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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大明人不做去做蕃子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79 2024-01-31 01:13

  兩人在水房打了水!

  李飛白洗漱完畢,收拾東西欲回屋,見馬正還手拎毛巾在發呆,問道:“想什麼呢?

  馬正歎了口氣,道:“李老弟,不是我說你,你這臭脾氣是時候該改一改。

  李飛白笑了笑,沒說什麼!

  馬正接着道:“我在廣文院讀了六年書,又在雜院讀了數年,像今年這麼好的運氣,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咱們屋裡,一下子就有一個五品家的衙内,一個七品家的衙内!
要是與這二人交好,說不定可以借助其關系,謀個好前程!

  李飛白嗤之以鼻,道:“馬兄真的以為能借這兩個人謀個好前程嗎?

  馬正道:“不能嗎?

  李飛白道:“你覺得這兩個人能考上進士,繼而做大官拉你一把?
他們的爹不過是一個七品,一個五品,關系真硬的話,早就去國子院讀書了。
或者學問真大的話,早就去太學院讀書了,又怎會跟你我一樣,來雜院混?
可見,二人的關系既不硬,學問也不好,無法借他們之力謀個好前程的。

  馬正點頭道:“兄弟說的沒錯,比我這個在國子監混了十來年的看得還透徹。
可,就算無法借他們的關系,可以借他們老子關系謀個好前程!

  李飛白道:“你真的以為一個五品官,一個七品官能給你謀個好前程?

  馬正道:“今年運氣若好,要是能考上進士,以我的成績應該外放不了縣令,縣丞也危險,極有可能是九品的主簿或者無品的典史。
要是能外放到兩人的老子手下為官,上邊有人照應,說不定就可三五年升縣丞,再三五年升縣令!

  李飛白呵呵一笑,道:“馬兄,天下有多少個縣?
應該有三千個吧?
你怎麼能确定,可分到瓊縣當主簿或典史?
這可是三千分之一的機會!
再說,那個什麼五品官,可不是咱們大明的五品官,而是朝鮮國的五品官,怎麼,馬兄好好的大明子民不想作了,要去當個蕃子?

  馬正“啊”了一聲,随即往地上啐了一口痰,道:“我初還奇怪,為什麼一個五品官家的衙内,會淪落到在雜院讀書的地步,就算不夠格進太學院,進廣文院還是沒什麼難度的,原來不是大明的五品官,而是蕃國的五品官。
他娘的,也不知一個蕃國的五品官,哪個給他的膽量,敢在大明牛成那個樣,還敢嘲諷兄弟。
瞧我今後有機會,替兄弟讨回面子來。

  他所以覺得自己運氣不錯,能夠結識兩位衙内,亦可借兩位衙内的關系,謀個好前程。
說是看中七品和五品的官位,其實真正看中的是五品官。

  現在得知,五品官是朝鮮的五品官,一時覺得自己受到愚弄,也就不再想這件事。
麻利的洗漱完畢,與李飛白一同回了屋。

  梁廷舉與李成勳已不在屋中,估計是出去喝酒去了。

  李飛白将洗漱用具往屋裡一放,道:“要不,我們兩個也出去吃飯吧!
昨日哥哥請我,這頓由我來請哥哥!

  馬正當即同意,道:“隻是吃飯,酒就不喝了!
”說罷,揉了揉肚子又道,“宿醉未醒,肚子裡難受的要命,隻想吃些熱呼的,酒是一點也喝不了了。

  二人出了國子監,馬正提議還去昨夜的那家小酒館吃飯,李飛白一口否決。

  昨夜鑒于是馬正請客,而李飛白又看出馬正囊中羞澀,所以找了家破敗的小酒館吃飯。
飯菜便宜倒是十分便宜,味道着實一般。

  李飛白雖對吃上不怎麼講究,但請客吃飯絕不将就,何況馬正還有提煉煤油的獨門絕技,那就更不可能将就了。

  他要帶馬正去吃頓好的!

  二人順着大街走,每經過一間酒樓,馬正就說:“這家吧!
”李飛白卻不滿意,繼續往前走着。

  正走間,迎面突然急急忙忙跑來一個中年人,瞧衣着打扮應該是做小買賣的。
看到他們兩個,先是一怔,随即叫道:“馬哥,終于找到你了!

  馬正喜道:“這不是徐家兄弟嗎?
急急忙忙的去幹什麼?
正好我們要去吃飯,不如大家一塊!
”說罷,想到這頓飯是李飛白請,自己擅自邀請别人着實不妥,又問李飛白的意見,道:“這是我家鄰居,一個院子裡住着,關系處得跟一家人似的!

  李飛白點頭同意。

  馬正上前一步,挽住姓徐的胳膊,道:“相請不如偶遇,走,咱們一塊吃飯去!

  姓徐的卻一把甩開馬正的手,道:“都什麼時候了,哪還有空吃飯!
馬哥,你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馬正心頭一揪,道:“我家出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

  姓徐的道:“我剛才在來的路上,還在想,國子監豈是我等平頭百姓能進的地方,隻怕急急忙忙趕來報信,到時進不了國子監,通知不了馬哥,終究白忙活一場!
天幸,竟在這裡碰到馬哥,能夠把信送到,算是沒有白忙活!

  李飛白眼瞧馬正急于知道家裡出什麼大事,可姓徐的就是不提重點,道:“别說這些沒用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姓徐的這才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徐徐道來!

  原來,馬正來國子監讀書,并非是一個人來的,而是一家老小一起來的。
說是一家老小,其實亦就一家三口,除了馬正與妻子之外,還有一個剛滿十六的女兒。

  三人在國子監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居住。

  平時,馬正在國子監讀書,他的妻子兒女則替大戶人家漿洗些衣服貼補家用。

  這一日,馬正的女兒去送漿洗完的衣物,回來時碰到一夥潑皮無賴,當街遭到調戲!
馬正的女兒哪碰到過這種事情,臉色羞紅的匆匆往家跑,以為跑到家中就安全了。

  誰知那夥潑皮無賴竟尾随到馬正家中,見馬正家隻有兩個女人,連個當家主事的男人都沒有,一時色心大起,青天白日的就要幹出禽獸之事。

  馬正的妻子叫喊“救命”,大雜院裡的男人聽到,紛紛趕去救援,掄起家夥就要把這幾個潑皮無賴往死裡打。

  誰知還沒動手呢,潑皮無賴中領頭的往人群前一站,喝道:“我看誰敢動手!
知道你爺爺是什麼人嗎?
你爺爺是順天府的人,誰若是不要命了,動你爺爺一下試試!

  趕來救援的人不敢動手,那幾個潑皮無賴卻也不敢在馬正家中久呆,得意洋洋的将馬正的妻女綁了手腳,裝進麻袋中擡走。

  李飛白聽到這裡,氣憤填膺的道:“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人擄走了!

  姓徐的羞愧難當,但還是道:“他們是順天府的,官府的人,哪個敢攔!
我想着馬哥在國子監讀書,也算是半個官府的人。
大家都是當官的,那些人或許會賣個面子,于是趕來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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