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
鄒遠不喜歡吞吞吐吐的人,
“怎麼會是她?
”
“怎麼會是她?
”
“怎麼會是她!
!
”
鄒遠的臉色面如死灰,異常的難看。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會是她。
“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
鄒遠突然間手有些顫抖,一時間六神無主。
“老大人,這件事情怕是還沒有多少人知曉,若是知曉了,隻怕――”
若是知曉了,那女娃子,還如何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那就好,那就好!
”
鄒遠念念叨叨的說着,隻要是還沒被發現,這就是一件好事。
誰能想到,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現在卻成了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派人,去盯着六婆嶺,千萬,不要讓人傷了她。
”
鄒遠細細的叮囑着自己的心腹,隻希望能夠彌補一下當年的事情。
“回來!
”
他想了想,如果在自己這麼的高調,怕是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此事,不能張揚,隻需要找兩個得力可靠的就行。
”
――――
自從将這些人從金府帶出來後,金晟似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織越相信他那樣身份的人,還不至于出爾反爾。
她總算是可以松口氣了。
可是自從娘親那短暫的清醒後,娘親還是如同先前那般。
甚至還大有一種智力下降的感覺,越來越變回小孩子的樣子了。
她其實有些擔心,娘親每一次的清醒,是不是就是意味着,娘親的病是不是變的更加的厲害了?
看着老先生那樣子,似乎也是對娘親的病有所保留。
她其實也不是小孩子了,當然能夠看得出來。
而且她也懂一點藥理,老先生用的藥,似乎有些奇怪。
她知道他應該是知道娘親的身體的,隻是卻在配藥上十分的奇怪。
隻是娘親的身體,确實在老先生的調理之下,變得健康了許多。
或許,她應該相信老先生,他會有辦法治好娘親的。
李叔尊敬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
“将軍!
”
這些被救出來的人,萬萬都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過上這樣安穩舒适的日子。
這一切除了要感謝那位女娃子,也要感謝将軍。
“你們不必這麼叫我,這裡已經沒有将軍了,你們要是高興就叫我一聲老李。
”
李讓興奮的拍了拍大家夥兒的肩膀,這種昔日同昔日下屬在一塊坐着聊天的時光,真的是十分的懷念。
“對,這裡沒有将軍了,但是咱們也得叫你一聲大哥!
”
這些年南征北戰,如果不是他的庇護,他們兄弟幾個也能過上好日子。
一榮共榮,一損俱損。
從金陵的雲端上掉下來,他們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不是。
“好!
”
這一聲,李讓倒是沒有拒絕。
“大哥,倒是不知道我們在這裡能做什麼?
”
這做農活,他們倒是不擔心,原本也是莊稼漢出身的。
他們剛來,也不知道六婆嶺這地上的小小的一方方房子是幹什麼事情的。
其實開春後,織越就做了一些白色的油布出來,根據季節換着來用。
尤其是聽到那一方方的房子,竟然是用來種菜的,他們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是莊稼人也沒見過這樣種菜的,哪個地方種菜是這樣種的?
李讓見他們這副樣子,倒是不足為奇的很。
“你們不必覺得驚訝,主家找你們前來,可不僅僅是為了種莊稼。
”
李讓想了想,主家肯定有自己的用意的。
絕不僅僅是為了找人來種菜。
邢天邢朗兩人已經能夠完全的獨當一面了,再加上原本主家也請了六婆嶺幾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做農活。
“大哥,你說,這女娃子,你怎麼就喊了她一聲主家呢?
”
幾個人有些疑問,這女娃子确實有些本事,隻是在他們心中,大哥上過戰場,建過功立過業,是赫赫有名的大将軍。
“你們要是這樣說話,便是不對了。
”
“縱然我在沙場賣命,你們可有想過,我現在又是什麼下場?
”
他用命換來的功就,說給罷了就給罷了,也不過就是文人的幾句彈劾。
主家雖小,但是卻做事十分的有章法。
殺伐果決!
若她是君主,不知道還能過上什麼樣的好日子。
衆人聽了李讓的一番話,沉默了。
當朝的那位,确實是過分了。
竟然聽信小人的一面之詞,誰不知道将軍是一個極其忠厚之人。
如今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叫他們如何能不寒心?
“你們既然都在了,咱們兄弟齊心。
”
“我是無論如何要跟着她幹了,你們若是信我,就在這裡留着。
”
“不願意的,我這就找主家去說說,放了你們走人。
”
“但是留在這裡的人,不管做什麼活兒,都不許給我說個不字。
”
李讓這一開始就将醜話先說了,他不能叫主家為難。
他們幾人,相互看了看。
隻是中間有個年輕人卻嗤之以鼻,似乎十分的不屑。
“我不幹,我走人。
”
他本來就不是這群人裡面的,還非要拉他來參加這樣的會議。
這一旦一個人開了頭,剩下的人,就有些猶豫起來。
“其他人呢?
”
李讓看着其他人那樣子,其實十分的痛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他們也是感恩那女娃子救他們回來的情誼的,隻是一想到那女娃子是得罪了那些人。
要是那些人追究起來,他們是不是要重新回到那樣的牢籠裡。
“格老子的!
”
“就你們幾個婆婆媽媽的,老徐我不走,大哥是老子的頭一個救命恩人,那女娃子就是第二個,這兩都在,我的命就是他們的!
”
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麼好怕的!
李讓重重的拍了拍老徐的肩膀,感激的看着他。
老徐讓他向主家有了一個交代。
聽到老徐說了這番話,其他人羞愧難當。
“你們這群傻子,我才不要留在這裡跟你們瘋。
”
那青年甩開了自己的膀子,十分不痛快的說着。
要不是看在這裡能吃能喝的份上,他才不要留在這樣貧窮的地方。
“他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