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衆人紛紛讓開,雲琉月被他重重的推到了門牆前,發出了刺耳的“砰”響之聲。
她猛地擡頭,對上了夏子饒的雙眸,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散發着一絲線的怒火,繃緊的俊逸容顔上,帶着一抹愠怒。
她冷笑。
夏子饒卻皺起了眉頭:“廢物,不要挑戰本宮的極限,那毒分明就是你方才下的。
”
雲琉月聽到夏子饒的話後,内心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夏子饒竟然看出來了,可是就算看出來了又如何,隻有他一個人看到了,他敢拿她怎麼要。
“堂堂太子,用這種手段威脅我承認那毒是我放的這樣真的好嗎?
”雲琉月聲音響亮的說。
衆人紛紛一驚,皆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夏子饒。
夏子饒有些惱羞成怒的輕吐:“你以為本宮不敢殺了你嗎?
”
“皇室的人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羞辱名将之後,刺殺為國獻軀的雲家公子,現在又來威脅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真是讓人寒心。
”雲琉月冷笑,字字句句誅心,讓那些當朝元老紛紛搖頭勸阻。
夏子饒突然揚起了手,正準備往雲琉月的臉上扇去一巴掌時,一道冷風突然襲過了夏子饒的臉龐,随之,室内便響起了“啪”一個巴掌聲。
夏子饒的臉龐留下了一條紅色的巴掌印,而他高高舉起的那隻手,怔怔的停留在了半空。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身後傳來了夏舒芊的驚叫之聲:“啊……”
夏子饒猛的回頭看過去,隻見夏舒芊的身子被一根很細的黑色繩子倒挂在懸梁之上。
黑色繩子的另一端之,被一名身穿着黑衣長袍,容顔驚人俊美的男子指尖拉扯着,離他三米之内的宮婢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狠狠彈開!
軒轅帝也被這樣的氣勢震的連連後退,他一臉惶恐的盯着墨玉錦,不明白他此時來湊什麼熱鬧。
“鬼王,你這是……”
“大夏王朝的人生原來是這般忘恩負義之人,這種公主,這樣皇室,其實不效忠也罷。
”墨玉錦的話刀刀戳心,領那些來自于各地的世家家族首領紛紛點頭。
此時沒有誰會覺得墨玉錦說的話有錯。
雲家多少先烈為保護大夏疆土而亡,作為一國長公主,你心甘情願嫁給人家就算了,卻還當衆羞辱已經為了大夏而獻出一身修為與雙腿的年輕人,現在竟然還出手殺了雲家的人。
殺了人的一方卻理直氣壯,這就是他們所聽到的愛名如子的帝王?
有人突然站出來怒喝:“殺了長公主,給雲家四少一個交代。
”
“對,殺了長公主,厚葬雲家四少。
”
“長公主無德,不配嫁入雲家,理應将她處死,以儆效尤!
”
……
軒轅帝看着越來越多人站出來替雲家的人說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殺了他的妹妹,怎麼可能。
若是他真這麼做了,那以後雲王府豈不是要騎上他的頭頂來。
可夏舒芊的确在衆目睽睽之下對雲豪笙動手,若是不處理此時,恐怕會寒了多少人的人。
思來想去,軒轅帝最後重重一喝,回應道:“子饒,放開雲琉月。
”
夏子饒目光發狠的瞪着雲琉月。
該死,他明明知道真相一切,可是卻不可拿雲琉月如何。
最可惡的是,她随便幾句話就生動了所有人。
如此蠻橫霸道的理由。
如此野蠻無禮的态度。
竟讓他堂堂太子,束手無策。
這個廢物多年不見,竟變得如此厲害。
好,好,他就看看,她如今變成了什麼樣。
他松開了雲琉月的脖子,緩緩往後退,可是如刀割一般的視線,卻未離開雲琉月,直到退到了軒轅帝身旁,他才淡淡的不屑地收回了視線。
此時他并不知道,在他退出的時候,雲琉月往他的手掌撒了一些毒粉。
雲琉月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雙手負在身後,一臉挑釁的看着夏子饒。
她總不會做令自己吃虧的事,正如他突然跑過來掐住她的脖子一樣,他以為他可以全身而退嗎?
“怎麼樣?
想好了嗎?
”一道深沉的聲音,從墨玉錦嘴裡說出來。
軒轅帝擡頭看向頭頂被懸挂着的長公主,心下一狠,面向雲戚,一下子恢複了往日的威嚴,聲音沉沉的說:“長公主無德無能,在雲王府刺殺雲家四少,殘害忠良,罪不可恕,從今日起,長公主夏舒芊貶為庶民,從此她的生死與皇室無關,不可再踏入宮門半步,否則斬立決。
”
軒轅帝在宣布這樣的結果時,心是揪痛的。
可這也真正的意識到,雲王府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但不能否認雲家的确功。
可也不能忽視了雲家這把雙刃劍。
他雙手用力的攥緊,擡頭看着還被挂在懸梁上的夏舒芊,問道:“鬼王,這樣的結果你還滿意嗎?
”
墨玉錦笑了一聲:“軒轅帝不應該問爺,而是要問雲王,不過既然你問了爺,爺可以告訴你爺想要的結果,如若今日被殺的人是爺的親人,爺會親手皿洗大夏王國,讓這秀麗山河變成生靈塗炭。
”
墨玉錦的話讓在場不少人倒吸了幾口涼氣。
這也讓不少人注意到他。
這世間,沒有幾人見過鬼王的真實面目。
而方才軒轅帝卻叫他為鬼王。
那麼他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鬼王。
那若不是,又有誰敢在一國君主面前說這般的話。
想當年,鬼王還不曾把五國君主放在眼裡?
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而且他們還聽說,鬼王最近在大夏國遊玩,隻是他們想不明白,鬼王怎麼跟雲家的人走在一起。
就在他們猜測雲雲之時。
夏子饒冷嗤了一聲:“猖狂。
”
“你是要跟爺讨論爺有多猖狂嗎?
”墨玉錦淡淡地看向夏子饒。
夏子饒則是目光冰冷的斜視他。
墨玉錦卻用行動告訴他,他有資本猖狂。
隻見,墨玉錦輕輕地抖動了一下手中的細繩,細繩的另一端騰動了起來,挂在懸梁上的夏舒芊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雲琉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