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早就預料到了。
這時令菜一出,那是讓顧客們流連忘返。
那一頓飯值了。
隻是眼下的難題就是,菜隻能用兩天,吃完了,那可怎麼辦?
這不,眼巴巴的就趕上門來了。
“哎呦喂,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啊!
”
這下,那掌櫃的是親自來的。
隻是他這副着急的模樣,怕不像是要等自己回來才這麼的着急,看着像是要得罪什麼人一般。
織越并不急着開口,她想要知道這掌櫃的到底是何意。
“姑娘啊,你要是再不回來,老漢都要出去尋人了!
”掌櫃的可憐巴巴的說着,誰能想到他要出來買菜,這兩個祖宗居然也跟着來了。
織越的心中大概也是猜到了七七八八,家裡肯定是來人了。
瞧着一個個那古怪的模樣,怕還是來了一個大人物。
“門外的馬車,你家主子的?
”
織越指了指,那是用上好的紅木制成的,馬駒用的也是上好的汗皿寶馬,倒也是會享受的很。
掌櫃的都急壞了,怎麼就聽到這小祖宗答非所問的樣子。
“那是我們家少主的馬車。
”
“哦。
”織越點點頭,“馬車留下,我就和你們談談。
”
馬車?
掌櫃的驚出一身的冷汗來,這馬車算不得是無價之寶,但是也是價值連城,這兩匹汗皿寶馬也是得來不易,這紅木雖然不是稀世珍品,卻也是上乘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老主子費盡心思給少主找來的,這女子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大膽野丫頭,竟然敢藏了這樣的心思,你知不知道――”掌櫃的氣的一句完整話都說不上來,十分的生氣。
“給她吧!
”
屋内,傳來一陣好聽的男聲。
織越聽到這話,眉頭微微舒展,倒也不是一個沒見識的人。
“今兒個,合作,成了。
”
織越笑着朝着屋内說了一聲,就聽到屋内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來。
“哈哈哈――”夏侯起開心的從屋内走了出來,“阿丞,這可真真是一個妙人兒啊!
”
隻見面前的男子,一頭墨發束冠,一身黑色的錦緞,腰間佩戴着一塊上好的良玉。
他的劍眉高聳,雖然有幾分稚嫩,倒是也能看的出來像是将門之後。
在織越打量夏侯起的時候,卻不知道夏侯起的心裡已經起了無數的漣漪。
能讓阿丞敗下風來,且心甘情願讓出自己的心頭愛來,那可是世間少有。
這兩匹良駒,就算是他平日裡去借騎兩天,他也是不肯的,更别說是送人了。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夏侯起上次是隔着門窗看織越的,看得并不真切。
現在看到真人了,他恨不能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盡數将她研究一個透徹。
這小姑娘,還不過是到他肩膀那般的高,竟然能有這麼多的心思。
織越皺眉,顯得十分的不悅。
“等等,為什麼你這個表情,像是在看猴戲一樣的嫌棄?
”夏侯起突然發現了,看到了織越的表情,那不正是自己在看猴戲的時候的模樣嗎?
“猴戲?
”織越細細的品味了這兩個字,“形容的十分貼切,正合适。
”
夏侯起的臉,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色,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叫一個小丫頭給這般羞辱了。
可是偏偏,他還找不出任何的話來反駁,還是自己撞槍口上去的。
“阿丞,你瞧瞧,這可是除了你以外第一個将小爺我給說的這般啞口無言的!
”夏侯起的臉上盡是喜悅之情,看不出半分的惱怒。
“好了,别忘了正事。
”
正主出場了!
織越死死的盯着那個門口,那天在盯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她倒是要看個究竟。
隻見來人,俊美秀麗的像是從畫裡出來一半,公子如玉,世間無雙,大概形容的便是他吧!
饒是織越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還是第一時間叫宴丞的美貌給驚呆了。
隻是這公子美則美矣,就是太冷了一些。
織越收起了自己打量的眼光,恢複了以往的神色。
夏侯起驚住了,竟然有人能夠不為阿丞的美貌所迷惑?
太不可思議了!
“你你你,你竟然無視阿丞的美貌?
”夏侯起吓得結結巴巴的,看着織越,像是看着一個怪物。
“不過也是人,況且論美貌,我難道不好看?
”織越冷冷的說着,隻是她那番自負的話,卻沒有一人敢反駁的。
要說她不美嗎?
不,那簡直就是太美了。
他們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姑娘。
這麼好看的小姑娘,竟然是長在這個村子裡的。
但是這通體的氣勢,竟然是比京裡的那些貴女還要更加大氣一些。
“馬車也給你了,是不是該談談這事了?
”
織越在心裡嘀咕了一聲,這人帥是帥,就是太冷了一些。
“菜,給你,隻供你們一家。
”
織越簡單明了的提出了合作意向,還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紙來。
“簽了吧!
”
夏侯起好奇的接過紙來,将上面的内容仔仔細細看了一眼。
他張大了自己的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
感情這丫頭,根本就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她一開始找上天香樓就是這個目的,他甚至覺得她一開始是為了合作,因為被店小二為難了,所以才就來了這麼一出。
“你,你這是霸王條款!
”夏侯起指着紙上的字,大吼一聲。
什麼叫做,天香樓需要先預付定金,而且要無條件接收她種出來的東西。
如果遇上狂風暴雨的天氣,定金不退,當做是彌補損失的費用。
除了最後一條比較人性化一點,就是隻要她活着就會提供天香樓的一切蔬菜瓜果。
“沒錯,不接受,就走。
”織越看了一眼宴丞,“馬車不退。
”
她看上了,也不打算還回去。
“嗯,簽了。
”
宴丞看了一眼掌櫃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将這協議給簽了。
織越詫異,這年頭,古人做生意,都這麼好騙?
她原本都做好了打算了,他們肯定會跟自己讨價還價的。
“李讓,送幾位客人回去。
”
織越笑了,馬車自己的了,人總得自己送走。
掌櫃的聽了都急,“少主――”
隻是宴丞看了不遠處的那抹身影,淡淡的說了一聲。
“我心裡有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