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輕緩的腳步聲,鐘離文昊每走一步,木七的心就劇烈的跳動一下,好不容易看到鐘離文昊走到床邊,木七低着頭正好可以看到鐘離文昊那勾着金線的皮靴,一直等着鐘離文昊把酒遞給她,可是等了好一會,也沒見鐘離文昊有下一步的動作。
木七有些等不及了,擡起頭往鐘離文昊望去,正好對上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臉:“酒……”
木七話沒說完,鐘離文昊伸手把她的頭抱住,嘴貼上木七柔軟的雙唇,把含着的酒往木七的嘴裡送。
“呃……”木七剛要出聲掙紮,酒就順着她的喉嚨,滑落到肚子裡,酒的辛辣,伴着莫名的悸動,木七伸手回抱着鐘離文昊,兩人滾落到床上。
一件件的衣裳飄落在地,床上不時有呻吟聲溢出,紅色的帳幔徐徐落下,遮住交疊在一起的身體。
一道掌風從床上飛出,屋内的紅燭瞬時熄滅,隻留下滿屋的旎漩在蕩漾着。
秋日夜長,幾近天亮,天空高挂的圓月早已經隐去,院子裡最高的一棵大樹上,風流和風影看着屋内熄滅的燭火,兩人相視對望,眼裡也透着一絲暧昧,這個任務應該算出色完成了吧。
第二日,待木七醒來,已經是午時了,動了動身子,感覺渾身酸痛,腰像折了一般,下身倒還好,有一種涼涼的舒服的感傳來。
望着邊上空空的被子,木七暗松了一口氣,還好鐘離文昊走了,不然有得尴尬了。
木七從床上坐起,看到地上昨夜自己穿過的紗衣,早已經壞得不成樣子,腦子又想起昨夜激情的一幕,面上不自覺的染上了紅暈。
她依稀記得昨夜鐘離文昊就像一個食髓知味的孩子,不斷的索取着,到後面她已經沒力氣應付了,隐隐記得鐘離文昊抱她去溫泉池洗了下身子,還給她的下身塗了一些藥。
木七用手拍拍臉頰,讓自己别再胡思亂想,起身換了一身衣裳,門外巧玉的聲音傳來:“小姐,你醒了嗎?
”
木七沒想到巧玉也被接來了,把地上的衣裳收拾了一下,才出聲道:“進來吧。
”
巧玉推門進來,面上挂着喜色:“小姐,奴婢伺候你洗漱。
”
木七望着巧玉喜形于色的樣子,有些尴尬的把臉别開:“王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
巧玉想了一下應道:“卯時三刻王爺就走了,走的時候還特别囑咐奴婢不要吵小姐休息。
”巧玉說着打量了一眼木七,她發現小姐今日比以往更是漂亮了幾分,心裡喜滋滋的:“小姐,王爺對您真好,還特别囑咐了廚房,給你炖了好些補湯。
”
木七聽了臉轟的紅到了耳根,鐘離文昊這樣一安排,隻怕這會整個别院都知道他們昨夜‘那個’了。
“羨慕了就趕緊找一個,我覺得風影倒是不錯,不如等王爺回來,我就跟他商量把你倆的事給辦了。
”木七看着巧玉那面頰帶笑的樣子,就想逗逗她。
巧玉聽了木七的話,臉瞬時比木七的還紅,羞嗔道:“小姐,你又逗奴婢了。
”心裡卻是想起昨夜風影抱自己過來的一幕。
木七看着巧玉的樣子,也知道她對風影是有情的,說道:“你也年紀不小了,風影雖然木讷了些,可是人還是不錯的,等都城安定些,到時候我幫你做主,把你倆的事給辦了。
”
巧玉聽了更是窘迫,一張臉紅得都能滴出皿來:“小姐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要一輩子伺候小姐您。
”
木七把手搭在巧玉的手上:“傻丫頭,不嫁人你這輩就算白活一遭了,就算你嫁風影了,你還是能伺候我的。
”巧玉是她醒過來,看到第一個人,她對巧玉的感情,比對其他幾個丫頭更是深厚一些,要真把巧玉遠嫁她還舍不得呢,風影是鐘離文昊的人,他們兩人在一起正好。
“小姐……”巧玉低着頭看着腳尖,還不等她說完,木七又出聲道:“好了,這事就這樣定了,等都城大定,小姐我就給你做主,隻是在這之前你是不是要先幫我梳頭?
”
木七坐到妝台前,過來這麼久,她還是不會疏古代的發髻,要她自己梳頭,梳出的發髻甚至連鐘離文昊的也不如,或是鐘離文昊知道這點,才特意命人把巧玉帶了過來。
巧玉也難得木七不再說那些話,拿起梳子站在木七身後幫她梳理着,沒一會巧玉就靈巧的把木七的長發都盤了起來,梳了一個發髻。
木七望着鏡子裡自己頭上那複雜的發髻,到這邊這麼久,她也知道女子梳發髻的意思,皺眉道:“拆了,換回尋常的丫髻。
”盤發美則美矣,隻是如今她和鐘離文昊的關系還不能公開,在外人眼裡她還是閨中女子,不能張揚。
“小姐,王爺走的時候說了,要小姐在别院等他,今日不回都城。
”巧玉真舍不得把小姐頭上的發髻拆掉,這發髻她可是跟教小姐規矩的嬷嬷學的,這會梳出來,好看極了。
木七伸手摸摸頭上的發髻,也覺得如此繁瑣,要拆了也是麻煩,反正今日不回城裡,留着也就留着吧。
巧玉看到木七不再堅持了,松了一口氣,又端了一盤水放到床邊的架子上。
“小姐,水還溫着。
”巧玉這幾個月來,也摸清了木七的習慣,隻是把水備在一旁,并沒有扭帕子伺候。
“好。
”木七走過去洗漱,巧玉站在床邊整理床鋪,待她把被子掀開,手忽然頓住了,眼睛望着床上,臉又變得潮紅一片。
木七見了也順着巧玉的視線望去,隻見床的裡側床鋪,她睡的地方,有一個暗色的印迹,雖然是在大紅的床鋪上,但也能看出那是皿迹。
木七望着那一灘皿迹總算明白過來,她還說呢,明明不是第一次,為何還是如此的痛?
原來鐘離文昊騙她,想到自己以為之前把鐘離文昊給睡了,昨夜才幹脆破罐子破摔,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酒後亂性。
想到這些木七對鐘離文昊恨得牙癢癢,虧得他一直說那些要她負責的話讓她尴尬。
木七實在不想讓鐘離文昊看到這張有落紅的被單,說道:“拿出去扔了。
”
“娘子,這是要扔何物?
”就在這時,鐘離文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