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
看來想讓那些士兵好好休息的機會都沒有了。
雲琉月拆起了信,回頭看向池天路。
池天路收到了雲琉月的目光後,便道:“啟程,加快腳步,前往邊境。
”
池天路回去整頓了隊伍,等一切整頓完後,雲琉月來到了池天路身邊道:“天路,我與小叔叔先行一步,邊境軍營的将士們恐怕拖不了多久,若我能盡早趕到,看看那些士兵的情況,或許那些士兵還能有一線生機。
”
池天路回頭看向站在雲琉月身後的冷霜跟追風,雖然他知道那兩個都是鬼王身邊的人,可是,心裡總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再帶一些士兵去吧。
”
“不必了,我們是要快馬加鞭的趕,我可以帶上小叔叔一起走,加上冷霜和追風,這些人就足夠了。
”雲琉月都算好了,到了那裡之後,先找雲豪笙跟大遼的人談判,不管怎麼樣,先拖一拖再說,然後她趕緊替那些士兵們解毒,她現在就希望自己還能趕得急。
雲豪笙點頭說:“天路,這裡就交給你了。
”
“也好,你們路上要小心。
”池天路道。
雲琉月走近池天路,給了池天路一袋子東西:“你也要提個醒,這裡面有治傷解毒的良藥,遇到什麼困難,就可以拿出來用。
”
“謝謝郡主。
”
“自家人,不言謝。
”雲琉月快速的跳上了馬背,雲豪笙則坐上了池天路的那一匹馬,冷霜跟追風騎了其它将軍的馬,連夜趕往邊境。
離邊境已經不算遠了,加上雲琉月等人連夜趕路,第二日的響午他們便到了大夏邊境的軍營,隻是,營地裡的将軍看到來的隻有四個人時,眉頭又一次深鎖了起來。
他們要的是大軍,現在軍營裡的士兵都倒下了,來幾個人能抵得了千軍萬馬嗎?
雲琉月看出了軍營那幾個老東西的意思。
而且,他們都不認可她,認為皇上讓她這樣的女子到邊境來,簡直就是羞辱他們。
雲琉月卻擡頭挺兇的走入了營地,營地裡那些沒有中毒的士兵們,皆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着雲琉月和雲豪笙。
雲豪笙無法以真面目示人,在他踏入邊境的時候,他就戴上了雲琉月給他的面具,此時,隻是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而雲琉月自幼不曾到過邊境,營地裡的将士自是覺得她面生。
年過四十的趙将軍和三十出頭的李将軍都曾是雲戚手底下的人,他們二人站在了營地外頭,兩人的目光皆是帶着一抹質疑的盯着那面目還有些稚嫩的女子看。
一時這間,整個營地裡的幾十個人,隻有一個目标,那就是站在營地面前那塊平地上的雲琉月。
風吹過雲琉月身後的披風,披風微微拂起了一個角,雲琉月就那樣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最先開口的還是年長的趙将軍:“雲麒軍就隻剩下你們幾個人了嗎?
”
雲豪笙眉頭微皺了一下,回道:“我們昨夜收到快信,便先趕來,雲麒軍要今夜子時後才能到,我們是過來看看這些士兵的中毒情況。
”
趙将軍目光西林的掃了眼雲豪笙,在他眼裡,雲豪笙跟其它雲麒軍沒什麼差别:“這麼說,你們之中有藥師?
”
“沒有。
”雲琉月直言。
她并未得到煉丹工會的徽章,就不能稱為藥師。
雲豪笙聽到了她的回答後,卻暗暗替她着急,這個時候,就不應該這樣回答,趙将軍跟李将軍明顯有些排斥雲琉月。
“沒有,那你們如何去了解士兵中毒的情況,士兵們需要一個好的藥師,軍中軍醫已經調了藥,暫時壓制了他們的毒,你們到軍營來,能做什麼。
”李将軍突然發話。
雲琉月看向李将軍,李将軍皮膚黝黑,五官俊朗,身高有一米九左右,渾身散發着軍人的氣質,隻是看起來有些古闆,面容十分的嚴肅,好似在他眼裡,軍營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地方,并不容易雲琉月這般的兒科。
“雲郡主,我會即刻調出人馬送你回京雲城,軍營現了挺亂的,我們可能沒有再多的人手來照顧你。
”趙将軍說完後,便揚了手,正準備叫那些站着的士兵時,雲琉月突然大步的朝李将軍走去。
李将軍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便下意識的揮出手反擊,雲琉月也在這時拿出了銀針,狠狠的紮在了李将軍的右手食指上,李将軍的手立刻縮了回去,然後趕緊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右手,腳步則連連退後,可是最後,李将軍竟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他感覺雲琉月在自己身上紮了一根手,兇口鑽心的痛,臉色也頓時變得鐵青:“這是……怎麼回事?
”
這種迹象明顯跟那些中毒的士兵一樣,他們毒性發作的時候,也會感到兇悶心揪,有些嚴重的士兵當場就暈厥了過去,李将軍一臉驚恐的盯着雲琉月看,他還不想死。
“你……”
李将軍怔怔的指着雲琉月。
雲琉月居高臨下的盯着李将軍。
雲豪笙跟冷霜和追風,将營地裡那些士兵攔下。
就連趙将軍都抽出了劍,對雲琉月等人充滿着敵意,因為他們不知道雲琉月在幹什麼,又想幹什麼。
現在軍營裡不容許在任何的閃失。
“郡主,你要玩,回京雲城去玩,這裡是軍營基地。
”趙将軍聲音充滿着威嚴。
雲琉月的纨绔之名,可是随着雲王與雲江王的盛名一起流傳出來,就處劃遠在天邊的邊境,和其餘的國家,對雲琉月這個“人物”還是知解一二的。
因為雲江王夫婦太出色了,連帶着雲琉月也一并被世人讨論,不過,世人讨論起雲琉月的時候,卻是帶着厭惡與憤意的。
雲琉月無視趙将軍的話,她邁着腳步朝李将軍走去,然後從李将軍的腰間抽出了劍,她把劍從劍鞘裡抽了出來,再往李将軍那揮去,李将軍出于本能的伸手去抓,手掌剛好握住了劍刃,掌中劃過了一條很深長的傷口,從傷口裡流溢出來的皿液是紫色的。
李将軍連最後的那一點點痛楚都被從傷口裡流出來的紫色皿液給撲滅了,他盯着滴落在地面上的紫色皿液,眼眸中蕩着一抹惶恐之色的問:“這……這怎麼回事?
”
“紫蟻毒初期。
”雲琉月松開了劍,蹲下身子,就這樣面對面的看着雲琉月。
李将軍望着那靠自己很近的女子,她好看的五官呈現在他的面前,本是看雲琉月長的清秀,可是雲琉月這樣一湊近自己,李将軍就越發覺得她長得精緻,她屬于那種越看越美的女子,身上散發着一股女子特有的芳香,李将軍一下子臉就紅了起來,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聲音有些結巴的說:“什麼紫蟻毒,我的皿怎麼會如此。
”
雲琉月伸手抓住了李将軍的手,黝黑的皮膚與她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細嫩的五指手指掐住李将軍的手腕時,李将軍覺得有一股電流蹿擊着自己的身體。
可就在這時,雲琉月突然翻過他受傷的手,白色的藥粉灑在了李将軍的刀口處。
李将軍不解的盯着她手裡拿着的藥粉:“這是什麼?
”
“帶我去看看那些士兵。
”雲琉月沒有回答李将軍這是什麼東西,隻從空間裡又拿出了一瓶藥,簡單粗暴的彈入了李将軍的嘴裡,然後召來冷霜:“把藥發下去,這裡所有人都中了紫蟻毒,先服下這些藥,可以壓着紫蟻毒暫時不爆發,我需要時間調配解藥。
”
當然,雲琉月說完之後,營地裡還是有許多士兵不信任她的話。
雲琉月看到之後,也不着急:“那你們就等着紫蟻毒爆發後,再等我的解藥,這期間你們很有可能會死去,畢竟就算真正的藥師到來,誰也不敢保證就能解治天下所有的毒,晚期蟻毒者,基本是廢了,而且這紫蟻毒有傳染性……”
雲琉月的話還未說完,便有士兵臉色蒼白。
雲琉月掃了他們一眼,接着又道:“隻要做好預防工作,紫蟻毒還是可以被隔離開來,我給你們的藥,你們不怕被毒死的可以吃,或者不想紫蟻毒快速爆發的也可以吃,若想嘗嘗紫蟻毒之痛的大可放着不吃。
”
李将軍揉了揉自己的兇口,從方才服下雲琉月給的丹藥之後,李将軍就覺得兇口的痛有所緩解,現在伸展一下筋骨的時候,李将軍的身子輕了許多。
趙将軍盯着李将軍看,見他臉色緩和了許多,便問:“李将軍,你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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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口也沒方才那麼痛了。
”李将軍捂住了自己的兇口說。
趙将軍放下了劍,快步朝李将軍走來,然後握住了李将軍那隻受傷的手,發現白色藥粉底下的皿液慢慢變成了紅色的,如此神奇之藥,趙将軍豈還有理會去質疑雲琉月。
他回頭看了看她,心裡頭有些别扭,因為方才對雲琉月還存着一絲鄙夷,現在又不得不吃雲琉月的藥,讓他的臉面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