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讓商國皇上商離天視整個後宮如無物,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令天下女人都羨慕的葉子情,卻沒想到,最終落得個身敗名裂剜心而死的下場!
曾經骁勇善戰,手握重兵的威武将軍---葉天明,最終也落得個萬箭穿心而死,曾經集富貴榮華于一身的葉家,最終落得個絕子絕孫的一場!
這都令衆人搖首歎息不止!
人已死,不管他們生前所做錯何事,都将随着他們的死而一筆勾消,人們盡量避開關于這個從天堂下到地獄般的話題。
葉子情死了,是跟伍辰兒一們身敗名裂、剜心而死,剩下一個商離天,每天以酒作樂,不問朝事,跟一個廢人一樣,對付這樣一個廢人,對媚兒來說,真的沒了挑戰性!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從一開始,她就計劃了這一切,所以,她就必須按着原來計劃好的路,一步步走下去,哪怕這是一條不歸路,她也回不了頭了!
媚兒被冊封為後,除了一些攀權附貴的人認同以外,幾乎沒有人認同,他們都認為賢良淑德的葉皇後之所以會做錯那些天大的事,也全是因為美如妖孽的媚兒!
不為其它,隻為媚兒長着一張狐媚子的臉,長得美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她不應該來商國。
因為在她來商國之前,這商國後宮是那般的和諧,皇上和皇後是那般的恩愛,所以,大家都把罪名怪到了媚兒的身上。
再想到之前因為她而慘死的那些嫔妃們,幾乎人人都認為她是妖孽轉世,是來害商國的!
國之将亂,妖孽必出!
這是古人流傳下來的話,商國百姓暗暗咬牙切齒,恨不得将這禍國殃民的妖女殺之而後快,隻是,畏于皇權,他們暫時是敢怒而不敢言。
*
午夜的城外,媚兒長久地跪在當年商離佑給伍辰兒立的墳前,小手撫上商離佑為伍辰兒立的小墓碑上,喃喃自語:“伍辰兒,我們這是要做什麼?
我一直以為,給你報了仇,我就會很開心,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有那種空落落的感覺?
你知道嗎?
其實我一點都不開心!
”
葉寶成雖然可惡,可是,他的孩子無罪,那個孩子死前的那一幕,總是在媚兒眼前晃動,她總覺得孩子是自己害死的,雖然不是她直接摔死,可是,卻是因她而死!
雖然想着利用孩子來陷害葉子情,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那個無辜孩子的性命,可那個孩子還是那樣的沒了!
她兌現了當初給伍辰兒的誓言,讓葉子情也嘗嘗那種被世人唾罵,失親剜心之痛,可是,這一切都得到了實現之後,她卻發現,一切與自己的計劃相差甚遠,對,是感覺!
葉子情死了,她居然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
為什麼?
身後草叢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沉浸在思緒中的媚兒,并沒有失去原有的警覺,沉聲喝道:“誰?
”手已往袖中一扣,銀針已然扣在手中。
“媚兒!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赫然是夏瑾軒。
媚兒暗自松了一口氣,銀針收回袖中,重新坐在伍辰兒墳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心中卻多了個疑問,莫非她來的時候他就在跟蹤她了嗎?
夏瑾軒走過來,蹲到她的面前,看了看伍辰兒的墓碑,不答反問道:“媚兒,這是伍辰兒之墓,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不是說你來自另一個時空嗎?
你怎麼會認識她呢?
”
他始終想不透,媚兒跟伍辰兒之間是什麼關系,他查不到她任何的底細,也隻能相信,她是來自另一個時空,可是,他總有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瑾,你不是說過,不會再問了嗎?
為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問我?
你明知道我現在,不會給你答案!
不過,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媚兒唇角牽起一抹淡淡的傷,如跌落塵埃的花瓣那般,美而頹廢!
“媚兒,你已經給伍辰兒報了仇,現在隻剩下一個商離天了,你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我感覺,你是那麼的不開心?
”夏瑾軒撫着她的臉,動作很輕很柔,眸中亦是柔情萬千,謎一樣的她,卻讓他如此心疼。
媚兒輕歎一聲:“是啊!
隻剩下一個商離天了,他的報應也很快就到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為什麼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擡首望着某處星空,作了一個深深的呼吸,這樣的夜空很美麗,可是,在這個野外,卻顯得那般的清冷!
在現代,在那種繁華的大都市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有的隻是權力與YU望,她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看到星星和月亮,可是現在,她幾乎每天都可以見到,卻忽然懷念起現代的都市來。
“媚兒,你怎麼了?
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傷感,商離天馬上就要四面楚歌了,我隻希望,你能早一點離開他!
”夏瑾軒害怕,有一天,父皇他們攻破皇城,到時候,以現在天下人對媚兒的誤會,一定會要求殺了媚兒。
“離開他?
”媚兒絕美的臉上展開淡淡的笑蓮:“離開他,我能去哪兒?
”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報完仇之後,還能去哪裡?
“媚兒,你還有我啊!
離開了他,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啊!
”夏瑾軒暗蹙起劍眉,今晚的媚兒怎麼了?
為什麼他感覺到她是如此的落寞?
難道說她現在身份變了,連心态也變了嗎?
“跟你在一起?
”媚兒搖搖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能嗎?
現在天下人都當我的是妖女,人人欲誅之而後快,你父王怎麼又可能接受我?
”
以西夏王的精明,到時候攻破了商國皇城,一定會第一個拿她開刀,以博天下人的認可,她知道,而夏瑾軒也一定知道。
“媚兒,你忘了嗎?
我的身上有父王的诏書,到時候,隻要诏書拿出來,他就無話可說了!
”夏瑾軒拍了拍一直藏在兇口的诏書。
媚兒輕笑着,卻并沒有當回事,因為,她知道,以西夏王的性格,到時候,一定還會有其它的理由來阻止,而夏瑾軒隻是一個王子,又怎麼可能忤逆他的父王?
“媚兒,你要對我有信心!
”夏瑾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撫現在的媚兒,他真的很害怕,媚兒有一天,會愛上别的男人!
“瑾,我真很想跟你過一輩子!
”媚兒偎進他的懷裡,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她的初戀,她第一個如此深愛的男人,她很舍不得,可是……
“媚兒……”夏瑾軒輕擁着她,他感覺到了她的不确定,感覺到了她的傷悲,感覺到了她的猶豫,他不明白,她還在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