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了楚雲翔很是高興,大手一揮:“愛卿免禮。
”說着望着楚雲翔,好一會後,朗聲說道:“不愧是忠勇将軍的兒子,果然虎父無犬子,楚将軍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平定了北疆的禍亂,實乃我東吳國棟梁之才。
”
楚雲翔雙手抱拳謙虛道:“皇上過獎,微臣隻是盡了一份綿薄之力。
”
皇上聽了更是高興,對着鐘離文昊說道:“文昊你身體大好,以後多跟楚将軍學學,這行軍打仗,是護國的根本,你身為皇長孫,理當為天下盡一份力。
”
鐘離文昊聽了皇上的話,微微蹙眉,如果換别人聽了皇上這番話,一定非常高興,可是這話在鐘離文昊聽來,卻是一把利刃,會讓他的境況變得更糟糕。
皇上的話,鐘離文昊無法反駁,隻能低頭應道:“是,皇爺爺,孫兒一定虛心向楚将軍讨教。
”
皇上見了鐘離文昊的态度,滿意的點點頭:“好了,你們下去吧,宮裡已經準備好了接風晚宴,文昊你帶楚将軍下去準備,準備。
”
“是,皇爺爺(皇上)。
”鐘離文昊和楚雲翔行禮,退出了禦書房。
楚雲翔走在鐘離文昊身後,思索着剛才皇上的話,皇上一向不喜歡手握重兵的武将和皇子、皇孫們走近,這會主動提出要鐘離文昊跟自己學打仗,這是否透着某種信号?
楚雲翔一邊想着,一邊跟着鐘離文昊往宴會的宮殿走去。
酉時一到,宮殿裡陸陸續續有大臣趕來,就連被罰思過的三位王爺也被解了禁足。
不知是不是有意,楚雲翔的位置,被安排在了鐘離文昊的下首,大臣們都是官場的老狐狸,對于政治很是敏感。
楚雲翔打了勝仗,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而睿王爺病愈而歸,剛回來沒幾天,皇上就派了他出城迎接凱旋的将領,這讓久浸官場的老狐狸們都聞到了一股味。
前來給鐘離文昊行禮問好的人絡繹不絕,相比較其它三位王爺這邊則冷清了許多,隻有三三兩兩自己派系的人上前套近乎。
三位王爺看着鐘離文昊,面上的表情都不好,皇上在禦書房說的話,早已經傳到了他們耳中,這讓三人感到很大的威脅。
想到一個一直被忽略的短命鬼,忽然就成了諸君最熱門的人選,這種感覺,就像生生讓他們吞了一隻癞蛤蟆般,難受之餘還直泛惡心。
鐘離文昊冷淡的應付着想上前套近乎的大臣,同時也忽略了三位皇叔那吃人的目光。
一個人不時的自斟自飲,直到皇上駕臨,歌舞升起,宮殿内才恢複了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鐘離文昊對妙曼的舞姬沒有興趣,對滿桌的珍馐也沒有食欲,低頭斟酒,正想端着酒杯送到嘴邊,忽然又擡頭望着邊上的楚雲翔說道:“楚将軍可有興緻喝兩杯?
”
楚雲翔嘴角帶笑,揚着酒杯說道:“睿王相邀,求之不得,在下幹了,您随意。
”楚雲翔說着,拿起酒杯,一口悶了,最後倒着酒杯望着鐘離文昊。
鐘離文昊笑笑,端起酒杯,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楚雲翔淡淡的說道:“睿王爺好酒量,在下再敬你一杯。
”楚雲翔說着把酒杯斟滿,隻一口,酒杯便見底了。
鐘離文昊自然也跟着,兩人嘴角帶着笑意,手卻是不曾停過,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重複着同樣的動作直到宴會結束。
安定侯府離院
木七今日練功直到天黑,這會剛沐浴出來,長發還在淌水,看着月色很好,木七也就穿着一身白色的裡衣,在院子裡一處石凳上坐着。
酷夏的夜裡,少了幾分暑氣,夜風習習的吹來,送來陣陣花香,聞着靜心怡神。
木七擡頭看着月色,隻見一輪滿月高挂在天際,心想着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六月中旬了,算算她到這邊也好幾個月了,雖然還有一些不習慣,可是已經慢慢融入了古代的生活。
有時候她都會恍惚,好像前世的人生隻是一場夢,如今夢醒了,這才是她真正的生活。
“丫頭,在想什麼呢?
”熟悉的聲音,在邊上響起。
木七尋着聲音望去,就見鐘離文昊身上還穿着白日的親王朝服,站在離她半丈遠的地方。
木七遠遠的,就能聞到鐘離文昊身上散發着濃濃的酒氣,木七皺眉道:“你喝酒了?
”
鐘離文昊面色微紅,腳步有些踉跄的向木七走來:“就喝了一點點。
”
木七站了起來,望着鐘離文昊有些責怪道:“你身子不好,怎麼可以喝酒呢?
”木七說着走到鐘離文昊身邊,在他的衣裳上嗅了嗅,蹙眉道:“你到底喝了多少,身上的味道這般重。
”
鐘離文昊借着酒勁,伸手把木七抱住,帶着些許醉意說道:“也沒多少,十幾壺的樣子,你放心,我沒醉。
”
木七聽了鐘離文昊的話,有些生氣,喝了十幾壺酒還叫沒喝多少,連路都走不直了,還叫沒醉。
木七掙紮着把鐘離文昊推開,愠怒道:“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這般不愛惜身體,風影呢,快叫風影送你回去。
”
鐘離文昊無賴的又伸手攬着木七:“我不回去,丫頭,我想你了。
”
木七拿鐘離文昊沒辦法,把他扶坐到石凳上,說道:“好,不回去,你老實坐着,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
木七想走,可是鐘離文昊緊緊的摟着她的腰不放,眼神迷離的望着木七道:“我沒醉,丫頭,你别走,陪我好好說會話。
”
木七無奈,隻得也坐了下來,對着暗處說道:“煎副葛根解酒湯來。
”
鐘離文昊見木七沒走,手把她的腰攬得更緊了,望着她有些吃醋的說道:“丫頭,你是不是喜歡楚雲翔?
”
木七聽了鐘離文昊的話問道:“你是和楚雲翔喝的酒?
”
鐘離文昊點點頭,有些霸道的說道:“我讨厭他吃了你扔的點心。
”
“你把他灌醉了,他吐了?
”木七有些無奈的望着鐘離文昊,原本她隻是想刺激一下他,沒想到他居然因為一個點心,跟楚雲翔拼酒。
鐘離文昊咧嘴笑道:“他吐了,我沒吐,他醉了,我都沒醉,丫頭我酒量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