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覺得委屈的。
為了給我父母報仇。
我什麼事都會做得出來。
再說了,我在枭龍總部卧底了那麼多年,我什麼事沒見過?
你不會到覺得我現在還是個單純老處吧?
”黃婷行李丢到地闆上,坐到了床鋪上,伸手從床頭貨架上放在客房内銷售的物品中取下一包煙,熟練地打開,抽出一支給自己點燃,然後又抽出一支丢給葉少。
葉少不以為奇。
黃婷在枭龍總部卧底,那可是大毒窩,相處的都是些下三爛,無惡不作的人,她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而為了更好地隐藏身份,有些不願意做的,甚至是惡心的事,也不得不做。
特别是她的母親為了給她父親報仇,帶着她混進了枭龍的巢穴,這對她的心靈影響是很大的。
母親沒有完成心願,卻又被毒販所害,她更是對毒販恨之入骨,這些都可能讓她對接近孤獨、痛苦和仇恨的朋友――香煙。
其實,葉少做為一名戰狼特戰隊員,他在接受訓練時,煙酒也是一項科目。
他們在執行任務中,為了僞裝自己,或者更便于接近對手,什麼環境都要能迅速适應,一些迪吧酒吧,還有更糟糕的地方,他們都有可能去。
而在那樣的地方,跟那樣的人打交道,不會喝酒抽煙,很有可能立即被排斥,甚至被懷疑為警方的人,導緻身份暴露,任務失敗。
估為一名特工人,不僅心理的承受能力,心理和生理的承受也要比常人大無數倍。
黃婷将手上一個精緻的打火機扔給葉少,接着道:“我倒覺得讓你受委屈了。
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
以你的為人,肯定對别的女人很排斥。
盡管我們也認識很久了,可我知道,你并不喜歡我。
或者說因為韓雪,你不想跟我有除了友誼之外的任何瓜葛。
”
葉少把煙點着,拿着打火機在那裡叭嚓叭嚓地打了幾個,才偏過頭看着黃婷,從嘴裡吐了一陣煙霧笑道:“婷姐,你是我姐姐。
不要是現在為任務,就是沒為了任務。
做為姐弟,我們一起睡也沒什麼啊?
我有什麼好委屈的。
何況婷姐身上香氣宜人,我也很喜歡,跟婷姐睡在一起,我一定會睡得更香的。
”
黃婷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看着葉少,嘴裡也吐出了一口煙霧。
她沒有再說什麼。
她聽到葉少的話裡反複強調着姐弟的字眼,知道葉少的意思。
葉少對韓雪真是專情,而把其他的女人都當成了姐妹來對待,這麼一來,相互間就是有什麼肌膚的接觸,也不用大驚小怪的。
葉少現在為了報父母和他爺爺的仇,當然什麼都可以接受。
這種環境下,他做為特戰隊員,也不可能不明白無法去講究太多,隻能入鄉随俗,盡量地掩飾自己的身份,以達到完成任務的目的。
任務就是一切。
這是當初黃婷和她母親一起在枭龍毒巢裡卧底,她母親一再告誡她的,讓她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必須靈活處理,不能暴露身份。
葉少的這種回答,也正是表明了,他為了給父母親和爺爺報仇,可以去做一切的事。
但他的心裡永遠隻有韓雪。
她黃婷在他心裡就是姐姐。
黃婷又吸了兩口煙,便将煙頭在煙灰缸上掐滅,然後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微微地拉開窗簾朝外面看了一陣道:“應該沒有人發現我們。
不過,我覺得會有人來試探我們。
這是這裡慣例。
他們很怕一些國際警察過來卧底調查和抓人。
”
葉少将手朝黃婷攤開道:“你看這個。
已經被我毀了。
”
“竊聽器?
”黃婷吃驚道,“是從哪裡來的?
”
“樓梯的那塊地毯上。
這種竊聽器是用一種粘附性極強的膠包裹的,丢在地上,人走過去,就會粘附在鞋底,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葉少道,“看來,他們對這裡的客人都在實施監聽。
”
“我的鞋底怎麼會沒有?
”黃婷拿過自己的鞋子翻看着。
葉少道:“你剛好沒有踩到他們丢在地毯上的竊聽器,所以沒有粘上。
”
“你怎麼知道的?
”黃婷沒想到自己竟然沒發現地上丢有這種微型竊聽器。
葉少也把煙掐滅了。
他根本就不喜歡抽煙。
他抽煙都隻是一種僞裝,當然,這也是他所必須具備的一個小本事。
“這是一種新型的竊聽器,不容易被人發現,就是很老道的特工,也不一定能發現得了。
”葉少也過去朝窗戶下看了一下道,“這種竊聽器極薄極細。
粘在鞋子上即使被人發現,也隻以為是什麼垃圾之類的,不會想到是竊聽器。
”
“這麼說,我們房間裡也可能有竊聽器了?
我得檢查一下。
”黃婷道,“要是有,我們可就暴露了。
”
葉少打開窗戶,将手上的竊聽器朝外面用力扔了出去道:“不會有的。
他們這是随機的竊聽。
誰粘上了這種竊聽器就會被監聽,沒粘上的也就不會被監聽了。
”
“為什麼這樣?
他們既然要監聽,那應該會仔細布置才對啊。
”黃婷有些不解。
葉少把外套脫了下來,挂在衣架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道:“很簡單。
他們沒有發現什麼人有特别值得懷疑的地方,但又不放心,所以就采取這樣随機監聽的辦法。
”
“他們要是在房間裡裝竊聽器不就都可以監聽了?
何必這樣做。
這樣做怎麼會有效果?
”黃婷道,“我還是檢查一下房間。
要是被監聽了,我們立即轉移。
”
葉少搖了搖頭道:“不用檢查了。
要是我們被監聽了。
剛才我們的那些話,已經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好,他們也就我們不可能還能這麼安穩的呆在這裡。
”
黃婷還是不放心,認真地檢查了各個角落,發現确實如葉少所說的沒有任何監聽設備,這才又坐回到床鋪上道:“還是你厲害。
似乎對監聽的手法和心理都很了解。
”
黃婷以為自己對竊聽手段已經很了解了,對這裡的情況也很熟悉了,沒想到卻沒有先發現葉少所發現的事,對葉少更增添了幾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