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越蹲在地上,看着這小子的眼神,足夠狂野。
“敢不敢跟我走?
”
她的聲音很冷,沒有任何的感情。
那少年的眼神略有波瀾,隻是當他觸及到她那腰間的玉佩的時候,一陣驚訝。
“為何?
”
他的聲音十分粗鄙難聽,看得出來,已經被折磨了很久了。
她如果需要健壯的奴隸多的是,為什麼要他?
織越看得出來,他就是一把利刃,而她現在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利刃。
不管将來如何,她都要有實力跟能力護住自己跟娘親。
“你有野心。
”
這四個字,足以說服他跟她走了。
“五十文,我買了。
”
織越還沒等那少年點頭,直接将錢交到了人販子手裡。
人販子高興的點點頭,倒是還不至于做了虧本生意。
“小姐,您瞧瞧,我這裡可還有不少努力,比起這個小崽子聽話多了!
”
那人販子極力的推薦着,織越掃了一圈。
最後指着一戶一家四口說着,“這家人犯了何事?
”
“哦,這啊,聽說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叫人給彈劾了,淪為奴籍了。
”人販子不屑的說着,落到了他們手裡的人,從前是達官貴人,但是現在可是豬狗不如了。
他們甚至都沒豬狗來的值錢,隻要賣的出去便是好了。
大戶人家都不要這種奴隸,嫌他們會帶來麻煩。
但是小戶人家也買不起這樣的,所以他們都不願意收這樣犯了罪的進來。
“嗯。
”
織越點點頭,犯罪的,她也不考慮。
她拉起那少年,便打算走。
“救他們,我這輩子效忠你。
”
那少年突然開口,倒是讓織越的腳步一頓。
買下這一家四口,換來他的忠誠?
買賣,不虧。
“你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一般都不太好過。
”織越的聲音有些冷,這少年打得小九九,她不是不知道。
隻是她卻詫異,為什麼他要救下這戶人家?
“你不用猜,”少年忘了那小女孩一眼,“她給我喝過一口水。
”
那小女孩一見就應該是已經不行了,而旁邊守着她的是一對夫妻,還有一個溫文爾雅的少年。
那少年也是一副受過刑的模樣,按照這勢頭下去,這一家四口遲早死在這裡。
“兩百文。
這一家四口,我一起帶走。
”
織越的話,完全給了那一家四口的希望。
“謝謝,小姐!
”那對夫婦生硬的說着,隻是這段時間的生活,早就磨滅了他們的意志,現在隻求一對兒女好好的生活下去,這就是他們全部的希望了。
她有些頭疼的搖搖頭,她的本意是來買奴隸的,卻不想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回去。
織越接下來,還選了兩個老實巴交的漢子,總共買了七個人。
“你們現在是我的人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要在最快的時間裡給我收拾的像個人,不然的話,我不介意現在立馬要了你們的命。
”
她将他們帶到一家衣裳店裡,讓他們盡情收拾。
她為二娃子跟自己選了一點上好布料的衣裳,裝扮的像兩個富人家的孩子一般,粉妝玉琢。
一刻鐘後。
織越帶着剛買的五個奴隸,聲勢浩大的出現在了天香樓跟前。
那小二哥根本就沒認出織越來,急急忙忙将他們給迎了進去。
“噗!
”
夏侯起一口水噴了出來,“這這這,不是剛剛的那個女娃子嗎?
”
她是怎麼變出這麼多人來的?
這不是仗勢進樓嗎?
“你難道,就不管管?
”夏侯起看着無動于衷的宴丞,他還真是清冷的很。
“管什麼?
吃飯而已。
”
宴丞說話間,已經執着一枚棋子落下。
“你輸了!
”
白子一落,夏侯起敗的是一敗塗地。
夏侯起洩氣一般的看着他,“行了行了,輸給你,我總是服氣的!
”
隻是他的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外看去,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在哪個房間裡。
“阿丞,你難道就真的不好奇嗎?
”夏侯起覺得那女娃子,似是有點好玩,要是這麼錯過了,他肯定會心癢癢的。
“好奇。
”宴丞十分老實的回答着,“天字一号。
”
“行行行,我去看看!
”夏侯起開心的跳了起來,阿丞從來沒有猜錯過,他倒是要去看看,天字一号是不是有人。
織越叫人給領着,直接上了天字号。
她覺得奇怪,為什麼要直接領了她去天字号?
“我要去地字房。
”
掌櫃的隻覺得詫異,“小姐,你,你說什麼?
”
竟然還有人要求去地字房的?
“難道地字房沒人吃飯嗎?
”織越不滿的問了一句。
其實她是覺得天字房吃飯有些别别扭扭的,她不喜歡這樣。
“有有有!
”掌櫃的擦擦汗,如果不是少主子吩咐了,他也不會親自出來相迎。
誰知道,這好壞不進的,竟然要去地字房。
――――
“哈哈哈哈――”
夏侯起笑的十分開懷,“阿丞,你可是輸了啊!
”
宴丞微微皺眉,他正在潛心研究眼前的棋局,隻是好像進入了死局啊!
“為何?
”宴丞執着那黑子久久落不下。
“那丫頭,根本就沒去天字一号房。
”夏侯起急忙喝了口茶,開心的說着。
這世上,能将阿丞擺一道的人,他可算是見到了。
宴丞這才擡起了自己的頭,“沒去?
”
他朝着外面颔首,掌櫃的沒多久就走了進來。
“少主,那位小姐,她,她去了地字房。
”
“去了地字房?
”夏侯起騰的站了起來,“這個丫頭倒是有意思。
”
她難道不知道去地字房是什麼意思嗎?
“她自己要求的?
”宴丞将棋子收起,淡淡的問着。
“是,是啊!
”掌櫃的擦了擦冷汗,也不知道少主子是何意。
宴丞看了一眼掌櫃的,“如此便按着規矩來吧!
”
“噗!
”夏侯起差點又噴出來,按規矩來?
宴丞從塌上走了下來,“既然進了地字房,那便是按照規矩來了。
”
“可是她還那麼小,是不是――”夏侯起咽了咽口水,隻要是想起那場景,他隻覺得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無妨。
”宴丞的嘴角抽出一個極美的笑。
他正期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