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平分……秋色
“你們也太落伍了吧,多長時間沒出來了?
”衆人道,其中有幾位報社主編對情況知道的很清楚,在他們的解釋下,衆人都明白了。
之後聽到有人說現在《笑傲江湖》刊登的那本報刊,銷量都快達到兩萬,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大家對于武俠小說多好,理會不深,但銷量這數字可是實打實的,大家一聽就能聽出不一般。
蘇文瑾也看着一旁喝茶的嚴不聞,他還會寫小說?
一位會寫詩、熟讀泰戈爾名詩、還是一名留洋學子,光憑這三點,就能讓蘇文瑾正眼瞧他,現在又冒出個小說作家,原本蘇文瑾不以為意,但現在聽到銷量這麼高,還是很驚歎。
戴望瑜也聽過這兩本小說,所以暗自也替嚴不聞高興。
這麼半天,嚴不聞的名頭一點一點被扒出來,讓他有點猝不及防,驚訝之後又是驚訝,現在已經有點平靜了。
“失敬,失敬。
”
“聽聞,嚴兄和不肖生之間有點恩怨?
”
“我看過嚴兄的小說,境界不低,嚴兄大才,佩服啊。
”有人恭敬道。
這人一說,倒是讓其他人好奇,境界高在什麼地方,之後那人說道,《倚天屠龍記》江湖與國家大勢相連,《笑傲江湖》的人性惡果等等,讓其餘人啧啧稱奇。
“今後必定拜讀。
”按照這麼說,嚴兄所著武俠小說也是可供研究的了?
衆人暗自驚歎,從之前的詩到現在的小說,都表明嚴不聞不是一般的人,比之他們還要更勝一籌,難怪戴望瑜如此推崇,原來才華如此之高。
現在大家知道為什麼戴望瑜名望這麼高,還推崇嚴不聞,原來嚴不聞才能不在戴望瑜之下。
衆人的反應脫離了曹淩淵的預期,于是隻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這群文學名生竟然對武俠小說這麼高看,莫不是丢了老師面子,抛棄了自己的文學素養。
曹淩淵自覺無趣,先是品茶落得下風,之後詩作被批,緊接着衆人恭敬寫作武俠小說的嚴不聞,這讓曹淩淵氣憤難當,覺得和衆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再待下去,也無用,更讓曹淩淵生氣的是自己提出先告辭的時候,蘇文瑾平平淡淡的表情,似乎他走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
于是,曹淩淵就在吃完點心後,悻悻而去。
大家也是客氣阻攔了一下,就讓他走。
走了一個曹淩淵,并沒有影響大家的興緻,吃完甜點,衆人決定去大夏大學學校轉轉。
學校轉過後,有人提議去大夏大學後面的一處小湖泊轉轉。
之前偶爾路過,看到還在修建,不知道現在建好了沒有,衆人過去一看,湖泊水波蕩漾,雖然不大,但有人養了幾隻孔雀,湖中心孔雀開屏,甚是可觀。
衆人四散在涼亭周圍,戴望瑜笑着對嚴不聞道:“不聞兄和曹淩淵曹兄是否有什麼恩怨,為何他總是針對?
”
嚴不聞笑道:“并未有恩怨,隻是上次在茶會上壓了他一籌,攜私報複而已。
”
戴望瑜道:“原來如此,不聞兄可要自己注意。
”
嚴不聞點頭,之後衆人在周圍吟誦了點詩作,嚴不聞、蘇文瑾、戴望瑜則坐在涼亭中。
李曉棠過來詢問了一會關于法國留學的事情,之後下午四五點鐘,衆人告辭,都說玩得盡興、自在,四散回家。
戴望瑜見嚴不聞路程遙遠,于是喊了輛車送嚴不聞回去。
戴望瑜、蘇文瑾在後面看着車載着嚴不聞走了,才回身返回學校。
蘇文瑾笑道:“你一口一個不聞兄,可是叫的親切的很。
”
“這……隻能算是禮貌吧。
”
“那你什麼時候禮貌的多喊喊我的名字?
”
“文瑾,我平常不就是這麼喊你的嗎?
”
“好了,不逗你了。
”蘇文瑾忽然問道,“你覺得,嚴不聞這個人怎麼樣?
”
“才識淵博、不驕不躁、書法水平以及作詩水準都很高……是個很博學的……人……”
蘇文瑾沒想到戴望瑜對嚴不聞評價這麼高,如果戴望瑜貶低嚴不聞一番,她心中還很高興,但他這麼說,到讓蘇文瑾心裡有點無所适從。
于是冷笑道:“我問你,你覺得你比之他又如何?
不許謙虛!
實話實說!
”
戴望瑜笑道:“我……自然是……”但又發現蘇文瑾眼神中的寒意,隻能據實評價:“隻能說平分……秋色……了。
”
蘇文瑾聽到戴望瑜這種回答,很不滿意,很生氣,很憤怒,于是大聲道:“戴望瑜!
我告訴你,縱然他水平再高,你也比他高一點,明白了嗎?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平分秋色這種話,否則我會一輩子都瞧不起你!
”
蘇文瑾的憤怒,讓戴望瑜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決定先安慰她:“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太妄自菲薄了。
”
“你這不叫謙虛,叫傻!
”蘇文瑾訓斥了戴望瑜一頓後,心中怒氣有點舒緩,于是恨道。
嚴不聞回到報社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左右,本來也可不必回報社,但有些東西放在報社,于是特地回來了一趟。
報社已經快要閉門,隻有稀稀疏疏幾個在報館内進進出出的員工,這些員工見到嚴不聞後,都笑着打招呼:“嚴主編,下班還沒走哪。
”
嚴不聞點頭,進入報館,随後上三樓辦公室,拿了東西就下樓,等到了二樓樓梯口的時候,聽到下面有一位女人問着:“嚴主編還沒有回來嗎?
”嚴不聞走下樓,不知道是誰找他,等到了一樓樓梯中間位置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女人。
穿着很普通的衣服,頭發紮着,從側顔看,面容姣好,大約三十歲左右。
女人焦急地站在櫃台前詢問老張,女人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中午過來,一直等到現在,老張剛才讓他坐在一樓辦公室裡面等,可等到現在還沒等到,無奈之下,隻能問問。
老張笑了笑:“剛才還準備喊你去的,今天你來的真巧,我們嚴主編剛從外面回來,現在應該在樓上,我去給你喊一下。
”
女人感激道:“謝謝您了。
”
老張才準備上樓,就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嚴不聞,于是道:“嚴先生,這位女人找您,說是有事情,在這等您老半天了。
”
嚴不聞走下樓,看着女人,笑道:“你找我?
有什麼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