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武海的背影遠去之後,客棧大廳,也逐漸恢複了正常,諸多路人客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隻不過,這茶餘飯後的談資,已經從之前的商行行情,變成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哎呀呀,那個少年身着官服,必然是背後有着人撐腰,要不然怎麼會如此的硬氣,絲毫不畏懼武海呢?
”
“看他這麼有正義感,想必是受過了良好的家庭教育。
”
“我們都沒有看清少年出手的動作,看樣子必然是接受過了訓練。
如此看來的話,那個出手幫助掌櫃的人,想必是某位将軍的後代吧?
”
秦奕并沒有公布自己的身份,這一點不免引起一些人的猜測。
且秦奕身上的官服,也同樣引起了他們的好奇之心。
此時的何平,并不管衆人有着怎樣的猜測與議論,早已是大踏步走上前來,對着秦奕抱拳拱手:“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
秦奕搭手上來,示意何平不用道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是應該的。
再者,本官也是一名父母官,見着百姓遭受這等惡霸欺淩,若是不管一管,豈不是對不起百姓了?
”
聽着秦奕的話,何平方才注意到秦奕身上的官服,臉色旋即變了變,聲音有些發硬:“哎呀,原來是文院的大人啊!
隻是,大人您剛剛得罪了武海,恐怕……”
秦奕身上官服文院的标志并不是很明顯,需要近身才能見到。
此時,何平見着秦奕身上文院的标志,便是明白了些許事情。
他自然知曉,武海仗着自己父親武陽的勢力,在五常鎮胡作非為,就是連一些刑法司的官員,見着他都有些害怕。
更何況,眼前這樣一個文院的官員呢?
故而,何平不由得臉上顯現出擔憂之色,一來是擔憂武海會對秦奕出手,導緻其職官的官位被罷免;二來,依據武海那種睚眦必報的性格,眼前的少年說不定是幫了倒忙。
因此,何平在對秦奕說話的時候,聲音逐漸變小,以至于往後,何平甚至是說不出什麼來了。
秦奕見着何平如此表現,便是明白他心中的想法,便是呵呵一笑道:“掌櫃的不必放在心上。
今日我招惹到了武海,但武海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我并不是本鎮的文院職官,而是來自涼州西甯鎮的。
我想武海父親的手,還伸不到西甯鎮!
”
何平聞聽此言,原本但有的神色不由得好轉起來。
既然不是五常鎮的官員,那也就不必擔心武海了。
隻是可惜了,這一場沖突,倒黴的恐怕是自己了。
“掌櫃的也不必在乎那惡霸武海會對你乃至你的家人怎樣,本官回頭給你留下個字箋。
他若是再敢來,你便可以打開字箋,依照上面所寫的做即可!
”
秦奕的話音剛落,何平的雙眼便是放光,那樣子顯然是對秦奕所說的字箋,極為期待。
亦或者說,秦奕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是要留給何平解決武海這個麻煩的辦法。
這對于飽受武海欺淩的何平來說,可謂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就多謝大人了!
少俠還請留個姓名,将來來到這個客棧,我也好與您方便啊!
”何平口中不斷道謝。
秦奕擺手道:“免貴姓秦名奕!
”。
說完之後,他便是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何平見着秦奕坐下,招呼夥計,耳語了一番後,便是自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秦奕坐下不久,便是有夥計前來,招呼了起來。
那樣子極為殷勤,顯然是與剛剛何平的耳語有關。
畢竟,秦奕出手幫何平渡過了難關,他總歸是要感謝一番的。
飯菜端了上來,秦奕與衛子衿正要下筷子之時,忽的一名青年走了過來:“敢問,公子您是不是就是剛剛出手搭救掌櫃的那位秦公子?
”
秦奕一愣,擡頭一望,卻是見得一名面目清秀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
帶着疑惑,秦奕從自己的位置站了起來,道:“在下就是!
”
“秦公子莫慌,我家少爺請您過去吃幾杯酒,還請公子您能夠賞個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