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第224話護麟二子
阮小緯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這善良的上天是不是打了瞌睡,給他們送來這記憶混亂的福星。
見阮小緯臉色不對,爺爺皺眉問,“怎麼了嗎?
”
“爺爺,實不相瞞,我們剛剛和這人交了手,發現他這裡,”阮小緯指了指自己的頭,“可能有些問題,他記不住自己是誰了,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隻是一個勁兒地喊我‘羊羊’,爺爺,你可知這羊羊是誰?
”
老神醫面皮抽了抽,沒想到風流睿智的阮二少竟淪落成一個癡子,若讓故去的族長知道,怕是會心疼死了。
“哎,我想他叫的應該是你父親,阮絮炀。
”說着又看了兩人一眼,“你們是怎麼制住他的?
難道他連功夫也廢了?
”要知道,當年在麒麟族,這人可是天下無敵的,族長正是擔心他在族裡生事,這才忍痛把人流放了。
老神醫一提到這茬兒,宇文焘的臉就黑得能擰出污水來。
阮小緯安撫地拍了拍男人的手,這才回答道,“他好像對我有印象,也能聽懂我的話,所以睡着了。
怕他突然醒來,所以我讓焘點了他睡穴。
”
老神醫看着面前的孩子,半晌後,摸着胡子點了點頭,“是了,雖然你和你父親長得不是十分像,但你身上有他的影子,也有屬于你們那一脈獨有的氣澤,他把你誤認成你父親了。
至于他出現在這裡,我估計是你們之前從外面回來時,他無意中看見了你,所以一路跟來,隻是皇宮守衛森嚴,他定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你。
哎……”老神醫想到這人對故去族長的癡迷,不覺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族長也已去世多年,這人竟然還是沒有走出來,反而變本加厲地瘋了。
“孩子,我把他帶回我的院子,好好給他看看。
你們先休息吧。
”
宇文焘巴不得這瘟神趕緊走,聞言立刻命羅旭将人打包給送到老人家院子去。
第二天一大早,璃悅就往爺爺院子裡跑,他聽說他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二叔出現了!
待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時,璃悅驚呼了一聲,“怎麼跟爹長得不像啊?
”
“他長得像他爹爹,你爹長得像你爺爺。
”老神醫說完又責備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不是跟你說過了,你不能跑?
”
璃悅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爺爺。
他的臉怎麼了?
”
“不知道,昨天你哥找着他的時候,就這樣了。
可能是他自己弄的吧,畢竟以他的功夫,普天之下能傷他的人屈指可數。
”當年這孩子和族長的事,他是知道得最清楚的幾人之一,心裡是有些疼惜這個孩子的,更何況,族長故去之時,曾密诏他們幾人一定要想辦法尋回這人。
隻是這麼多年來,他們裡裡外外派了不少人出去,也沒有尋得這人消息,現下竟自個兒出現了,真是神奇。
阮二少醒了,但是整個人卻是迷糊的,嘴裡羊羊羊羊地叫個不停,一睜開發現都是不認識的人,立刻整個跳了起來,撲上去就咬老神醫,嘴裡滿是皿腥味的阮二少擡頭看着面前奇怪的人,他咬了這人,這人卻隻是慈祥地對着他笑,他眨了眨眼睛,松開了嘴,悶悶地問,“我的羊羊呢?
”
“羊羊等會兒就來看你,你先告訴文叔,你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老神醫摸着面前人的臉,滿是心疼,雖然這人已經是三十好幾快四十的人了,但是在他眼裡,依然是孩子。
“痛!
”阮二少撅着嘴,不滿地抱怨,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寶劍,劍尖對着自己的臉,笑眯眯地說,“醜,自己劃。
”
果然是自己劃的,老神醫歎了口氣,“你這傻孩子啊,要是讓絮炀知道得多傷心。
”
阮二少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老者,抓了抓腦袋,然後扯着老者的衣服,讨好地央求,“找羊羊!
”
說曹操曹操到,阮小緯已經在宇文焘地攙扶下走了進來。
阮二少跟動物一樣警覺,刷地轉頭看着他的羊羊。
阮小緯自然地對阮二少漾起一抹微笑來,那笑容美得連老神醫都閃了神,“難怪,這笑容跟絮炀一模一樣啊。
”果然,下一刻,阮二少就撲了過去,不過被宇文焘擋住了。
阮小緯牽起阮二少的手走到桌邊坐下,斟酌了一下才道,“二叔,你還記得麒麟族嗎?
”
阮二少抓了抓腦袋,發現想不起來,于是又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羊羊,看得站在旁邊的宇文焘直想擰掉他的腦袋。
見阮二少這個模樣,阮小緯看了爺爺一眼,“看來是不行了。
”
“不礙事,既然上天送他來到你面前,定是有他的機緣,不用着急,還有一個月,應該能想出辦法。
我會盡力醫好他的。
”
就這樣,傻乎乎的阮二少在皇宮裡住了下來,天天粘着阮小緯,于是也整天跟宇文焘打架,宮裡真是好不熱鬧。
這天,宮城外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宇文焘聽到侍衛來報的時候,冷笑,“本宮好心給他留了一條生路,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帶他們進來。
”
來的不是别人,正是藍楸瑛和藍晨。
宇文焘和藍楸瑛,一上一下,對視半天後,還是藍楸瑛先開了口,聲音有些幹澀,“他沒事吧?
”
“死不了。
”宇文焘語氣很冷,表情也很冰,擺明了不待見面前的人,若不是怕殺了這人阮阮會傷心,他早動手了。
“我這次是來送書的。
”藍楸瑛拿出書卷,“晨兒的母親出自藍珈島,祖上與麒麟族頗有淵源,所以麒麟子産子的事,島上記錄甚詳,想必會對他有用。
”
羅旭接過書卷遞到少主面前。
宇文焘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冷冷地道,“不送。
”
“喂,宇文焘!
你什麼意思啊?
我們千裡迢迢來送書,你就這個态度!
”藍晨終于沉不住氣了,跳到楸瑛面前恨恨地道,原本他就不想來,是楸瑛非要來的,而他又不放心,所以隻好跟着來了。
他就知道,這個混蛋是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的,搞不好立刻就會叫人把他們抓起來。
宇文焘看了藍晨一眼,眼神閃了閃。
這動作被藍楸瑛看在眼裡,他不着痕迹地把晨兒藏在身後,“若沒别的事,我們先告辭了。
”
“來了就想走?
你們把我宇文氏的皇宮當成什麼了?
”宇文焘冷冰冰地道,“既然來了,就請前丞相大人在宮裡做幾天客吧。
來人,送藍大人去逍遙宮。
”
“宇文焘,你個混蛋!
”藍晨想跳起來,卻被藍楸瑛一把抓住。
“好。
”藍楸瑛很想見見那人,所以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兄弟二人走後,宇文焘若有所思。
諸葛裘禮走上前,輕聲喚,“少主?
”
“你可有覺得那個叫藍晨的少年面熟?
”宇文焘眯了眯眼。
“和那夜擅闖皇宮的武者有些相像。
”諸葛裘禮道。
“沒錯。
”豈止是有些相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因為疤痕過多地吸引了人的注意,所以一時有些難以分辨。
宇文焘冷冰冰的表情總算有了點松動,“看來真是老天的旨意。
沒想到,阮二少竟然大隐隐于朝堂。
”一切都想得通了,藍家的背景是藍珈島,想必當年被滅,也是因為這點敗露了吧。
宇文焘正琢磨着這事兒要不要告訴阮阮,一暗衛突然出現,“少主,公子有些不舒服。
”宇文焘立刻飛奔回寝宮。
老神醫正在給阮小緯把脈,看到宇文焘,道,“沒什麼事,快生了,很正常。
”
把完了脈,走出太子宮的老神醫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身後跟出來的人,老人家難得地開起了玩笑,“怎麼?
我老頭子身價見長,竟然勞動太子親自相送?
”
“老人家,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宇文焘把老神醫帶到了逍遙宮。
藍晨一見到宇文焘就炸毛了,恨不得撲上來咬他。
老神醫見到藍晨愣了愣,“好像!
他是?
”
“老人家也覺得很像?
”宇文焘看了藍晨一眼。
老人家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
宇文焘,你個王八蛋,又在想什麼害人的詭計了對不對?
放馬過來吧!
你要是敢傷我哥一根汗毛,我拆了你的皇宮!
”
“太子殿下,這是?
”藍楸瑛一直拉住炸毛的人不讓他沖上去。
“他是麒麟族的神醫。
”
藍楸瑛皺了皺眉。
老神醫已經走到了藍晨面前。
藍晨被他看得發毛,又不能動武,這個老家夥一看就一把年紀了,他一拳頭下去,估計就得廢了,隻好惡狠狠地吼,“你看什麼看?
”
“像,太像了,這種像法,隻有一種可能。
”老神醫回頭看宇文焘,“他是那孩子親自生的。
”
藍氏兄弟一頭霧水地看着宇文焘和那個老人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宇文焘點點頭,“走吧。
”說着看了藍楸瑛一眼。
藍楸瑛什麼話都沒說,拉着晨兒跟了上去,藍晨則一路大呼小叫,把太子殿下的祖上都罵了個遍。
最先愣住的是藍楸瑛,他看了看那在院子裡跑着跳着追風玩兒的人,又看了一眼身邊氣鼓鼓的少年,一個模糊的影子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晨兒的父親,他隻見過一次,就是小姨娘成親的時候,隻是眼前這人臉上有兩道可怕的疤痕,藍楸瑛試探着叫了一聲,“小姨父?
”
藍晨一震,見鬼似的盯着那個被楸瑛叫做小姨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