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不喜歡麻煩,但也不代表她會害怕,在皇宮裡打人,的确惹出的麻煩不小,可是她這個人一向是不願吃虧。
面對這種欠打之人,必先是打了再說,至于之後,如果打了幾個下人這點事情,她也抹不過去,她十幾年的傭兵生涯也就白混了。
木七嗜皿的眸子已經盯上了木曉晴,想着把她美麗的下巴卸下來,那“咔嚓”聲一定很美妙。
就在木七想要動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低沉的男聲:“住手。
”
木七和楚雲奕齊齊望過去,就見穿着一身簇新湖藍色暗紋錦袍的楚雲翔朝這邊走來。
楚雲奕見到自家大哥來了,嬌嗔道:“哥,你再來晚些你妹妹我和木七可就被人打了。
”
楚雲翔遠遠望着木七的倩影,臉上挂滿擔憂,在他眼裡木七就是柔弱需要保護的小可憐,而這雲溪郡主就是一頭惡豹。
原來,楚雲翔一進到皇宮,就被幾個公子哥拉去一邊喝酒,好不容易混了出來。
就想看看木七,可是一問管氏才知道木七和楚雲奕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楚雲翔一路打探,木七的消息沒問到,倒是聽說雲溪郡主和木府的小姐往禦花園去了。
楚雲翔沒見過雲溪郡主,但也聽過她事迹,知道她是一個心腸毒辣之人,而她身邊又正好伴着木府的小姐,楚雲翔一想到木七和她大伯木明崇一家的恩怨,就覺得不妙,趕緊也一路尋了過來。
這不,正好看到四個人圍着木七她們要打,楚雲翔自是知道自家妹子有些功夫,可是那也僅夠她自保,木七他是不知道根底,隻是知道自己心中不容他有任何閃失。
楚雲翔因為心急,也就使了功夫,幾個飛躍就來到木七她們面前。
關切的問道:“你們可有受傷?
”楚雲翔像是在問她們兩個人,眼睛卻一直盯在木七身上,直到把木七上下看了一遍,确定她沒被傷到,這才放心下來。
雲溪郡主沒料到有人敢打斷她教訓木七和楚雲奕,闆着臉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就見一個面容俊朗的男子,站在一片草木中。
正在驚豔男人的玉樹臨風之時,男人的身子便動了,隻見他身輕如燕,踏葉而行,雲溪郡主隻感覺自己一刻芳心在撲通撲通直跳。
雲溪郡主一雙眼睛幾乎貼到了楚雲翔的身上,看到男人望着木七一臉關心,雲溪郡主的心裡升起一把妒火,這個男人是她看上的,誰也别想搶走。
這樣想着,雲溪郡主也沒放過上前搭讪的機會,走到楚雲翔身旁半丈遠的距離,嬌怯的問道:“敢問公子生在哪家府上,姓甚名誰?
”
楚雲翔對這個雲溪郡主一點也不待見,皺眉冷聲道:“今日是中秋晚宴,皇上很是重視,還望郡主管好手下的奴仆,别到處為非作歹。
”楚雲翔是一點也不給雲溪郡主的面子,不僅不回答她的問題,還直斥雲溪郡主管教奴仆不嚴。
雲溪郡主在自己認定的人面前出醜,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朝着木曉晴和三個奶媽子冷喝道:“膽大包天的玩意,誰讓你們惹事了,退下去,各掌十個耳光。
”
雲溪郡主懲罰完,又賠笑着望着楚雲翔:“讓公子見笑了,這些個奴仆不聽差遣,改明我就把人給發賣了。
”
木曉晴不敢置信的望着雲溪郡主,這不是要打木七嗎,怎麼成了她要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了?
“郡……”
“費什麼話,再啰嗦,掌二十。
”木曉晴辯解的話沒說出口,雲溪郡主就冷眼把她的嘴給堵住了。
對于這樣的大逆轉,木七有些意料不到,不過再看楚雲翔翩翩公子一個,的确有美男計的作用,頓時望着楚雲翔的目光多了一抹玩味。
楚雲翔可是對雲溪郡主一點想法都沒有,感受到木七的目光,更是怕她多想,望着木七柔聲道:“木七,雲奕,娘在那邊等急了,我們過去吧。
”
木七揚眉,楚雲翔對雲溪郡主無心也好,這雲溪郡主雖說身份不錯,可是她這樣的性子娶進府,一般的人還真降不住,木七還真不希望楚雲翔這麼好的人,被雲溪郡主給禍害了。
雲溪郡主看着楚雲翔翩翩而行的背影,越看越是喜歡。
木曉春現在是國公府的三少夫人,陳國公和忠勇将軍同為武将,兩府偶有交集,她對楚雲翔也是知道一些的,看到雲溪郡主對楚雲翔有意趕忙上前讨好道:“雲溪郡主,妾身知道那男子是何人?
”
雲溪郡主現在滿心滿腦都是楚雲翔,聽到木曉春知道他的身份,這心裡很是歡喜,說話的時候也少了傲慢和刻薄:“你認得這個男子?
快說,快說是哪個府上的公子。
”
木曉春見雲溪郡主如此迫切,也不敢擺譜:“他是忠勇将軍的嫡子楚雲翔,現是五品守備。
”
雲溪郡主原本還擔心男子身份太低,配不上她的郡主之尊,聽到楚雲翔是忠勇将軍的兒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五品守備,心裡更是大喜,這樣的婚配,想必她父王也是歡喜的。
木曉春看到雲溪郡主面上洋溢着笑容,眼裡的惡毒一閃而過:“妾身也聽說這楚公子為人極好的,而且府上也沒有通房小妾。
隻是……”
雲溪郡主現在對楚雲翔是各種滿意,楚雲翔身為武将卻有着一身優雅之氣,又比一般手無縛雞之力的迂腐書生,多了陽剛正氣,這樣的男人,放眼東吳國朝廷也是難找的。
聽到木曉春話裡有話,欲言又止,雲溪郡主有些不耐:“有話你就說,别吞吞吐吐的。
”
木曉春低頭隐去眼裡的狠戾:“妾身說了,郡主可莫要生氣,隻是這楚公子鐘情木七,怕是不會接受郡主你。
”
雲溪郡主聽了,又想到楚雲翔看木七時眼裡的關切,惡狠狠的說道:“我的人,木七她敢想。
不逛了,我要去找祖母。
”
這時已經走遠的木七,忽然感覺到一陣風吹過,背脊涼涼的,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楚雲翔關切的問道:“可是受涼了,前面有個亭子,裡面燒着炭,我們進去暖暖。
”
木七攏緊披風,心想這身子真不禁凍,點點頭接受了楚雲翔的提議,剛踏進亭子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