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與袁尚一戰,骁騎軍損失頗大,隻剩下五千卒兵可用。
趙雲有斬殺顔良之功,又精通騎兵使用,骁騎将軍之位已是非其莫屬,鄧季問過,臧霸、郝昭皆服。
徐盛重傷,鄧季令他就在河東療養。
原本四校人馬,合并給剩下的三位校尉,人員還有不足。
好在如今治下人口衆多,這點人數還是好補充的。
李傕、郭汜敗亡前,原屯兵鄭縣的段煨隻剩三千殘兵,張遼等兵入三輔時,已先遣使請降于鄧季,隻是仍擁兵駐留鄭縣,以觀局勢,張遼倒沒去為難他。
因李傕郭汜之亂,關中擁兵自重的豪傑衆多,也不獨段煨一個。
成宜、楊秋等起兵叛亂時,亦曾聯絡他,段煨懼而不敢應。
成宜、楊秋兵敗逃往西涼,段煨終得在鄭縣保全下來,但此時鄧季已關中獨大,又要準備西遷到長安,如何還能容許一支不能掌控的軍隊遊離在附近?
招回骁騎軍的同時,鄧季已勒令段煨,領本部人馬往雒陽接受改建,否則将以兵伐之。
形勢逼人,既然已降,段煨便不敢不來。
段煨所剩的三千西涼殘軍中,也有五六百原來的飛熊軍,一番挑選過後,鄧季又得卒兵七百餘,盡數編入缺人的骁騎軍,其餘落選的,則交出器械甲胄,遣往河東為民。
隻是補充段煨軍挑出的卒兵後,骁騎軍人員仍然不足,鄧季又令磐石軍、四偏将軍中,再各抽調些弓卒,湊足兩千給趙雲,組起射聲校,校尉便由段煨來擔任。
可憐段煨自董卓時代起,便是與牛輔、徐榮的齊名的中郎将,後聽命李傕。
再屈從鄧季,六七年過去,如今官至校尉,可謂越幹越回去了。
新歸管轄的兩千弓卒,誰能真正為他心腹?
這位新校尉,手下連一個可用之人都已沒有,若起心叛逃。
隻好他一人自走的。
聊可自慰的是兩千弓卒盡為精銳,便是飛熊軍勢力最大時,他也沒統領過這麼,任校尉職雖算貶職,能指揮這般精兵卻也并非一無是處。
之前段煨與賈诩關系又尚可,有他在照應。
隻要不生叛意惹事,倒無慮鄧季今後不待見。
此時,段煨也隻得先老老實實做這射聲校尉,其餘臧霸任果毅校尉,郝昭為戟騎校尉。
骁騎軍暫缺一校人馬。
重傷的徐盛,鄧季已升其為武衛将軍,待到他傷愈後。
将慢慢抽調刀盾卒、弓卒往河東組建武衛軍,與韓浩之磐石軍同類,留守助河東太守張義防袁紹。
骁騎軍組建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遷往長安事宜。
唐姬已快生産,蔡琰則還有一月,鄧季要待她們生産後滿月,衛将軍府才正式搬到長安去。
杜畿已到雒陽任職,田疇者領着幾名用熟的吏員先與田豐往長安去了。
五月初一。
新建的骁騎軍八千卒兵在趙雲率領下,整齊地陣列在雒陽校場内。
典韋等黑鐵衛簇擁着鄧季,從軍陣中緩緩穿過。
不再似之前涉侯國時人數少,幾乎所有卒兵鄧季都認得,如今治下這許多人馬,從隊伍中穿過時,别說卒兵。
百人将都有小半不識得。
行到将台上站定,看着麾下又一支強軍形成,鄧季心中也有一股豪氣漸漸沖起。
太史慈、徐晃、張遼再加如今的趙雲,盡是良将帥才。
放在後世的三國遊戲中,誰不貪心想招募到手?
可是如今自己生活在這時代,這些活生生的英傑就效力于自家帳下,統領着數軍五萬餘卒兵,光是這些虎将的名字,就能讓癡迷三國時代的人心神迷醉,更别說參與其中、真正身為他們的主公。
虎牙、蕩寇、威烈、骁騎,麾下四支強軍若能聚在一處,已可和袁紹的十萬大軍決一雌雄!
它們将是自己争霸天下的本錢,天下諸侯間,終有自己一席之地!
躊躇滿志間,鄧季喝道:“趙子龍上前!
”
趙雲輕輕一夾馬腹,催動坐騎骊狐緩緩上前。
骊狐高大神駿,渾身全白,唯臀部有小團赤紅雜毛,它是三崤山中産出的新一代七寶馬中的一匹,與踏雪、黃獅、赤骥同類,因趙雲受封将軍才得鄧季所賜的。
此外威烈将軍張遼的坐騎名鯉骢,也是同等寶馬,毛色青白相間,故得名。
趙雲上到将台,下馬跪伏在地,鄧季雙手奉上将軍印绶與骁騎軍旗,道:“骁騎之軍,此後便托付子龍!
”
趙雲稽首而拜,再雙手接過,鄭重答道:“雲敢不效死力!
”
“将軍請起!
”
趙雲起身,先将印绶展示一遍,收入懷中,再将軍旗扯開,讓将台下全軍都能看見,嘴裡喝道:“骁騎軍,當為主公效死!
”
衆卒兵齊聲應和:“骁騎軍,當為主公效死!
”
臧霸、郝昭、段煨等在台下可見,黑旗面上繡着一隻正跨足奔騰的白馬,周邊點綴有數朵白雲,應該取自天馬騰空之意。
虎牙軍旗是下山虎,蕩寇軍旗是交叉相擊的雙戟,威烈軍旗是金瓜,骁騎軍旗便為天馬,磐石軍旗為大山,将來的武衛軍旗為一面大盾。
其餘隻有黑鐵衛軍旗為戟盾交擊,其餘四偏将之軍,旗幟上都隻繡各自主将的姓氏,無特異處。
見卒兵們目光都盯着旗面,鄧季再上前,厲聲道:“我司隸各軍,俱有兩者逢戰不可失,失則重罰!
軍旗為其一,若軍旗為敵所取,其部不能奪回而生還者,自将軍以下,盡當斬!
”
丢失軍旗逃回的卒兵被斬後,連戰死的待遇家眷都得不到,這是鐵律,八千卒兵森然應道:“諾!
”
卒兵們的回答還算滿意,鄧季又對趙雲道:“我調骁騎軍入河南,非隻使子龍守土也!
聞曹操已舉全軍東伐,與徐州兵已戰于沛國,聞子龍前與劉玄德友善,可率軍稍助力一二!
”
趙雲有些意外,旋即正色答道:“雲既随于将軍,豈可因私情而廢公?
今既幸為将軍,便當率衆守土,征讨不法。
雖與玄德公親善,卻不敢私助軍馬,延禍及河南!
”
“非也!
子龍不明我意,”鄧季搖頭,解釋道:“有四偏将在,威烈、虎牙、蕩寇随時可援,河南想已可守。
然若曹操得取徐豫,必将與袁紹、劉表和而謀司隸,我等勢孤難支也!
不若先遣将襲擾兖州,解徐州之危難,使劉備存而分曹操之勢!
用将軍為此事,正公私兼顧,兩得便宜!
”
趙雲方悟,想及如此襄助劉備亦是報恩,又歡喜道:“主公放心,末将定擾兖州不得安甯,使玄德公徐州得保!
”
五月中,唐姬誕下一子,取名為洛。
六月,蔡姬又産一女,取名為珍。
七月底,鄧季遷衛将軍府入長安,準備開始征讨涼州。
五月中旬的時候,曹操與劉備已數戰,劉備不能敵,豫州地界盡失,勢力漸退回徐州去。
曹軍士氣大漲,兵馬又雄,然有屠百姓之事在前,曹操在徐州的名聲可謂已極爛!
劉備得關羽、張飛、陳到、糜芳等武将拼死,陳群、陳圭、陳登、糜竺、孫乾、簡雍等文官籌謀,又有士民抵抗堅決,豪族多有出力,使曹軍每取一座縣城都要花大力氣,勉強掙紮。
為瓦解劉備之勢,曹操開始在各地貼榜安民,招納誘降本地豪族世家,局勢方得稍解,徐徐推進到劉備所居的下邳。
正揮軍攻下邳間,突聞鄧季遣骁騎将軍趙雲出汜水關,開始襲擾陳留,掠奪人口,已連破數個屯田所、縣城,擄掠人口,張楊不能擋。
陳留本缺人手,塢堡修建極慢,得消息後曹操聞而驚惶,夏侯惇勸道:“鄧季正急某涼州,隻恐将軍奪徐州後,聯袁紹、劉表與為敵,勢大使其難擋,故先遣偏師襲擾我兖州,阻将軍滅劉備。
趙雲孤軍來犯,不可守土,若聞我回軍必退,難讨之。
然其不過疥癬之疾,有荀文若、程仲德居兖州,不至有大失,将軍當可無憂,正該并力先破劉備,勿使其計成!
”
曹操以為夏侯惇言之有理,再令各軍急攻下邳。
不兩日,又有快馬來報,趙雲已舍陳留,直入東郡,欲圖濮陽。
東郡對于曹操來說,就如河南對鄧季,乃是根基之地,聽濮陽被圍,曹操大急,隻欲退兵。
郭嘉勸道:“兖州無險可守,将軍居之危也!
夫博弈天下,何隻在意一地之得失?
其等非呂布無根之人,未有心久占,東郡便為趙雲暫得,待将軍回軍,又可複取之。
今劉備已力竭,取之正其時!
若得徐豫為縱深,方能擋鄧季之精騎縱橫,才可成大事!
願将軍拼力東向,不複西顧!
”
被郭嘉說動,曹操又心堅,督衆再急攻。
下邳城牆上幾番皿戰,關羽、張飛等死命相抗,正岌岌可危時,趙雲在濮陽外騷擾一番,掠得數萬百姓,令郝昭押送歸河南,以充實三輔人口。
自己等則改南下,往圍定陶去。
定陶城中除安置着少年天子,尚有曹操與諸文武家眷老小在,卻隻得荀彧領數千精壯、豪族部曲駐守,尚有許多逃奔來的世家豪族,若有失,後果實不堪設想。
這次再不聽人勸,曹操急拔兵而退,先遣許褚、曹純領虎豹騎日夜馳回營救,自家率步卒在後。
下邳城内關羽率千騎出追,得斬首數百,擄物資無數,倒小出口氣。
(昨夜到今早停電,老虎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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