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抗日之雙槍

第17章 :千字不識一

抗日之雙槍 減子哥哥 2898 2024-01-31 01:13

  桃園裡麻雀的嬉戲聲漸漸消散,鳥去園已空,日頭正高照。

  正是太陽曬屁股的時候,鄒良食老頭子才第一個起床了,鄒母也緊随其後。
兩人的老臉上根本看不出疲憊,可是那雙眼睛是不會騙人的,都還有些紅。
都老夫老妻了,兩人也沒什麼話說,起床了就做早飯吃。

  挑水劈柴什麼的,老頭子一點也不費勁,手腳靈活的很。

  等到鄒母的米剛剛下鍋,陳詩蓮才起床,收拾好自己後,她也馬上就去幫忙做早飯。
相比起兩個老人,陳詩蓮一臉的疲态,眼圈有點黑,眼睛也是有點紅。

  三個先起床的把早飯吃完,鄒文房那臭小子才被陳詩蓮從被窩裡拉起來。
期間也是不免看到青年男子早上起床的尴尬。
陳詩蓮也是就臉紅了一下,反正遲早都是他的人,看到就看到了,她已經不在乎了。

  昨天兩人就約好了今天去趕圩的,隻是昨晚大家都沒睡好,以至于起的都遲了。
不過,他們還是要去霧閣的,晚一點起就晚一點去,遲點回來就是了。

  鄒文房拿上昨天抄寫好摩斯密碼的那張紙,跟老頭子拿了一些錢就帶着陳詩蓮一起去趕圩了。

  本來以為今天是個淡圩天沒那麼多人會來的,卻不想今天到霧閣的人還是不少啊。
大人小孩都穿着較新的衣衫一起在霧閣的一條中心街道上逛了起來,集市上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

  鄒文房看到許多自己喜歡吃的小吃出現,早飯還沒消化呢,這會兒他就又餓了,确切地說是饞了。

  “詩蓮,你要不要來一個燈盞糕?
這炸的金黃金黃的,很好吃的。

  “要不要來一個糍粑,這是把糯米蒸熟直接人力捶出來的,很香的。

  “媳婦,這個是三角包,也很好吃的。

  “還有那個,那個是”

  。





  陳詩蓮笑一笑,也沒說什麼,她也看出來鄒文房是自己想吃了。
畢竟早飯吃的晚,她也沒多買,就要了兩個燈盞糕,一人一個。
還别說,吃起來香香脆脆的,裡面還有炸熟的肉,嗯,好吃。

  兩人走到了大街的中段,進入到叫賣吆喝聲較為集中的地方。
鄒文房就叫住了陳詩蓮,“詩蓮,我們先去找我的老師,他就住這個村裡,相信找他幫我們比我們自己打探消息要方便許多。

  陳詩蓮對他的老師頓時就來了興趣,“來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啊?

  “嗯,我也是剛剛走到這裡才想起來。
以前每隔幾天我都要來老師這裡學習的,對這裡還是很熟悉的。
雖然後來沒常來了,可是剛剛一走到這裡就有親切感,想起了我的老師。

  說起這個老師,鄒文房是感激的,不過,每次想起他的時候,鄒文房又有點想笑。

  鄒文房的老師名叫鄒春銘,是霧閣村裡算是個比較有學識的人,也是村裡比較出名的了。
他的出名不是他的才高八鬥和學富五車,而是他明明是個臭棋簍子,可他偏偏要去跟人家學下棋,還怎麼學都沒大的進步。
明明不會喝酒,還硬是要跟人家拼酒。
明明算數不好,卻還是要幫着自己媳婦算賬,每次都被嫌棄。
他就是喜歡做一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

  鄒文房想到那些就輕笑了一聲,又說道:“我這個老師就是個怪人,還有個外号叫‘千字不識一’,每次我有不懂的字的時候都會去請教他,他認識的他就會告訴我,不認識的字,他就自我調侃地說他每一千個字有這麼一個不認識,很正常的嘛。
久而久之,就有了這個雅号了。

  “噗呲,你這個老師還真是有點有趣啊。

  “有點有趣?
那是有點逗好不好?
老師他平時治學就不嚴謹,教我學識的時候也是态度很随意,根本不像其他老先生那樣刻闆。
以至于我常常以為他是随便教教我,騙我家錢呢。
我跟家裡反映,老爹卻管都不管我,就隻是叫我跟着老師好好學。
我也隻能無奈跟着他繼續我的求學之路。

  “那不是挺好的嗎?
我小時候就是被那些死闆的先生教的,盡是教讀書認字,其他的都沒學會。

  “你這麼說來,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記憶力非常好,能過目不忘,那些對于一般的學生的教學根本不适合我。
學了幾年那些基礎知識後,老師他就不教我那些了,讓我自己去看自己喜歡的書去,讓我不懂了再去問他。
我當時就一個小屁孩,哪裡懂那些啊,老不樂意了。

  陳詩蓮看着比自己矮一頭的臭小子,撇撇嘴道:“哼,說的好像你現在不是小屁孩一樣。

  “我現在可不是小屁孩,早上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小屁孩你還不知道?
嘿嘿嘿,我都是要娶媳婦的人了,怎麼還是小屁孩嘛。

  陳詩蓮不接話了,羞紅了臉,看也不看鄒文房一眼。

  鄒文房也不說他的老師了,繼續調笑陳詩蓮,“媳婦,今天我也算是帶你來認認門啦,待會可要記得跟我一起喊老師呢,知道不?

  一記九陰白骨爪陷在了他的腰間,在大街上,鄒文房也不敢發作,手捂着嘴,“唔,唔,唔”,那表情真是酸爽啊,簡直不要太痛苦。

  “怎麼不說啦?
繼續啊。
”陳詩蓮偷笑道。

  鄒文房哪裡還有心思說話,痛都快痛死了,心裡暗道:俗話說得好啊,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才是怪,自家媳婦對自己真是太好了啊。

  鄒文房揉了揉小嫩腰,發現前面就快要到了,忙說道:“我老師家就在前頭,馬上快到了,看到那顆柳樹了嗎?
就是那家賣草席的。

  “嗯,看到了,快走吧。

  兩人一起走進了那家草席店,店裡是一個胖胖的女人,正是鄒文房的師娘。

  鄒文房乖乖地問聲好:“師娘好。

  師娘也是看到了鄒文房跟陳詩蓮一起來的,看到這個漂亮的姑娘跟着那個臭小子進來,就回道:“文房來啦,是找你老師的吧?
老頭子出去找人下棋去了。
這個不會是你媳婦吧?

  “是啊,漂亮吧?
”鄒文房得意地說道,又對陳詩蓮說道:“詩蓮,快叫師娘好。

  自己男人在外面的面子總是得給的,陳詩蓮也不猶豫,直接就說道:“師娘好,我是文房的未婚妻,您叫我詩蓮就好了。

  “哎,詩蓮啊,你長得真是漂亮啊,這臭小子從哪裡把你騙來的啊?
我兒子怎麼沒有這麼好的命,現在還是光棍一個呢。
詩蓮啊,你家裡有沒有姐姐妹妹的啊?
幫我家的臭小子也找一個啊。

  鄒文房看不下去了,“咳咳,師娘,那個,那個…”

  師娘完全沒聽到他說的啥,就一個勁兒地拉着陳詩蓮說着家長裡短。
陳詩蓮也一一應答,兩個女的聊這聊那,直接把鄒文房當空氣了。

  就這樣,等了許久也沒發現老師回來,鄒文房隻得自己出去找了。

  對于這個老師,鄒文房還是很了解的,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給自己找事做。
他平時沒事就找人下棋,而且還是個臭棋簍子,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隻要找那些街邊的棋局,就很快就能找着他了。

  沒多久,鄒文房就在一家賣布的店門口看到了一小群人,人群圍着看裡面的兩人對弈,正在對弈的赫然就是他的老師鄒春銘。

  鄒春銘跟鄒良食一般年紀,也已經是頭發花白。
不過相比于鄒良食,鄒春銘的身體就查了許多,老得明顯多了。
臉上的肌膚都快成樹皮那樣幹枯了,眼睛也沒那麼好使了,手上的動作都慢了許多。

  鄒文房就站在外圍觀戰,靜靜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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