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求援的哨騎全都被袁紹攔下來了,如今虎牢關被袁紹圍的如鐵桶一般,軍師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說話之人手持雙槍,正是當年大敗孫堅的雙槍将―――張順。
但是如今的張順早已沒了當年的風采,渾身上下戰創無數,顯得格外狼狽。
“隻能堅守待援了。
”陳宮看着眼前的張順,皺着眉頭說道。
“要不然我們跟他們拼了。
”
“袁紹有顔良文醜二将,配合默契,号稱駭世雙雄。
二人合力之下,即便是你,怕也不是對手。
再說他們的軍力也要比我們強大的多,還有攻城陣法相助。
如果硬拼,虎牢關所有将士,半日之間便将飛灰湮滅。
”陳宮搖頭道。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當縮頭烏龜?
”張順喝道。
“隻可惜奉先不聽我言,中了敵人奸計,不然何至于此啊。
”陳宮歎息道。
“哎呀,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快快想辦法退敵啊。
”張順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陳宮身旁轉來轉去,坐立不安。
“辦法就隻有兩個,一個是開城投降,一個是守城待變。
”陳宮望向遠方,眼中盡是那密密麻麻的袁紹大軍,言語間充滿了無奈與悲怆。
“你這不是廢話嗎?
一點作用都沒有。
”張順當即大怒,大聲呵斥道。
“沒作用?
要不是我提前在虎牢關加強了護城陣,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陳宮被張順這一喝,也是喝出了火氣來。
“老子甯可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做縮頭烏龜。
你要是怕死就趁亂逃跑吧,我現在就開城決戰。
”張順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大喝道。
“不行,你這隻能害了虎牢關的衆将士。
”陳宮聽聞張順此言,當即大驚,連忙說道。
“哼,你快去逃命吧。
”張順鄙視地看了陳宮一眼,而後二話不說,直接轉身走了。
陳宮見此一幕,心中焦急萬分,連忙跟了出去。
他陳宮絕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他擔心的是這衆多的将士。
陳宮實在不忍心看着虎牢關一萬多将士白白送死。
張順一躍而起,直接跳上了幾十米高的城樓之上,渾厚的元力包裹着聲音,如同雷鳴般洪亮。
“虎牢關衆将士聽令!
”
“在!
”
一萬多名将士一同回答,聲音一同潮水一般,席卷整個虎牢關。
“随我開城迎敵。
”
“不可啊,萬萬不可出城。
”陳宮在一旁阻止道。
衆人循聲望去,見到說話的正是三軍總軍師,左右看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開城迎敵啊!
”張順見此一幕,當即大怒道。
“這。
。
。
。
。
”守城軍士看看陳宮,又看看張順,顯得左右為難。
一個是三軍主将,一個是總軍師,如今呂布不在,衆軍士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張順一怒之下,再也顧不了許多,一把從腰間拿出了一個虎頭兵符,高舉手中。
“虎頭兵符在手,違令者斬!
”
衆人凝神看去,張順手中之物,真的就是呂布的虎頭兵符。
當即低頭不語,再不敢多言。
“虎頭兵符怎麼會在你這裡!
”陳宮見此一幕,大驚失色道。
“開城!
!
!
迎敵!
!
!
”
張順手持虎頭兵符,一聲大喝之下,衆軍士莫敢不從。
十多米高的城門緩緩打開,一萬多名将士呼嘯而出,虎牢關所有兵力傾巢出動。
陳宮看着衆多将士悍勇向前,無論其如何努力,也是阻擋不住。
陳宮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呆滞的望着大軍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
“完了,可憐了我虎牢關一萬多将士的性命啊。
”
軍前的顔良文醜二人,此時正坐在地上喝酒。
聽到身旁有聲響,連忙轉頭看去。
二人頓時大喜,文醜一把扛起身旁的玄鐵大錘,向張順沖去。
顔良提起大刀跳上馬背,緊随其後。
大軍中央,一頭十多米高的白象,便是千百米外也看的一清二楚。
那白象之上所坐之人,身着華麗,氣質彬彬,相貌不凡,腰間一柄金蟬劍,正是袁紹。
看其逍遙自在的樣子,不像是來打仗的,更像是來看戲的。
在袁紹看來,今日之戰,早已定下勝負了。
顔良文醜看似來勢洶洶,沖到近處,卻不與張順硬拼,而是從旁側繞開。
張順回頭看去,才知其用意。
原來顔良文醜二人是去封住退路了,防止張順再逃回城中。
張順卻也不懼,這一次沖出來,他是傾巢出動,就沒打算再逃回去。
如今已然破釜沉舟了,生死皆由天命吧。
“随我沖啊!
取了袁紹狗頭!
”張順一馬當先,帶領中軍隊向着中央的白象徑直沖去。
袁紹見此一幕,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半點慌張。
之間袁紹大手一揮,旁側的軍隊便圍了上來,守護袁紹緩緩後退,同時又封住了張順沖鋒的路線。
袁紹大軍足有四萬,是張順的三倍有餘。
此時如同一張大網,将張順的軍隊包裹其中,任憑其如何沖鋒,也斷無破陣的可能。
張順慌張的環視四周,眼前密密麻麻盡是袁紹軍隊。
擂鼓聲,喊殺聲此起彼伏,張順自然無懼這些普通士兵,但是張順的大軍,每一秒都會有許多人倒下。
看着往日的兄弟,一個個倒下,張順頓時紅了眼。
手中雙槍閃爍,瘋狂的斬殺着敵人。
文醜見到大軍中的張順殺得如此瘋狂,又如何答應。
看似粗壯笨拙的文醜,一躍而起,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向着張順轟擊而來。
張順猛然向後一跳,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再回頭,顔良已然提刀呼嘯而至。
張順來不及多想,先擡槍擋下了這一刀再說。
顔良文醜二人,一左一右,一錘一刀。
張順雖勇,以一敵二,也是顯得非常吃力。
十幾個回合之後,張順漸漸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顔良一刀劃過,張順躲閃不及,肩膀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皿液四濺而出。
文醜見此一幕,頓時大喜,乘勝而上。
巨大的玄鐵錘砸來,張順已然避無可避,隻得用左手提槍去擋。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張順的左臂震斷,整個人轟飛出去,翻滾了近百米。
“受死吧!
”顔良一聲大喝,暴跳而來,大刀向着倒地的張順砍來。
此時張順左臂已然被震斷了,右臂又有刀傷,已然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聽到耳旁顔良的聲音,張順心如死灰,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