵬後,林顔夕也沒有再多想,出去後直接推門而入,邊笑着邊大聲的叫道,“我們回來了!
”
可話音落下,才注意到房間内不但一片漆黑,也沒半點聲音,就連她剛剛大聲喊過後,也沒有人出來。
見到這些,林顔夕不禁一愣,一時傻在那裡,“這……百裡,你不是說沒事,這什麼情況?
”
可邊問着回過頭去,可除了漆黑一片卻哪裡還有什麼人,别說百裡清,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看到這樣的情況,一時心裡也有些慌了,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槍。
卻在她幾乎要拔槍的時候同時,一絲絲光亮慢慢出現。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大小姐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消失的一群人邊推着點着的蠟燭,邊唱着生日歌邊走了出來。
看着他們,林顔夕也瞬間想到了連她自己都忘了的生日。
這些天一直忙前忙後的,哪裡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記得。
而且在這裡的一個環境下,竟還給她準備了一場意外驚喜。
瞬間的,林顔夕也将這前後的一切都想明白了,先是把她支了出去,然後一群人在這裡給她準備了一場驚喜。
想到這些,再看看眼前越走越近的人,眼圈不禁有些發酸。
“林顔夕别告訴我你感動的都快哭了。
”走到她的面前,看到林顔夕的表情,牧霖頓時忍不住問道。
聽到她的話,林顔夕的感動頓時消失不見了,“誰說我要哭了?
”
而看着他們卻忍不住又問道,“你們把我支出去,就是為了給我準備生日?
”
牧霖也不隐瞞,輕點了下頭,“沒錯,我們準備的這麼多就是想給你個驚喜,讓你留下來,那就不是驚喜了。
”
林顔夕聽了雖然感動,可越是感動越忍不住抱怨道,“現在情況這麼緊張,你們還給我過生日?
”
“情況再緊張也得忙裡偷閑嘛,更何況是你的生日。
”陳東明說着忍不住笑着推了一旁的牧霖一下,“你說是不是?
”
牧霖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笑着說道,“他說的沒錯,就算是情況緊張,生日也很重要嘛,更何況還是十九歲的生日,這可是個大日子。
”
随後又忍不住逗她說道,“我說你這生日過得絕對是有紀念意義的,不但不在自己的國家,還是這樣的情況下,多特别啊!
”
“隻不過有些可惜,我們條件有限,也隻能做到這些了。
”
“已經很好了。
”林顔夕搖了搖頭,想了下又想到了什麼,“我記得我們這裡的補給裡沒有蛋糕這種東西吧,你們哪弄的?
”
“唉,你沒看長的這麼醜嘛!
”陳東明有些嫌棄的歎了口氣,“這是我們找了奶油,獨狼親自做的。
”
林顔夕聽了頓時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牧霖,“這是你做的?
”
“咳……”被她這麼看着,牧霖反而還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快許願吹蠟燭了。
”
難得看到他不好意思的表情,林顔夕輕笑了下,卻沒再說什麼,輕點了下頭對着蠟燭許了個願望,随後一口氣用力的吹滅了蠟燭。
“喲,吃蛋糕喽!
”一個并不算亮的應急燈亮起,一旁的陳東明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刀來,準備切蛋糕了。
牧霖見了一巴掌拍了過去,“看你那沒出息的勁,一塊蛋糕至于嘛?
”
“再說你那匕首幹淨嘛,前幾天你不是才用他摸過哨的?
”
聽了他的話,林顔夕頓時一咧嘴,忙推開他,“你快收起來吧,我可不想我的生日蛋糕一股皿腥味。
”
在幾人的笑聲中,陳東明無奈的收起了自己的匕首,“我看你就是太矯情,真應該讓你去特種部隊訓練幾天,到時别說早洗幹淨了的匕首,就是帶着皿的匕首也能用了。
”
“那是你們的事,今天我是壽星我最大。
”林顔夕才不理會他,邊找來個幹淨的匕首邊直接把他打發走了。
而在林顔夕給大家分蛋糕的時候,幾人已經推好桌子把一盤盤的飯菜擺了上來。
林顔夕一側頭頓時愣住了,“怎麼還有熱菜熱飯啊,什麼時候做的?
”
“當然是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獨狼啊,知道你這些日子什麼也吃不到,早饞了,不但給你做了蛋糕,還親自下廚做了這些飯菜。
”
而他說完,卻又看了一旁的牧霖一眼,“而且還問了我們,這些菜都是你愛吃的。
”
“就你話多。
”牧霖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一群人卻都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呢!
衆人笑笑鬧鬧的入了座,邊借着黑暗中昏暗的燈光邊吃着這些天難得的熱騰騰的飯菜,雖然隻是普通的家常菜,可這個時候吃起來卻比山珍海味還要香得多。
不過雖然是為林顔夕過生日,但畢竟在這裡,大家還都有各自的事要做,不可能一直湊在一起,于是吃了飯也都忙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而林顔夕看了下時間,也去換窦鵬鵬下來了,這幾個小時他一直在上面,就算是剛剛他也沒下來。
畢竟還要為了安全着想,還需要有人警戒的。
“你怎麼這麼快就上來了?
”窦鵬鵬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
林顔夕笑了笑,“我再不上來,怕你餓死在這上面。
”
“這不是還有壓縮餅幹呢,有吃有喝的還能餓着?
”窦鵬鵬指了下一旁吃了剩下一半的餅幹,又說道,“你今天可是壽星,怎麼着也得休息一天吧?
”
林顔夕卻不在意的坐了下來,“已經過了十二點,算是過完生日了,今天真是謝謝你們給我準備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
窦鵬鵬見她堅持,也從地上坐了起來,将披在身上的掩體放到一旁,邊擦掉頭上的汗邊說道,“我都沒做什麼,就是你不過生日我正常警戒,要謝你應該去謝牧霖,這主意是他提的,一切東西也都是他準備的。
”
“我都知道了。
”林顔夕笑着點了下頭,随後又推了他一下,“快下去吃飯吧,給你留了菜,趁熱去吃吧!
”
“好吧,我也借壽星的光,吃頓正常飯,這些天熬的都忘了菜是什麼味兒了。
”窦鵬鵬也不再堅持,邊自己嘀咕着已經走了下去。
可還沒走下去呢,就看到跟着爬上來的牧霖,窦鵬鵬與他碰個正着,頓時笑了出來,“喲,獨狼,你這麼關心我啊,這麼晚了還來看我?
”
被他調侃的牧霖頓時一陣無奈,“小兔崽子,你是想我把你踢下去?
”
“别啊,我走,馬上走,你可千萬别踢我,雖然三樓摔不死,可我受傷了也耽誤你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不是?
”窦鵬鵬邊走下去,還忍不住唠叨着。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就知道身後誰上來了,但還是等唠叨的窦鵬鵬離開,才看向牧霖,“你怎麼也上來了,今天不用審人嗎?
”
“今天休息。
”牧霖邊說着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而再看向她的時候,卻問道,“是不是還沒和你說過生日快樂?
”
“不是連歌都唱過了?
”林顔夕笑着回道。
“那是和大家一起說的,還沒單獨說。
”而邊說着,把一個東西塞到她的手裡,“生日禮物,生日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