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文昊也無聲的回道:“娘子為夫來實的更有天分。
”說着伸手,往木七的兇口探去。
木七抽出手掌,在他的手上用力一拍,嗔道:“讨厭,你弄疼我了。
”
剛說完,就感覺到氣息沒了,鐘離文昊從床上坐起:“終于走了。
”說着眼睛望着木七:“娘子看在為夫這麼賣力的份上,可有獎勵。
”
說着就要往木七的身上靠,木七伸手把鐘離文昊推開:“别鬧了,我好餓,快趁熱吃些東西。
”
說着就要下床,鐘離文昊伸手把木七拉住:“以後在南疆不許亂吃外面的東西。
”
木七笑道:“你放心,我剛才試過了,沒毒。
”
鐘離文昊拉着木七站起:“世間有一些毒可是用銀針試不出來的。
”說着鐘離文昊拉着木七來到桌子邊上,在桌上的菜上望了一圈,最後伸手掂起一個包子:“給你看看這個。
”說着鐘離文昊把包子打開,把裡面的肉餡倒在桌面上。
擡頭,望了一眼木七頭上的發钗說道:“給個發钗我用用。
”
木七把發钗拿下,好奇的望着桌上的肉餡:“你懷疑裡面被人下了蠱蟲?
”
鐘離文昊點點頭:“不是懷疑,是确定。
”說着用發钗在肉餡上挑撥着,沒一會就看到一隻白色的小蟲在蠕動。
木七望着,想到自己剛才差點把蟲子吃進肚子裡去,有些惡心。
“這些東西,比毒還難妨。
”木七來南疆之前,也特意查看了一些記載蠱毒的書,雖然書上寫得很玄乎,但木七并沒有想到蠱毒在南疆已經到了無處不在的地步,想想一個小客棧都有人會下蠱,這以後南疆的東西可真是吃不得了。
鐘離文昊把蠱蟲挑出,放進邊上的燭火上,隻聽啪啪兩聲,蠱蟲就爆開了,發出一陣淡淡的焦肉味。
“這次下蠱之人手法還是拙劣了些,這蠱蟲也是普通的迷心蠱,隻要對蠱有過接觸的人,還是能辨認出來,如果對方是一個下蠱高手,幾乎讓人看不出異樣,以後咱們還是不吃這些東西為好。
”
“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木七和鐘離文昊對視一眼,出聲道:“什麼人?
”
門外楊豐順的聲音傳來:“是我。
”
木七聽了走過去把門打開,看到楊豐順手裡拿着一些東西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
楊豐順一眼就望到桌上那一隻被打開的包子,說道:“我見這些東西不幹淨,就出去給你們買了一些吃的。
”楊豐順不會承認他是故意晚到的,要與對方聯合,自然也想識清對方的斤兩,要是連這些普通的蠱蟲也認不出,他想他還是要降低一些期待值才好。
還好,看目前的情形,結果沒有讓他失望。
楊豐順的眼神太明顯,鐘離文昊又怎能不懂,心裡又些不屑,幾隻小小的蠱蟲他還不放在眼裡。
不想讓木七再看着他笑,鐘離文昊走過去,把楊豐順手上的東西的搶過:“那就謝過楊公子了。
”
楊豐順望了眼鐘離文昊,又望望木七,回到自己的地盤,他心膽也大了許多,望着木七調侃道:“木七,這男人太霸道了并不适合你,你是不是考慮一下,别的人選,比如像這樣風流倜傥的。
”楊豐順說着,指着自己的鼻子。
木七某不留情的開涮道:“的确夠風流,我怕跟了你,不知道會有多少孩子跟我叫娘。
”
楊豐順頓時蔫了下來,真是一時失足成千古恨,他不過是一時投機,就在木七心裡留下了如此壞的印象。
“上次是意外。
”
“别以為這裡是你的地盤,我就會怕你。
”鐘離文昊冷眼望着楊豐順,當着他的面,勾搭他的女人,真當他吃素了不成。
楊豐順見鐘離文昊真的生氣了,對着木七揮揮手,便飛似的跑了出去。
鐘離文昊把門關上,望着木七問道:“丫頭,你也覺得我霸道嗎?
”
木七肯定的點頭:“的确,挺霸道的。
”
鐘離文昊聽了皺眉,木七又補充道:“不過,如今還在合理範圍。
”
夜漸漸暗了下來,木七和鐘離文昊的屋内,早早就熄了燈,屋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窗下往裡探着。
隻聽一個瘦高個說道:“他們可是把東西全吃了。
”
邊上一個矮胖的男人聽了,肯定的點頭:“都吃了,俺上去收盤的時候,幹幹淨淨的。
高哥,那女人的钗子真的值五千兩嗎?
”
瘦高個壓低聲音道:“不光是那钗子,這女人也能買個好價錢,做了這單,咱哥兩可就發财了。
”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木七靠在鐘離文昊身上坐着,伸手摸了一下頭上的發钗,小聲的責怪鐘離文昊道:“都賴你,非要我打扮成什麼貴婦,這下倒好,住了個黑店,還被賊人給盯上了,大晚上的在樹上曬月亮。
”
鐘離文昊攬着木七的腰,擡頭望着天空的月色,笑道:“娘子,不覺得在此處看月亮更有意境嗎?
還能看到很多好玩的。
”
鐘離文昊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兩個攀着二樓窗戶的賊人的耳裡。
隻聽瘦高個警惕的說道:“誰,誰在那邊?
”
木七抓起特意裝起來的一袋吃食扔過去,大聲道:“你們兩個是沒吃飯嗎?
爬了大半宿了,你們不累我都看累了。
”
瘦高個聽了,又氣又惱,提氣向木七他們站的大樹飛來。
木七笑道:“輕功還不錯。
”說着抽出腰帶,向瘦高個打去,就見腰帶像長了眼睛一般,纏上瘦高個的腰上。
木七猛的用力一拉,就把瘦高個打在了樹上,挂在窗上的矮胖男子見了,也想學着瘦高個的樣子,要過來把他救出,結果武藝不精,一松手就從高處摔落在地上,發出重重的一聲悶響。
木七聽了都忍不住眨眼,真痛!
鐘離文昊過去把人拎過來,木七用腰帶把兩人綁在一處纖細的樹杈上,隻見挂了兩人重量的樹杈,彎成了一道弧線,一副随時就會斷掉的樣子,而綁在上頭的兩個人,已經陷入昏迷,渾然不知身處的險境。
把兩人處理妥了,木七望着鐘離文昊問道:“追是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