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摟抱着,久久才分開,鐘離文昊望着黑色的夜幕,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鐘離文昊隻知道自己暈迷了一陣,并不知道這一陣有多久。
木七站了起來拿了一隻水壺遞給鐘離文昊:“你先喝點水,等下我再給盛一碗粥,現在亥時了,你暈迷了三天,把大家都吓壞了。
”
“三天,我居然暈了三天?
”鐘離文昊都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昏睡了這麼久。
木七看到鐘離文昊一頭長發披散着,很自然的走過去,幫他梳頭:“你這次真的把大家都吓壞了,要不是風影拼死,從懸崖下給你找了解藥,白慕老頭又剛好趕來,你這會就看不到我們大家了。
”木七其實有點擔心,鐘離文昊又像上次救了自己一樣,瞬間又變臉,話語間并不敢多親熱。
鐘離文昊伸手拉着木七,轉頭問道:“那你呢,你擔心嗎?
”
木七沒有把手抽回來,而是望着鐘離文昊反問道:“我可以擔心嗎?
”
鐘離文昊聽着木七小心翼翼的回答,想到那一夜,自己那樣傷了她,很心痛,手用力的握着木七:“丫頭,給我兩年時間好嗎?
就兩年,我一定好好回答你這個問題。
”
承諾太重,鐘離文昊怕自己這破身體無法承受,可是要再一次把木七推開,他舍不得。
木七毫不猶豫的應道:“好,我等你。
”木七不知道鐘離文昊身上藏着什麼秘密,隻是隐隐從白慕神醫幫鐘離文昊看病的時候,那唉聲歎氣的表情,猜到鐘離文昊的身體可能不好。
她問白慕老頭,可是白慕老頭沒有說,隻是叫她真的想知道,回都城的時候,就去護國寺找慧通大師,說他是鐘離文昊的師傅,他知道鐘離文昊所有的事。
木七心裡就打定了注意,回都城後一定要探個明白,所以這會也不逼着鐘離文昊把話說出來。
兩人有了約定,相處起來随性多了,木七幫鐘離文昊把長發用玉冠束起,又叫了白慕老頭過來幫鐘離文昊把脈。
白慕老頭走到兩個跟前,還臭着臉,望着鐘離文昊面色溫潤,眉目含情,不好氣的說道:“老夫看,你中了一次毒後,精神更甚從前了,這脈不把也罷。
”
鐘離文昊這會醒了,除了覺得餓了以外,也覺得身子挺好的,對把不把脈也不在意。
手那樣耷拉着,也不主動伸過去,倒是木七很不放心,把鐘離文昊的手拉到白慕老頭面前:“老頭你幫瞧瞧,他身上的毒清幹淨沒有?
”
白慕老頭也不是真的生兩人的氣,看到木七說軟話,也順着杆子下,伸出手幫鐘離文昊把脈。
白慕老頭看病的時候很認真,完全不像平時那副瘋癫樣,把了好一會脈才說道:“清得差不多了,你剛醒,先吃點清淡的東西,多喝些水,明日就沒事了。
”
鐘離文昊收回手,開口問道:“本王吃的到底是什麼草,為何腹痛如此厲害?
”鐘離文昊自認是一個很能忍痛的人,可是最後也痛暈了過去,他是真沒想到一株小小的草居然含着如此劇毒。
白慕老頭聽了,從藥箱裡把兩株草拿出來,遞給鐘離文昊:“你瞧瞧,這兩株草有什麼不同?
”
鐘離文昊一眼就認出自己試的是葉子比較圓的一株草,另外一株長得也很相象,就是葉子稍微長了些。
“難道這個才是藥草?
”鐘離文昊指着葉子稍長的一株綠草說道。
白慕老頭點點頭:“你誤食的叫毒蛇草,這邊這株叫克毒草,因為它專門長在有毒蛇草的地方而得名。
這毒蛇草含有劇毒,而且還是生長在瘴氣和蛇毒彌漫的環境下,也虧了你這小子命大,要不是服了老夫的解毒丸,還有那不顧性命的傻小子,不出一個時辰,你就會因為斷腸劇痛而死。
”
白慕老頭說完,又有些不解道:“醫書上記載,中了毒蛇草的人不僅腹痛,而且還嘔吐不止,根本吞咽不下任何東西,即使不少人能及時找到克毒草,也因為無法服下解藥,最後死去。
老夫不明白,你怎麼就能把解毒丸咽了下去?
”白慕老頭低着頭拿着一顆解毒丸在研究着,他一輩子沒娶親自然不知道還有别樣溫馨的喝藥法。
鐘離文昊想到當時迷迷糊糊間,嘴唇上傳來的觸感,當時迷迷糊糊的不清楚,這會聽了白慕老頭的話,也就明白過來,好心情的擡頭望着木七。
心想中毒還有這待遇,雖然痛得死去活來,可是想想還是賺了。
隻見木七面色绯紅的别開臉,有些尴尬的說道:“我去給你看看粥熬好沒。
”
木七一邊說着,一邊低着頭快步走開,很多事,做的時候沒覺得什麼,過後再被提起,難免會覺得有些尴尬。
一會後,木七端着粥回來,面上也已經恢複常态,鐘離文昊半坐着,半個身子斜靠在樹上,下身蓋着一張薄毯,面容帶笑的望着木七。
木七也沖他笑笑,隻感覺這樣面容如玉,溫潤俊雅的鐘離文昊,美好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兩世為人,唯一心動的男子,這個男子就是每一次自己遇到危險,都會救自己出危難的男人。
這一刻,木七的心有些醉了,第一次不要臉的想,兩年,是否太長了,這樣的小鮮肉,被别人沾染了就可惜了。
念頭一閃,木七自己都覺得很難為情,她居然,堕落如此,果然情和色是一起長的。
鐘離文昊看着木七的笑容,問道:“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
木七把粥放到一個樹墩子上,用手拍拍臉頰,她有笑嗎,自嘲也是笑?
“沒什麼,想着你也醒了,明日就可以下去看小老頭和小灰了有些開心。
”
木七臉不紅的說着謊話,這幾天她一心撲在鐘離文昊身上,根本抽出心神來想小老頭和小灰,不過這會想起,木七倒是真的有些擔心了,又耽擱了三日,不知道小老頭還撐不撐得住。
鐘離文昊看着木七那躲閃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說着謊話,眼睛望了眼墩子上的粥,計上心來,軟軟的把手擡起,又無力的放下:“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一點力氣都沒有?
”
木七緊張的蹲了下來,拉着鐘離文昊的手看:“剛才白慕老頭不是說沒事了嗎,怎麼好好的手就沒力氣了?
”
“或是睡久了,全身乏力,丫頭我好餓,你能不能幫我把粥拿過來嗎?
”鐘離文昊可憐兮兮的望着木七,這一句才是重點。
木七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把鐘離文昊的手甩到一邊:“幼稚,你是中毒,又不是傷了手,想吃自己拿去。
”
木七說完站了起來,背對着鐘離文昊面上有些不自然,其實吧,她和鐘離文昊身體接觸也不少了,可是那都是在一定特殊的情況,像這樣正常的情況下,都沒有過什麼情感上的交流,一下子給他喂粥,總感覺,進展太快了些。
木七不是不想,是不知所措。
鐘離文昊看着木七的背影,有些郁悶,之前因為不懂談情,叫風情找了不少禁書來看。
他拿出背四書五經的勁,把這些書幾乎都背了下來,明明書上說,這樣的橋段能促進感情,他怎麼覺着道像是離間了呢?
本來他是能看着木七的面的,這會隻能看着她的背影了。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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