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門關,一路往南,要避過人多的城池,木七和鐘離文昊他們選擇從山間穿行而過。
趕了一日的路,三人到達山下,看着木七和鐘離文昊在整裝,楊豐順忍不住說道:“也就你們夠膽,此處可是南疆的聖山,鮮少人能活着出去。
”
木七拿着布條一層層的把褲腿纏繞起來,不是他們膽大,是沒得選,風情傳信來,南疆出現了很多生面孔,他們的人一出去就被人盯上,如今也隻能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木七猜那些人一定是襲貴人安排在南疆的,既然她已經知道鐘離文昊在懷疑她,就必然想到鐘離文昊一定會去南疆,所以早早把網撒開,等着他們往裡鑽。
形勢很不樂觀,可是木七和鐘離文昊還是選擇了險中求存,不僅隻是為了南疆皇室藏寶圖,更為了尋找能對付小灰的法子,還有小老頭的解藥……
為了能晚一些和襲貴人的人對上,木七和鐘離文昊選擇路線的時候,同時盯上了南疆的聖山。
鐘離文昊是自信能帶着木七出去,木七則是想到如今是冬季,很多動物有冬眠的習慣,此時通過聖山,危險會降低許多。
當然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有楊豐順這藥毒族的人在,據她所知,藥毒族有一種獨有的成人禮,就是要把滿十歲的男孩,送去聖山,一月後,如果人能活着出來,他才算真正的成人。
楊豐順是嫡系,自然也進去過。
木七的眼神太明顯,楊豐順有些無趣道:“你們就那麼相信我會帶你們走出聖山?
而不是引你們去蛇窟。
”
木七輕蔑的笑道:“你不敢。
”是的,不是不會,而是不敢,楊豐順不敢确定蛇窟真的會困死他們,但他隻要長了腦子,就明白即使他回到藥毒族,他們的人也有法子把他弄死。
“出發了。
”鐘離文昊走過來,伸手拉着木七的手心,伸手在她的掌心捏了一下,以示警告。
木七有些無奈的苦笑,她那算對男人笑嗎?
真是小氣的男人。
木七和鐘離文昊走在前頭,身子快速的移動着,楊豐順望着二人的步法,無奈的搖頭,木七說得對,他還真是不敢,他要有點歪心,隻怕腦子剛動,就會應聲落地了。
楊豐順快步跟上,連他自己也不曾覺察,自己望木七和鐘離文昊的眼神,什麼時候多了一抹贊賞。
不愧是聖山,他們剛進山沒多久,就看到了各種在地上跑的,在天上的飛的動物。
和别的山不同,聖山上的動物身上的皮毛顔色偏深,在親眼看到一個豹子的傷口流出黑皿後,木七可以判定隻怕這山上的動物都是毒物。
就在這時,三人的頭頂忽然有一隻大鳥飛過,隻聽楊豐順大聲叫道:“小心。
”
鐘離文昊轉身把木七抱住躲到一邊,就見他們剛才站的地方一大坨鳥屎掉下,剛好落到地上的落葉上,落葉瞬間被燒穿了一個大窟窿。
木七有些心驚,這要是剛才來不及躲避,被這東西沾染上,隻怕頭皮都被蝕穿。
“難道這些鳥都是吃毒藥長大的,連排洩物都是劇毒。
”
楊豐順一邊警醒的望着四周,一邊解釋道:“山上有一口毒泉,是聖山唯一的水源,山上的草木都帶毒,地上跑的動物自然也是一樣。
我們快些走吧,夜裡會更危險。
”
有楊豐順帶路,加上木七和鐘離文昊自身也武功高強,他們走了三日三夜,終于出了聖山,來到南疆一處城池的邊上。
楊豐順望着木七和鐘離文昊皺眉道:“前面是黑水城,再往前騎行兩日,就到達太陽城,也就是南疆的國都。
你們這樣子的打扮一看就是外鄉人,南疆人排外,你們這樣子怕是很難到達太陽城。
”
楊豐順的顧慮也不是沒理由的,南疆人膚色偏黑,男子戴帽,女人着紗,再看鐘離文昊和木七那白皙清秀的模樣,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他們來,這會讓他們在南疆的一行,變得異常危險。
鐘離文昊和木七對視一眼,說道:“這簡單,我們去去就來。
”說着帶着木七去了不遠處的一片竹林。
半刻鐘後,兩人回來了,已經是一身南疆人的打扮,鐘離文昊着長衫,頭上用布條包裹成一個帽子,而木七身上穿着豔色的輕紗,用紗巾蒙頭。
最特别的是,他們原本白皙的皮膚,如今已經變成了健康的麥色,看去,活脫脫兩個南疆人。
木七把頭紗撩開:“楊公子,我們如此這樣裝扮,可還能被人認出。
”木七這會也注意到,楊豐順也露出原本黝黑的膚色,想着他應該也是服用了某種毒,才維持了原先的膚色。
楊豐順望着他們兩人點頭:“可以了,太陽城相對比南疆其他的地方開放些,等到了太陽城你們可以恢複原本的樣子。
”
木七他們并不急着去太陽城,而是進黑水城,要了一間客棧休息。
和楊豐順說的一樣,南疆人很排外,即使木七他們已經裝扮成南疆人一樣,可是進到黑水城,因為他們的生面孔,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到了客棧,木七和鐘離文昊一直待在屋内沒有出來,連日的趕路,兩人都有些累了,看到桌上小兒送上來熱氣騰騰的飯菜,木七伸手就想去拿一個熱騰騰的肉包。
忽然感覺到有一絲氣息接近,木七的手瞬間摸到了袖子裡的袖箭。
在她正要扣動的時候,鐘離文昊伸手把她拉住,流裡流氣的說道:“娘子,為夫餓了。
”說着一雙手不老實的往上摸。
木七配合的嬌嗔道:“死相,如今天還沒黑呢。
”
鐘離文昊打橫把木七抱起:“放下簾子就黑了。
”
感受到一道探視的目光,木七也放開的演着,輕拍了一下鐘離文昊的肩頭:“讨厭。
”
很快,老舊的木床,就傳來有律動的吱呀聲,不時有讓人面紅耳赤的,調情打罵的聲傳出。
床上,鐘離文昊岔開雙腳定在床柱上使力,木七坐在一旁,不時的呻吟兩聲,間隙木七用腹語說道:“鐘離文昊沒想到你演戲還挺有天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