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神醫看着木七的表情有些不喜道:“臭丫頭,你可是懷疑老夫的醫術。
”
木七也不否認,她現在是什麼都懷疑,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喜了?
白慕神醫看着木七茫然的樣子,知道她一時也難消化,隻得繼續說道:“從脈象上看你已經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如今胎像極其不穩,要是晚來一些,你這胎可就不保了。
”白慕神醫說着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藥丸遞給木七:“這是安胎藥,你服下,可以緩解腹部的不适。
”
木七沒有伸手接藥,而是把手又遞到白慕神醫面前:“老頭你可瞧仔細了,這可不是開玩笑。
”木七如今說不清自己的情緒,整個人好像不能思考了一般。
白慕神醫看着木七的手腕有些生氣:“臭丫頭,老夫可是神醫,神醫能把不出一個喜脈,拿開。
”
木七隻得把手縮回,還是不敢相信道:“你不是斷定文昊不會有子嗣嗎?
為何我又會有喜?
”
聽着木七抛出來的問題,白慕神醫的面色因為氣怒變得微紅:“老夫什麼時候斷定他不會有子嗣了?
”
“可是文昊他身子這般,這不可能啊?
”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一直在調理身子,前陣又有慧通大師和那什麼秃驢幫他渡功,身子有好轉也是極有可能的。
”其實木七有喜白慕神醫也是感覺到震驚的,隻是他行醫數十載,見過不少奇迹,所以在這件事上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
聽了白慕神醫的解釋,木七這才慢慢接受了自己有孕的事實,伸手放在小腹處,木七的表情很是複雜,她懷孕了,她有了鐘離文昊的骨肉,在這個時候,在這樣艱險的環境下,他們有孩子了。
又過了一會,木七才開口道:“老頭這事先不要告訴文昊。
”她知道鐘離文昊如果知道自己有喜了,一定會非常高興,同樣的也一定不會再允許她跟着他繼續冒險,她不想讓鐘離文昊一個人,所以這事必須先瞞下。
白慕神醫把藥瓶扔給木七,闆着臉道:“愛說不說,老夫才沒空理你們。
”說着轉過身去繼續搗鼓着自己的藥草。
木七調整了一下情緒便走了出去,木七一走白慕神醫把手上的陶碗一放,面上帶着幾分喜色對着外頭叫道:“拿酒來,老夫要喝兩盅。
”
木七回到休息處,原本在盤腿養神的鐘離文昊緩緩張開了眼睛,柔聲道:“回來了,熱壞了吧。
”說着站起來幫木七把頭上的紗帽拿掉,又拿出帕子幫她擦汗。
木七站在那裡,由着鐘離文昊忙活,眼睛一直望着鐘離文昊的俊臉,沙漠的的日頭極其毒辣,經過這些日子的曝曬,鐘離文昊的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變成了健康的麥色,整個人更添了幾分男子氣。
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的,木七望着鐘離文昊想着,眼前不自覺的出現了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其樂融融的畫面,想着,連自己什麼時候笑開了也不自知。
鐘離文昊注意到木七的笑容,笑問道:“丫頭,發生了何事,笑得這般開心?
”說着把木七扶坐在地。
木七把頭側着,靠在鐘離文昊身上:“我在想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我們要去各處遊玩,想想都覺得開心。
”
鐘離文昊伸手捏了一下木七的鼻子,很是滿足:“好啊,等我身上的毒解了,我們就生十個八個孩子,咱們一大家子暢遊天下。
”
木七在鐘離文昊兇口處錘了一拳,嗔怒道:“生十個八個,你真把我當母豬啊,不生。
”
鐘離文昊忙又改口道:“那就生一個女兒,像你這般聰明漂亮的女兒。
”鐘離文昊之前一直不敢跟木七提及孩子,就生怕木七會失落,如今他們已經拿到了藏寶圖,原本不可能的事,漸漸的變得有可能,因為太愛,他忍不住想要憧憬那些美好的未來。
“可是我想要男孩,像你一般英武。
”木七說着伸手撫在自己的小腹處,原來懷孕是這麼甜蜜的一件事情。
“文昊,當初慧通大師是怎麼說你的情況的?
”
鐘離文昊聽到木七問起,臉上的笑容消散了一些,即使木七沒有點明,他也知道木七問的是什麼。
“慧通大師說我的身子大虧,不能生育子嗣。
”
木七擡起頭,望着鐘離文昊認真的問道:“那他是确定的說不能,還是有可能不能?
”
鐘離文昊無奈的苦笑:“他是說有可能,可是這有可能和不能有區别嗎?
最後都是不能。
”這個話題讓鐘離文昊情緒有些失落,不能生育不僅關乎男人的尊嚴,讓他對木七更是愧疚,當初想到不能和木七有孩子,他一直緩不過來。
木七聽了鐘離文昊的話暗喜,原來是有可能,看着鐘離文昊低落的情緒,木七差點忍不住把這件喜事向他告知。
想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在乎,木七最後還是強忍住了,摟着鐘離文昊的脖子認真道:“我愛的是你,會不會有孩子我都不在乎,我隻想能永遠的跟你在一起。
”
鐘離文昊回抱着木七,有些感動:“丫頭,謝謝你。
”
接下來衆人又走了半月,終于從一處沙丘上,遠遠的看到了一處古老城牆的殘垣斷壁。
沙漠一行,酷熱缺水讓衆人疲乏不堪,這會看到了目的地,個個面上都帶着喜色,木七指着遠處已經風化的城牆高興道:“終于到了。
”這半月,有白慕老頭不時的照料,木七的身子并沒任何不适,狀态甚至比來時更好了。
木七和鐘離文昊騎着駱駝走在前頭,順着沙丘外下走,忽然走在前頭的木七感覺到駱駝的身子在猛的一沉。
她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對着身後大喊道:“小心,有流沙。
”
同時鐘離文昊已經飛身躍起把木七帶離了駱駝,落回到沙丘上。
待兩人站定,隻見他們剛才騎着的駱駝身子已經被流沙吞噬了一大半,駱駝頭在晃動着,掙紮着,可是還是阻止不了身子的下陷,不到半刻鐘,整個身子就掩蓋在黃沙之下,尋不見任何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