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
紅菱見第五明遠匆匆離去,急忙從外面走了進來。
隻是當她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衛陽長公主,驚呼出聲。
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
“紅,紅菱!
”
衛陽長公主好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她簡直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殿下,我的殿下!
”
紅菱一把就抱住了衛陽長公主,心疼的落下眼淚來。
“殿下,奴婢為你沐浴更衣!
”
隻是紅菱才剛将她扶起來,卻又被衛陽長公主一把死死的按住。
“紅菱,本殿要一個孩子!
”
她不能起來,管事嬷嬷說過,如果想要成功懷上孩子,必須在房事結束後躺在床上一夜不能動。
這是一個最好的法子,是宮裡的妃子們經常做的。
她想要懷上驸馬的骨肉,也不能動。
紅菱噗通一聲跪倒在衛陽長公主的跟前,為她細細的擦拭着身體。
一個晚上,衛陽長公主的房間内燈火通明。
主仆兩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跪在地上,就這麼呆了一個晚上。
“終于,天亮了嗎?
”
當清晨的第一絲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衛陽長公主松了口氣。
紅菱急忙将她扶了起來,将她慢慢的扶到了床邊。
衛陽長公主隻覺得渾身酸痛,尤其是在地上躺了一夜之後,渾身都開始冒冷汗。
“殿下!
”
紅菱見衛陽長公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覺得有些異樣。
一摸衛陽長公主的額頭,那是燙的厲害。
“殿下,你這又是何苦呢?
”
紅菱悠悠的歎了口氣,拿着令牌,急忙往宮中去請了禦醫前來。
――――
牢房裡,織越一個小小的身影站立着。
這牢房裡面關着是形形色色的犯人,隻是當他們看到如此精緻的女娃娃出現的時候,還是有些忍不住起了輕佻之意。
金晟的眉頭緊鎖,似乎是有些後悔讓她到這裡來。
可是她似乎并不将這些放在眼裡,她竟是一點也不懼怕。
金晟苦澀的揚起自己的嘴角,他是忘了,她能隻身闖進那囚籠之中,将那麼多兇殘之人打敗,又怎麼會懼怕這個牢籠中人?
“你是為了世子夫人而來,還是為了子陽宮而來?
”
金晟好半晌才開口,隻是開口卻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幼稚!
織越在心裡說了一句,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幼稚了!
他以為她會不知道他玩的是什麼把戲嗎?
他不過就是想要讓她能夠在乎他多一點!
“為你而來!
”
既然他想要聽這個答案,她給他便是了。
果然!
金晟聽到這個答案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真的?
”
她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她是關心自己的!
魏良看着這樣的爺,忍不住有些擔憂。
爺從來未将任何人這般的放在心上,但是卻獨獨對這女娃子青睐有加!
幾次三番,似乎言語中流露出誇贊之意。
他又何嘗不知道爺遭遇過什麼,隻是這女娃子,怕不是爺能駕馭的了的。
“你,你想帶我出去嗎?
”
金晟忽然緊張的問了她一句,如果她願意的話,肯定是能将自己帶出去的。
“自然!
”
“如果不是為了将你帶出去,我不會前來!
”
織越說完這話後,金晟忽然就從裡面走到了木榄處。
“你準備怎麼将我帶走?
”
金晟的眼睛裡有着一種近乎瘋狂的火苗在燃燒着,忍不住都能将人給點燃了。
“我,我知道了!
”
“是,劫獄嗎?
”
金晟說完這話後,織越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她确實是想過用這樣的方式,如果金晟的手裡的确掌握着娘親的消息的話,她不介意用這樣的方式将他帶走。
但是眼下,她卻重新有了主意。
“不,我哪裡用得着劫獄?
”
織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那塊玉牌來,放到了那牢頭的眼前。
她來到這異世多日,整日除了琢磨新東西,做的最多的那就是将這裡的文化還有國情從書上看了一個究竟。
尤其是這塊玉牌上面的字,她更是研究了許久。
既然是想要它來做壞事的,總不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吧?
這玉牌上面的字,赫然寫着如朕親臨,這是一種摩薩文,在天盛建國後,這文字便已經不用了。
隻是皇族卻還用着這種文字,這是用來向外界傳遞着最高的消息。
而這玉牌上面都如朕親臨亦是!
牢頭見到這文字後,立馬就跪在了地上,吓得是瑟瑟發抖。
他萬萬沒想到,那六婆嶺,竟然還能出這樣的大人物來。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金晟,我帶走了,讓張大人親自來問我要人!
”
織越說的嚣張,在金晟一臉的癡笑下,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将人帶走了。
“女菩薩,你也帶走我們吧!
”
“你也帶走我們吧!
”
裡面的人見她就這樣将人帶走了,都發生了暴動,似乎誰要是能夠說動了她,就能立馬被帶走一般。
織越頭也沒回的往外走,剛走到一半,卻發現有一雙陰冷的眼睛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回過頭,細細的查找着。
但是那雙眼睛卻又不見了!
她不會錯的,那雙眼睛裡面帶着探究!
還帶着,濃濃的敵意!
這樣不安的感覺,讓織越十分的不爽!
“你可是後悔了?
”
金晟看着織越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忍不住質問一句!
“嗯?
”
織越有些茫然,她後悔什麼了?
“那爺還是繼續坐牢去吧!
”
織越頗為頭疼!
這還是她認識的金晟嗎?
這不就是一個小女子的模樣?
她真的有些頭大!
“我不後悔,隻是這牢中,有危險!
”
織越解釋了一句,她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但是在金晟聽來,就覺得她就是不同的!
尤其是她還跟自己解釋了這麼多,她,是待他不同的吧?
“爺要跟你回去六婆嶺住。
”
金晟的心裡懷着前所未有的高興,跟着織越回了六婆嶺。
這一次不同!
他若是去住下了,便是再也不願意回去了!
就算是金陵傳召,他也亦然不會前去!
“你認真的?
”
織越轉過頭來,看着他!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意味着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