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決定一切,當人的心情處于極度喜悅極度快樂的時刻,親密關系會自然而然的發生,不自覺消除彼此的羞恥感甚至尴尬感,給予與索取都是發自心底的,兩情相悅,水到渠成。
沙發寬大,此時卻顯得狹窄不堪。
賀懿起伏的脊背上全是汗珠,脊柱溝裡的尤其多,在淡淡的光線下散發着晶瑩的光。
他的膚色有點兒黑,跟貝貝的白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的兩人象兩條顔色各異的魚兒,歡快的在大海裡遨遊。
卻又彼此依附着,你不離我,我不離你,象是粘在了一起,無法分開。
乘風破浪到達頂點,兩人終于是靜止下來。
賀懿喘息着趴在貝貝身上,頭輕輕的側放在貝貝兇口,聽着她小鹿亂撞的心跳,他感覺這是最幸福的時刻。
人活着,怎麼樣才是最幸福的呢?
每個人的選擇不同。
有的人選擇金錢,選擇做塔尖上的人而俯看衆生,有的人選擇平淡的生活,在平淡裡消磨着生命中的時光。
在賀懿看來,幸福的定義就是和相愛的人在一起,幸福就是自己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自己,幸福就是自己可以有愛的能力,也有給予愛的能力。
愛在所有人面前是平等的,每個人都可以得到和付出愛。
可是如果一個男人貧窮到連溫飽都解決不了時,他何以談感情?
在貧窮的物質面前,愛情失去了美好的意義。
談錢會讓人覺得物質,談錢會讓人傷感情。
可是沒有金錢的支撐,太多的愛情容易坍塌。
有多少初時很美好的愛情,最終都敗給了現實和物質?
此刻的賀懿很慶幸,慶幸自己可以愛貝貝,也有能力愛她。
他擡起頭來,親了親她的臉頰,笑了下,問她:“可以再來嗎?
”
貝貝很疼了,那裡的不适和粘膩讓她感覺特别的不舒服,她蹙着眉頭抗議,“下次吧。
”
賀懿伸出兩支胳膊,做出個展示力量的動作,“瞧,我還有很多力氣。
”言下之意是可以再來。
貝貝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有些羞澀的曲起身子,“說破大天也不行,我累了,還有,”她用手指指外面,“還有保镖呢。
”
賀懿吐吐舌頭,很不情願的起身,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三點全露,毫不介意的站起來,欲伸手抱貝貝,“我們一起洗澡吧?
”
貝貝不習慣于事後還“坦誠”相對,她邊推拒他,邊手忙腳亂的抓過浴巾遮住自己的身體,略微忐忑的看了眼賀懿,“我先去洗澡。
”
說完,她忽然就飛速的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進洗手間,關好浴室門後,她才輕輕撫了撫起伏不止的兇口。
她忽然有點兒怕看到賀懿的目光。
前世,她跟丁林的第一次,并沒有落紅。
明明是第一次,明明很疼,卻沒落紅。
丁林當時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但礙于是剛親密完并沒有表現出來。
可事後吵架的時候,會時不時的拿此說事,說她淨在自己面前裝純,明明不是第一次了,還裝處。
她百口莫辯的,解釋說自己的确是第一次,應該是某次劇烈運動後不小心緻使□□破裂。
可無論她怎麼樣解釋,丁林回饋的始終是冷笑,那樣子明顯是不信的。
這次,她不知道賀懿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有個通病,喜歡擁有女人的第一次,雖然嘴上說着無所謂,但心裡比誰都在乎。
她怕賀懿會是這種人。
所以她故意先跑進來洗澡,好讓賀懿看清事實,好讓他理清思緒。
她不知道賀懿會是哪種男人,會在意還是不在意。
她當然希望他是後者,可若是前者,她忽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男人,當他知道你不是第一次時,嘴上說着不在意,卻将你劃在了結婚的名單之外,你隻能是他的女朋友卻無法再進一步,男人可以和你開心的玩快樂的鬧,但你真想嫁給他時,他卻總會找這樣那樣的理由來推拒。
但這條最真的理由,他卻永遠不會說,他隻會埋進心底,因為一旦說了,他就成為了一個狹隘的男人。
表面寬容大度,内心狹隘自私,希望賀懿不是這樣的男人。
磨蹭了半天,貝貝簡單沖了澡,從浴室裡挪蹭出來,擡頭一看,賀懿竟然在整理沙發。
沙發是皮質的,兩人在上面折騰半天,兩人的體,液不可避免的落在了上面,他用浴巾随意圍在腰上,也不知在哪裡拿了條毛巾,正對着沙發較勁,擡頭見貝貝出來,他揚起臉來燦然一笑,“你在旁邊坐會兒,我馬上處理好。
”
“你在哪裡拿的毛巾?
”貝貝不自在的坐到一側的沙發上,無話找話的問。
賀懿指指抽屜,“在那裡面拿了兩條,一條在廚房打濕了,先用濕布擦了遍,我再用幹布蹭遍就差不多了。
餘下的,交給阿姨來做。
”
貝貝歪了歪頭,“有阿姨還讓我來打掃衛生,你真能使喚我。
”
賀懿原本是背對她的,聽罷她的話,忽然轉回頭,飛速在她唇上啄了口,“不是使喚,是想你了。
”
親完,感覺又有些蠢蠢欲動,他幹脆扔了毛巾,半跪着蹲在貝貝跟前,仰頭親她口,傻傻的朝她笑笑,再仰頭親她口,象條求歡的大狗。
貝貝被他可笑的動作整得莫名其妙的,在他再次親來時,用手擋住了他欲進攻上來的唇,“你這是幹嘛呢?
象條小狗一樣伸着舌頭到處亂舔。
”
賀懿胳膊撐在她膝上,笑容可掬的看她,“我是狗啊,但絕對不是亂舔的狗,我是最忠誠的狗。
”他擡起臀部很可笑的晃了晃,象是真有條尾巴讓他搖一搖。
晃完了,他彎下腰,改親貝貝的側臉,聲音柔柔的稱贊她,“你真好,我太喜歡了。
”
“我哪裡好了?
”貝貝以手掩唇,眼波流轉的問他。
賀懿搖頭晃腦的,很誇張的用眼神在她渾身上下掃了遍,“全部都好。
”
貝貝在他熾熱的眼神下,羞紅慢慢溢上了臉頰。
她抓住賀懿的雙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臉上,那份羞意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更濃重了些。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輕柔的攬住了賀懿的胳膊,将他的頭部拉近,再拉近,近到伸出舌頭就可以舔到他的嘴唇時,她忽然将壓在心底的疑問問出了口,“我,落紅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