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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心動

鬼王的馭靈醫妃 醉琉月 10569 2024-01-31 01:12

  冷霜跟追風一直守在暗處看着,以防止雲琉月受到傷害,随時準備出動。

  現在看來,雲琉月根本就不用他們費心,還将那大夏太子狠狠的狂揍了一頓。

  追風跟冷霜一起走前,将那兩人扛了出去,至于跟随雲琉煙一起來的丫鬟,則被雲琉月用掃帚掃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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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琉月眯了眯雙眼,望着那離去的身影,眉頭微微一挑,然後轉身,雙手負背,悠哉的走出了院子。

  香草跟随在她身後,心裡其實緊張的不行:“郡主,我們方才那樣對待太子殿下,待太子殿下恢複過來,會不會真的……抄了我們雲王府呢?

  雲琉月唇角蕩開了一抹弧,笑道:“憑着爆打太子與太子妃一頓,就要抄了雲王府,這話說不過去。

  “這麼說,太子殿下不會抄了雲王府嗎?
”香草問。

  雲琉月一邊走一邊回道:“會的。

  “啊!
”香草被吓的一驚一乍,然後快步的跟上去道:“那那……怎麼辦,要不跟雲王說一聲,然後去太子府跟太子殿下跟二小姐道歉。

  雲琉月回頭掃了她一眼:“香草,你瘋了吧。

  “奴奴……奴婢是擔心郡主。

  “我就打了夏子饒怎麼了,就算不打他,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抄了我們雲王府。
”雲琉月轉了一個彎,語氣淡漠的輕吐,而她的話讓香草不懂,也不明白夏子饒為何要抄了雲王府,在她絞盡腦汁的想。

  一主一仆的想法卻不在一個線上。

  而雲琉月在自己拐入另一條走廊的時候,卻在一個院牆裡持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那道身影鬼鬼崇崇蹲在院牆腳下,當看到雲琉月從另一道門拐進來的時候,那道黑色的身影立刻從院牆那一個洞鑽了出去。

  雲琉月眉頭狠狠一皺,身影突然飛躍而起,腳尖惦在了扶欄上,然後快速的跳到了那裡的院牆,然而黑衣人已經離去。

  雲琉月站在了院牆頂上望着那随風搖動的大樹,她的目光卻露出了一抹幽涼的殺意。

  香草快步的跑過來,氣噓噓的問:“郡……郡主……方才……那是……那是刺客嗎?

  “對。

  “快來人啊,抓刺客,有刺客……”香草立刻大叫。

  雲琉月嘴角抖了一下,有這麼個二貨婢女也是醉了。

  她轉身,正準備從上面跳落的時候,上面卻傳來了香草的驚恐叫聲。

  “啊啊……”

  “怎麼了?
”雲琉月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的低喝。

  香草指着自己腳邊的螞蟻,驚叫了一聲道:“這裡的螞蟻竟然都死了。

  雲琉月從牆上跳落,然後蹲下身子,從身旁撿起了一根樹枝,往螞蟻洞口捅了捅,發現這是一個螞蟻窩,而活生生的螞蟻湧出螞蟻洞時,那些螞蟻便會立刻死掉。

  與此同時,她也看到自己手中的那根樹枝留下了一片白色的粉末。

  她伸手一抹,用鼻子嗅了嗅,粉末的香味令她感到十分的熟悉,裡面含着令人上瘾的含麝草,還有一股令可以破壞人靈力的暗香,隻要嗅一嗅,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中毒,若是将這種藥放入食物中,則會立刻上瘾。

  這是方才那男子留下來的東西?

  雲琉月目光一掃,看向四周,就見草地上隐約可見一些零碎散亂的白色粉末,那些粉末因為被露水打濕而不太明顯,但是,對于雲琉月來說,想要尋找到根源并不是不容易的事。

  雲戚正好從另一條走廊走來,看到雲琉月在草地裡扒來扒去,雲戚停頓了一下腳步,道:“月兒,你在那幹什麼?

  “抓蛐蛐。
”雲琉月再一次扒開了草叢,慢慢的往前挪動腳步,然後站起身,望向雲戚身後的那一條走廊,腦子轉動的很快。

  雲戚聽到這話後,也沒再多停留,正準備離開前往軍營的時候,雲琉月突然從草地上跳上來。

  然後低着頭,延着左邊的那條走廊走去,雲戚不解了,抓個蛐蛐怎麼抓到上面來,這上面哪有蛐蛐給她抓。

  雲戚便攔下香草問:“郡主怎麼了?

  “郡郡主她……”

  “砰!
”這時,雲琉月推開了走廊盡頭的那一間房,那間房正好是柴房,廚房離此地很近。

  雲琉月推開房門的時候,雲戚與香草便回頭去看。

  雲戚不解,池天路也感到不解,今日雲琉月看起來很奇怪。

  他們便轉身走了過去。

  可當他們走入柴房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柴房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箱子被一層油紙包裹的很好,上面還散發着陣陣的異香。

  雲琉月拿出了匕首往箱子上一劃,包裹着箱子的油紙立刻被劃開,雲琉月打開了箱子。

  那股異香更有濃,濃到令雲戚跟池天路都感到嗆鼻,甚至,隐隐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給麻痹了一般,渾身無力。

  雲戚跟池天路趕緊捂住了鼻子,而香草因為沒有靈力護體,直接被熏暈了過去。

  雲琉月拿出了兩張丹藥道:“爺爺,天路,張嘴。

  兩人不解的互看了一眼,可還是乖乖的張開嘴巴,雲琉月立刻将手中的丹藥彈向他們的嘴巴。

  服用了雲琉月給他們的丹藥後,他們才覺得方才的那種不适好了許多。

  雲戚緩過神來,指着那一箱東西道:“那東西……是哪來的,方才進來隻是站了一會兒,香草也暈倒了,就連我都覺得有些不适。

  “很簡單,是有人放在這裡的。
”雲琉月又拆了幾個箱子,裡面裝着的東西被雲琉月一樣一樣的翻起,這些統統都是五國的禁用藥物,厲害的程度可以直接将實力高強的人瞬間麻痹,然後再慢慢的讓他們上瘾,而他們在上瘾那種異香的同時,他們的一身修為也會被此分解掉。

  現在雲家出現五國都禁用的藥物,那說明了什麼?

  怕是有誰要陷害她雲王府了吧。

  雲戚聽到雲琉月的話後,眉頭深深的蹙緊,眼眸散發着一抹淩厲的光,道:“難道非亡我雲王府不可?

  池天路也跟雲戚想到了一塊去,如此大量的藥物,如果背後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撐着,又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搬到雲王府來,而且,這些東西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搬進來的?

  “半個多月的時間,也真夠為難他們了。
”雲琉月把那些打開來的箱子重新合上,再用油紙重新包好,那些異香又重新被雲琉月給隔開,而且做的非常好,她轉身,彈掉了指尖那一片白色的粉末道:“爺爺,你去軍營準備準備,這場與皇室之間的戰,遲早要打,别再對大夏王朝抱任何希望了。

  雲戚揉了揉眉心,雖然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但是,他卻不得不去接受軒轅帝與太子不再需要雲王府的結果,他看了看雲琉月,再掃了眼她身後那堆了一間的違禁藥物,他現在相信雲琉月能做好,便也放心的交給她:“不管你做什麼,爺爺都支持你,做你最堅固的後盾。

  “嗯!
”雲琉月重重點頭。

  雲戚與池天路一起離開雲王府,有往雲家軍軍營。

  雲琉月走入了房間後,便将那二十餘箱的冥陰藥粉統統斂入空間,再将這裡的一點點蛛絲馬迹都弄掉,然後叫人将香草給弄回院子。

  雲琉月也跟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可是在她踏入院子的時候,就看到院子的大樹旁站着一名身穿着白色華衣的男子,他背對着自己,微微仰視上方,似乎在等誰。

  雲琉月停住了腳步望他。

  溫如初緩緩回身,手中圓扇一揮,便打開了一個扇形,然後輕輕的揮動着:“京雲城内,一時之間,竟然湧入了大量的丹宗弟子,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聽到溫如初的話後,雲琉月知道他是為何事而來了。

  “你也知道雲王府現在的處境。
”雲琉月走向美若如花的溫如初,跟着這樣英俊的男子待在一塊,看着他那張精緻的臉,還真是享受。

  溫如初朝她緩緩走去,紫紅色的唇瓣勾了勾,狹長的美眸微微一眯,便将手放到了雲琉月的腦後,輕輕的拍了拍道:“這大陸之事,沒有我溫如初不知道的,不出兩日,京雲城便要出大事了。

  “你方才說丹宗的弟子大量的湧入京雲城!
”雲琉月問。

  溫如初點點頭,手順着她柔順烏黑的發往下滑落:“太子夏子饒不光請動了丹宗的弟子,還請了三陰殿大量的殺手呢。
你說,這可怎麼是好,開的價格竟然連我都心動了。

  雲琉月沒想到夏子饒竟然那麼貪心,連三陰殿也不放過。

  而這時,雲琉月突然拿出了他給她的匕首,将還未脫鞘的匕首狠狠的捅在了溫如初的心口,目光充滿着警告的冷意道:“溫如初,如果你敢答應他,這把匕首會插入你的心髒,你最後的一年生命将會終結在我手裡。

  “哈哈哈哈!
”溫如初仰頭開朗的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難怪素來不與女子親近的鬼王會纏上你,我……也有些心動了,怎麼辦?

  溫如初話音剛落,一道低沉又深沉的磁性聲音從院門傳來:“本王會先殺了你。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院門外飛掠而入,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讓雲琉月連捕捉到他身影的機會都沒有,便臨近到了她的面前。

  而那原本将手放在她腦袋後面的溫如初,也在她回過神來的那一瞬間,蹿下了高高的院牆之上,白色翩翩的華衣令他看起來無比的耀眼,烏黑的長發垂洩于他的身後。

  “呵呵呵,急什麼,現在這個嫩芽苞子,我姑且還下不了手,不像你,誰不好喜歡,偏偏喜上一顆小辣椒。
”溫如初眯了眯雙眼,絕美的容顔上露出了調侃的笑容,圓扇子輕輕的扇動着。

  墨玉錦眉頭深鎖,他将手放在了雲琉月的腰肢,将她霸道攬入自己懷中,語氣冰冷的低吼:“滾。

  “别這樣嘛,咱倆都對那丫頭感興趣,日後相遇的機會可多着呢。
”溫如初不怕死的繼續調侃着他,就想看看那世人皆稱的冷面鬼王在他面前發怒的樣子。

  事實證明,溫如初在看到墨玉錦掉入醋壇的時候,心情異常的好。

  墨玉錦揚後一揮,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小飛刃射出,那原本站在高牆上的身影突然淩空翻起,連帶着那小飛刃也被他用白色華衣卷起,待他再一次重新站在院牆之上的時候,小飛刃往雲琉月的方向飛來,墨玉錦趕緊拂袖一揮,小飛刃瞬間被他的靈力給攪碎。

  他漆黑的眸子含着淡淡的小火苗。

  溫如初在笑聲中離去。

  墨玉錦卻并沒有松一口氣,他低頭盯着雲琉月看,眉頭皺的很厲害,這小丫頭真是招惹人,也的确很吸引人。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

  她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盯的面兒通紅,便回頭瞥了瞥墨玉錦,道:“幹嘛這麼看着我。

  “日後在院子裡養幾隻狗,越大越好。

  “為毛?

  “溫如初怕動物的毛發。
”墨玉錦把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勾住了她的身子便帶着她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雲琉月便一邊走一邊想,随後回頭看他:“那你怕什麼?

  “本王天不怕地不怕。
”墨玉錦目光一沉,眉頭松開又皺起,然後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唯一怕的就是你。

  “啊!
”雲琉月歪了歪腦袋看向他。

  一臉疑惑。

  墨玉錦伸手推開了房門,走入了房間,将她帶到了坐榻。

  雲琉月又問:“為什麼呀?

  “因為你是爺的心肝寶貝,人沒了心肝會不會死。

  “會!

  “那不就得了。
”墨玉錦回頭掃了眼房門的方向,然後揚後一揮,門重重的關上,他再次回頭看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看了看:“溫如初那家夥對你哪一點感興趣。

  雲琉月拍打掉了他的手:“溫如初隻是跟我開玩笑的,怎麼可能對我感興趣,就算他感興趣,我對他也不感興趣。

  她沒有要刻意告訴他什麼,隻是下意識的說出來,墨玉錦聽到這話後,唇角的弧度勾勒的很大,然後開懷的大笑道:“爺就知道,你對那娘娘腔不感興趣。

  “不過,我倒對他身上那幾種劇毒很感興趣。
”雲琉月突然擡起了手支着自己的下巴。

  “你可有把握?
”墨玉錦挑眉問她。

  “治他嗎?
”雲琉月盯着他看,然後搖搖頭,笑了一聲:“怎麼可能,那五種毒任何一種解開對他都會造成生命危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五種毒共存着,五毒生生相克,他就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生命,不過,這也僅僅隻是暫時,一年後,他身體裡的五種毒就會進入他的心髒,到時候就會,砰!

  雲琉月擡起了雙手,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嘴裡也學着爆炸時的聲音。

  墨玉錦雙眸眯了眯,他知道這丫頭不簡單,但是也知道溫如初那家夥不簡單,不然,這些年來,鬼殿跟三陰殿不會暗中交了幾次手,可是能把溫如初耍成那樣的人,也就隻有不簡單的雲琉月了。

  “然後呢?
”墨玉錦好奇的問,他很想知道她下一步想幹什麼?

  “然後就隻有兩種辦法呀。
”雲琉月豎起了一根手指道:“第一種找齊五種毒的解藥,五種毒同時解掉。

  “第二種!

  “等死。
”雲琉月輕吐。

  墨玉錦又呵呵的笑了好幾聲,這丫頭,他要怎麼說她才好。

  “你知道你在刀尖上玩火嗎?
”那溫如初若是知道自己被她給耍了,依他對他的了解,定會直接将她皿刃了。

  雲琉月雙手環臂,眉頭深深的皺起道:“所以,我現在就搞不明白他怎麼會辣麼倒黴,但是,對于我而言也是一種挑戰,不能輸的挑戰。

  墨玉錦聽到這話後,便以為雲琉月是怕跟随溫如初一起死,唇角斂開了一抹收不住的弧,坐在她身旁便将她的身子勾到了自己懷裡,溫柔的看着她道:“你放心,爺絕對不會讓你跟他一起去死。

  “什麼啊!
”雲琉月推了推他:“若是我将他治好了,日後還有什麼毒能難得倒我,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命,我會自己要回來。

  既然是她跟他打賭,那自然不能什麼也不做,溫如初是吧,她一定能将他治好的。

  墨玉錦看到她那一臉自信的模樣,心中有些憂傷,但是想想雲琉月的能力,墨玉錦心中的憂郁又一下子揮散,她既然有自己的目标,便應該全力支持她。

  于是,墨玉錦也開始惦記上了溫如初的一舉一動。

  這時,墨玉錦從自己空間裡拿出了鴻蒙石,遞到了雲琉月的面前道:“小月兒,鴻蒙石的靈力能量已經被爺封印,你吸收這靈力的時候,可以結合着你裡面的靈泉來一起修煉,那樣對你提升後的實力更有幫助,也可以幫你在短時間内鞏固實力,而你的界靈便可在短期内得到更大的突破。

  雲琉月望着鴻蒙石,那鴻蒙石的表面光澤看起來暗了不少,這或許跟他封印了鴻蒙石裡面的靈力有關。

  她盯着鴻蒙石,心裡總是有些激動,想到這就是那位隐世大家族傳下來的東西,現在卻到她手裡,卻感到無比的自豪。

  “現在我可以碰它了。

  “可以!
”墨玉錦點點頭道。

  雲琉月雙手将那鴻蒙石捧起,裡面的靈力似乎在源源不斷的灌輸入她的身體,令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充滿着力量:“好多的靈力力量。

  而這股力量,卻是連靈泉都不及它半分。

  看來,若是墨玉錦不将這鴻蒙石力量封印住的話,她必然會承受不住的。

  “裡面的獸靈已經沉睡了。
”墨玉錦盯着那散發着淡淡靈力來的鴻蒙石,眉頭淡淡的鎖了一下,但卻并不明顯,鴻蒙石給了她,那便代表着她成長的速度會越來越快,而她靈體上的那一條經色靈根也會成長的很快,那樣的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那它還會再蘇醒嗎?
”雲琉月彎了彎雙眼,雙眼彎成了一條月牙形。

  “若是你夠強大,後期可以将它召醒,讓我的界靈将它吞噬,不過,卻有極高的風險。
”墨玉錦擡手撫摸她的小腦袋,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絲絲柔順的長發,動作是溫柔緻極。

  雲琉月輕輕的點頭,卻未發現她身旁男子的憂慮。

  也不知多久後,雲琉月将鴻蒙石丢了進去,團團看到鴻蒙石從天空飛進來的時候,趕過去将鴻蒙石抱住,好奇的玩了幾把後,便将那靈物丢進了靈泉水,隻是這一幕雲琉月并不知道。

  這時,雲琉月回過神來,将今日在雲王府發生的事情告訴墨玉錦,墨玉錦聽後眉頭微微一眯:“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雲琉月倏地站起身,櫻紅的唇瓣慢慢的勾起:“今晚光顧一下太子府。

  “好,爺陪你去。

  ……

  黑幕拉開了一條似寬大的毯子,滿天的繁星就似不停眨眼的眼睛,橫跨于幽靜夜空。

  兩道修長的身影落在了偌大的府邸上空,俯首垂眸着院府,兩人的目光都散發着涼涼的殺氣。

  這時,又一道道身影從院牆底下飛上來,落到了雲琉月的身側旁。

  而那到來的兩人便是冷霜。

  “回主子,屬下已經看過來,太子府内一百零八個院子幾乎住滿,今夜太子府面府門大關,太子此刻正召集那些丹宗弟子,在正院舉杯同慶。
”冷霜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知。

  冷霜的話剛剛說完後,追風便從另一方飛躍而來,來到雲琉月面前時,立刻單膝一跑,道:“主子,屬下查明,現皇宮軍營入住了大量外來的人,軒轅帝借口接收外來貴賓的理由,将丹宗的弟子統統召入皇宮的大本營地裡。

  雲琉月眼底的冷光正濃:“你們做的很好。

  墨玉錦挑挑眉道:“去看看?

  “當然要去光顧一下。
”雲琉月腳尖一惦,便朝着太子府正院的方向快速的飛躍而去,把守在太子府上空的暗衛在感應到不明人物朝這頭走來的時候,便快速的出現,企圖攔住雲琉月等人的腳步。

  可是雲琉月在看到那些人的時候,腳步不輕,反而正快的朝那走去,當她臨近一名黑衣暗衛時,暗衛突然倒下……

  暗衛的屍體也在倒下的那一瞬間,被雲琉月用藥物毀滅的幹幹淨淨。

  而四周的暗衛則由冷霜跟追風一舉殲滅。

  很快,雲琉月與墨玉錦到了正院院子的屋檐上,雲琉月的小身子在屋檐頂上翻滾了一下,然後落到了另一個更矮一點的屋檐,然後趴在屋牆邊,目光幽亮的盯着太子府正院。

  那偌大的院子,放置着幾十張台桌,桌面上擺放着色香味俱全的滿漢全席,一群身穿着白色華衣的少男少女正舉杯暢飲。

  “那些就是丹宗的弟子嗎?
”雲琉月側了側臉,輕聲的問道。

  “對,丹宗的宗主素來喜好白色的東西,所以,丹宗的那些弟子統一着裝都是白色。
”墨玉錦道。

  “那這一次丹宗派如此多的弟子到大夏王朝來,丹宗的那位宗主可是知道?
”雲琉月反問。

  “呵,你覺得呢?
”墨玉錦回頭看她。

  “十萬丹宗弟子,這就等于抽走了丹宗的三分之一的人,如此大量的人數,作為丹宗的領袖人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這份端掉雲王府的大計,想來丹宗那位宗主是知道的,而且,在她知道的情況下,還眨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丹宗的宗主也是該死的不是嗎?

  這時,院子裡一名女子突然站起身,那是一個長着圓臉,臉頰紅撲撲的女子,她手裡端着一杯酒,對着衆人道:“諸位師兄師弟,想必知道你們此次到大夏王朝來的目的,雲王這些年持寵生嬌,屢次用手中兵權威脅軒轅帝與太子,有違臣子之禮,如若再任其這般發展下去,你們的師兄或師弟,将會陷入家國人亡的下場,你們忍心嗎?

  “不忍心。
”四周坐着的人紛紛舉起了酒杯,在桌面上重重的碰了一下,回應聲響亮的蕩開,卻又被某股力量隐隐的隔絕,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裡面的一點動靜。

  “師姐,這一次真的多虧你們能夠及時趕來,否則,我還不知道任其雲王府的那些逆賊這般發展下去,我大夏王朝會變成什麼模樣。
”這時,一位身穿着紫色華衣的男子,從屋檐裡緩緩走出來,他雙手負背,一副君臨天下之姿,來到了那名女子身旁,目光散發着一抹淡淡的柔意道。

  “師弟,你放心,義父已經說過,定要傾盡所能,替你謀回這大夏江河,任那雲王府再怎麼作賤,嚣張,也是不可能達到自己所願。
”連裳衣回身,對着夏子饒溫柔一笑。

  四周的丹宗弟子們紛紛附和道。

  而這時,雲琉月從弟子群裡看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他來到了夏子饒的面前,然後單膝一跪,道:“太子殿下,我這下半生是你給的,明日一戰,也算上我一份,雲戚與那小廢物對與公主所做的一切,我慕長空定要一筆一筆的還回去。

  “好,慕長老,待明日雲王府一除,本宮便會派人将姑姑從雲王府裡救出來,到時候再替你與姑姑洗刷罪名,你還是可以恢複大夏第一藥王的名稱,還可以繼續留在大夏王朝做藥師。
”夏子饒趕緊伸手将慕長空扶起,臉上揚溢着溫和的笑容,可是雙眸卻散發着冷冷的殺意。

  慕長空站起身,臉上露出了狠戾的笑容道:“明日,臣希望太子殿下可以将雲琉月那個小廢物交由臣來處置,臣要扒了她那一層皮,替公主殿下報仇。

  從牢裡出來便得知夏舒芊的遭遇後,慕長空恨不得殺進雲王府,可是,他卻等到了這樣的機會。

  夏子饒點頭,慕長空可以制各種劇毒,借他之手狠狠的折磨一下雲琉月也正合他心意:“好,本宮會将雲琉月那個小廢物交由你來處置的,諸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來,我夏子饒敬你們。

  坐在椅子上的那些弟子,紛紛舉着杯子站起身,将手中那碗酒一口氣喝下去。

  雲琉月劃開了唇角望着眼前的一幕,最後回身朝着正院的反方向飛躍而去,跳落到了另一個院子,将冥陰藥末笨放置到了每一個房間,每一間房一箱,算下來,也才放了二十多間房。

  “若是能将每一個房間都放上冥陰藥最好了。
”雲琉月站在了一個院子輕輕的說了一聲。

  墨玉錦唇角一勾,笑道:“那還難嗎,爺這些年收集各種毒,那點冥陰藥還是有的。

  他拍了拍雙手,一群黑衣暗衛突然出現。

  墨玉錦道:“本王需要冥陰粉。

  暗衛們聽到後,立刻向四周撒開,不到一刻鐘上的時候,他們的懷裡都抱着一箱東西,跳入了其餘的院子,将院子裡的每一間房都放上了冥陰藥。

  最後那些暗衛回歸自己原來的崗位。

  “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墨玉錦問。

  雲琉月搖搖頭,然後打了一個呵欠道:“回家睡覺。

  “那就回去吧。
”墨玉錦突然将她打橫抱起,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先離開此地。

  太子府還在提前歡慶着,夏子饒有把握,明日一戰,可以将雲王府給端掉。

  雲琉月回到了雲王府的大廳,正準備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卻在大廳裡聽到了雲戚的低咳聲。

  雲琉月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那黑漆漆的大廳,這才注意到,大廳并沒有點燈。

  雲琉月便朝大廳的方向走去:“爺爺,你還沒睡?

  “月兒,你也沒睡啊。
”雲戚本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沒想到雲琉月出現在這,雲戚立刻拂袖一揮,靈火将那燈燭給點亮。

  雲琉月朝他走去,然後蹲在他身邊,雙手放在了雲戚的大腿上問:“爺爺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胡說,沒想什麼那怎麼不睡覺。
”雲琉月闆着一張臉,學着雲戚往日嚴肅的樣子道。

  雲戚把手放在雲琉月的手背上,眉頭深皺了起來道:“月兒,你說,離開的雲王府你習慣嗎?

  “天涯皆是家,沒什麼習不習慣,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爺爺不習慣。
”雲戚拍了拍她的手:“我,你的父親,你,我們都是在這裡長大。

  “是,我知道爺爺沒有那麼灑脫,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爺爺,明日我帶着麒麟軍符去雲麒軍軍營,我不會讓爺爺就這樣離開這裡,你隻管像平常那樣,去太子府喝喜酒,但是,你切記,喜宴的酒菜不可沾一點。
”雲琉月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雲戚:“若是有人特意走來向你敬酒,你服下這瓶的藥水就不會有事,但盡量别碰。

  雲戚微微看着她,目光盯着她手裡的那個白色瓷瓶,上面用紅色的蓋頂蓋着,他知道這些日子會發生點什麼事情,特别是在今早看到那幾十箱東西之後,雲戚更加确定,近日會不太平,可是,聽到雲琉月說的話後,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明日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雲戚接過了雲琉月遞來的藥。

  雲琉月站起身道:“爺爺,明日不管我在太子府做什麼,你都要切記,秉持自己公正公道正義的立場,其它的事情我來處理。

  雲戚深深的看着雲琉月,看着她冷靜,又有些冷漠的臉,她這個樣子,倒是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也不知這樣強勢的雲琉月是好是壞,他攥緊了瓶子,出奇的沒有去反對雲琉月的主張,點頭道:“好,你去吧。

  雲琉月送雲戚回院子後,便轉身朝地牢走去。

  正好在前往雲家地牢的時候看到正在巡邏的池天路,自從冷蕭然逃離雲家之後,池天路便搬到了雲王府居住,可以随時保護雲戚跟雲琉月,雲王府内也放了不少的雲麒軍。

  池天路看到雲琉月的時候,趕緊走了過去道:“郡主,這麼晚了還未休息。

  “天路,帶我去地牢看看。

  “看看公主嗎?
”池天路的話剛說完,便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而擡起手,拍打了幾下自己的嘴說:“屬下忘了,她早已不是公主。

  “是不是公主已經沒所謂了,帶我去看看便是,本郡主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雲琉月眉頭挑了挑道。

  池天路立刻帶雲琉月前往雲家地牢。

  雲琉月走入了地牢,那地牢并不像皇室的天牢那般肮髒,因為這些關着的人,都隻是犯了錯的雲麒軍,有些人隻是進入這裡禁閉幾日,幾日後他們便可離開,所以看起來比較幹淨。

  池天路走入了盡頭,然後指着那盡頭的牢房道:“郡主,就是這裡。

  雲琉月雙手負背,緩緩走前,目光落在了牢房裡頭發淩亂,身上帶穿着大紅色喜袍的女子。

  她躺在木闆搭着的床,背對着雲琉月。

  雲琉月站在牢房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那夏舒芊才翻了一個身,眯開雙眼的時候,正好看到牢裡房站着的雲琉月。

  夏舒芊立刻坐起身,擡手就扒開了淩亂的長發,目光充滿着怨念的瞪着雲琉月看,身上毫無往日的尊貴氣質:“雲琉月,你這賤女人竟然還敢出現。

  她從木床上翻滾了下來,然後朝雲琉月的方向緩緩爬行而去:“雲琉月,你留着我的命做什麼,為何不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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