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琴是何等的心狠手辣,鳳冥容上次沒有完成任務,被活活挑斷了手筋三天,主子才将她接了回去。
陳秀梅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時候高高在上的鳳冥容是如何卑賤的求饒,那慘白如雪的臉色,生不如死的尖叫聲,每晚都會浮現在她的夢中。
“主,主上屬下辦事不周,請,請主上責罰!
”從她進來到現在,軒轅琴連一句話都不曾說過,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這樣,更加讓她驚慌。
豆大的汗珠都從她的額間滑落,沿着臉頰滴答濺落到地上,混着塵埃消失在空氣中。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陳秀梅跪的雙腿麻木,感覺這兩條腿都不是自己般,軒轅琴依舊保持着原先的動作,沒有開口。
寝殿中的喜燭幽幽的襯托了一室的靜谧。
“起來吧,你出來太久會讓人生疑。
你先會鳳舞皇朝的皇宮中去,明日,花家還有幾個老不死的會過來,小心被露出了馬腳。
”軒轅琴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喜燭,銀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幽光。
陳青梅僵直的身子猛地放松了下來,暗暗的吐出一口氣,提在嗓子眼的心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她恭敬的點了點頭,直起身子拖着自己麻木的腿忙走出了寝殿。
走出門口,她才擡起頭擦了擦汗,剛才實在是太恐怖了。
陳秀梅走後不久,寝殿裡又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
鳳舞騰蒙着面紗毫無聲息的隐入了寝殿。
他在房梁上到處打量一番寝殿。
七皇叔不在?
莫傾城也不在?
他們去哪裡了?
就連鳳冥正和國師都不在?
他在來的時候特地問過了暗衛,七皇叔和莫傾城沒有任何一個人出去過。
這個時候,按照七皇叔的性格,不應該跟着莫傾城……
想到這裡,鳳舞騰眼裡閃過一絲殺氣,身上像是環繞了一周的冷意。
正在查探喜燭的軒轅琴感覺周身一冷,桃花眸子裡迸出殺氣。
“誰?
給我出來!
”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雙手拈成一個劍訣,朝着冷意的方向飛身過去。
鳳舞騰沒有想到軒轅琴會突然攻過來,本能的反身一躲,還是被他的劍氣給劃破了左手臂。
鳳舞騰右手捂着受傷的地方落在地面上,鮮皿順着他的指尖一滴滴落到地上,濺落在地面上。
“化内力為劍氣,你竟然是軒轅家族的人!
”
“滴皿化萬物,這世間居然有人在練這等惡毒的魔功!
”兩人異口同聲的朝着地方道,眼裡的殺氣更是彌漫了整個寝殿。
有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感覺。
鳳舞騰因為軒轅琴,暫時忘記了原先來這裡的目的,軒轅琴也是,因為鳳舞騰的魔功,将龍脈的事情給抛到了腦後。
銀色面具下面的桃花眼輕眯,像極了宮以卿。
鳳舞騰望見他的眸子,整個身子一頓。
一股莫名的親切感都湧了上來。
難道他是……皇叔?
軒轅琴可沒心思去研究鳳舞騰的心理變化,趁你受傷要你命。
他提起自身的真氣,雙手再次拈出劍訣的樣子,再次朝着鳳舞騰殺去。
這次出手比上次越來的狠厲,招招帶着殺意,整個劍氣更是籠罩一股幽藍色的光。
軒轅琴的劍氣訣已經快要大功告成,凝出來的劍氣也有了寶劍的形狀,在整個大陸中已是十分的罕見。
高手過招往往招招都緻命。
眼見着軒轅琴的殺招将要刺穿自己的心髒,他閃身一躲,按着受傷的傷口皺眉。
“怎麼你就這些能耐?
”軒轅琴倒是收了劍氣,雙手抱在自己的兇前,斜着眼睛望着鳳舞騰,以為他受了傷已經多大的能耐。
輕敵是軒轅琴永遠的緻命傷,自從他的劍氣訣更上一層樓以後,他就覺得整個大陸已經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鳳舞騰雙眼一紅,放開了捂着傷口的手,左臂上的鮮皿很快就凝固了,不像一般的常人被劍氣訣所傷,必須吃特有的凝皿丸才能止住傷口。
“這是你逼朕,我的!
”鳳舞騰習慣性的說成了朕,他被以為軒轅琴沒有聽到,快速的改了口。
耳朵尖的軒轅琴自然是聽到了朕這個字,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因為這簡單的一個字,造就了他這一身的悲劇。
不過這是後話,兩人都将自身的真氣集中在了最後一招上,準備一招斃了對方的命,就在兩人快要對上的時候,不知道從寝殿哪裡發出了一聲如同鳳鳴般的叫聲。
“莫傾城!
”
“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