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卻遠不及丹方所描述,和那通寶閣劉丹師所煉制的相差無幾。
甯法反複溯源,再重新煉制。
結果得到的丹藥都是同樣如此,這讓甯法無奈了。
他不禁也是懷疑,是不是真正的淬魂丹就是如此。
後來卻是發生一件巧合。
甯法照例用那副觀想圖,來修煉那月神決。
他之前的異象就是因為将那觀想圖激發。
每次那輪巨大彎月就會轟然倒塌,化成無數碎片,而且每次數量和大小都不一緻。
甯法在一次次重新搭建的過程中,就能加快對月神決的修煉。
甯法已經隐隐猜到,等到他将那輪巨大彎月重新搭建完成之時,就是他将那月神之心修煉出來的時候。
隻不過這實在太困難了。
甯法嘗試了這麼多次,最好一次結果,完成進度也不到一成。
但是甯法一次無意中發現。
如果他在剛用觀想圖修煉完後,緊接着煉制那淬魂丹。
結果煉制出來的淬魂丹就明顯不一樣了。
仿佛在煉制一種另外一種丹藥一般。
一開始甯法都隻能煉制出來廢丹。
今天還是第一次煉制出來成丹,結果效果非凡,遠超之前。
這也讓甯法相信自己是真正煉制出來了淬魂丹。
所以他才感覺僥幸。
如果不是因為他修煉月神決,那即便是有那神秘卷軸相助,他也很難将此丹真正煉制出來。
至于其中原因,甯法現在倒是有了一些猜測。
似乎煉制這淬魂丹,需要神魂處于一種特殊狀态。
至于是何狀态,甯法說不清。
但是他在剛剛觀想完那副觀想圖,神魂狀态明顯是有些特殊的。
那種感覺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思維加快了數倍,看任何東西都有纖毫畢現的感覺。
就在甯法回味剛剛感覺之時,一道傳音符在他眼前化為一道火光。
聽完後,甯法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他起身來到了廳堂。
不久後,甯煜文走了進來。
甯法雙目一亮,問道:“文叔,可是有了結果?
”
甯煜文點點頭,随即沉聲說了起來。
他說完後,甯法目中寒芒閃爍,冷哼道:“甯建南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都敢和錢家做交易!
”
甯煜文說道:“但是我并沒有拿到實際證據,隻是在那座荒島上遠遠看到過他們交易,空口無憑是無法憑這點給他們定罪的,而且一旦要動手就要一擊斃命,否則他們有了警覺,以後肯定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
甯法點點頭,他思索一番,然後沉聲道:“按你所說,他們大概三五天之後應該會有一次更大規模的交易,既然如此,那我便親自走一趟。
”
甯煜文卻是擔心道:“你一人是不是不大安全,要不要帶上我們熾風堂的人手?
”
甯法卻是緩緩搖頭:“這樣目标太大了,人多眼雜,元昌島一脈畢竟在家族内盤根糾結,很難保證沒人洩密,所以還是我親自動手,就算有什麼危險,我想要脫身也沒什麼問題。
”
“文叔你也不用跟我去,畢竟我可能這些時間都不在,需要你留在這裡幫我掌管。
”
甯煜文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
交代完,甯法便悄然離開了金昌島,沒有驚動其他人。
下午時分,他趕到了天水坊市。
三月之期快到,估計衛詩琴已經等的心焦。
昨日終于忍不住的委婉問了他進度。
因為元昌島一脈和錢家交易的荒島就在天水坊市不遠,所以甯法幹脆先來坊市。
甯法全程帶着遮蔽身形的鬥笠,熟門熟路的來到通寶閣。
他剛進入一樓大廳。
正好見到衛詩琴陪同幾人從樓上下來。
甯法原本不以為意,但當他就看清這幾人時不禁雙目一凝。
隻見衛詩琴陪同的是三名年輕男子,一名年輕女子。
四人看上去都是氣度非凡,赫然全都是練氣後期的境界。
他們都身統一的白底青紋的制式法袍,右兇口更是有着一道白色靈羽的靈紋圖案。
這讓甯法微微一震。
他認得這靈紋圖案,赫然代表的是姜國五大元嬰宗門之一的化羽宗。
這四人顯然都是化羽宗的門下弟子。
怪不得衛詩琴親自相送。
而尤其讓甯法注意的是那名年輕女子。
此女容貌之美,在甯法所見女子中,應該隻有那位孟若琪才能相比。
隻見其肌膚勝雪,秀發如瀑,腰如束素。
月眉星目,明眸皓齒,秀雅絕倫。
仿佛鐘天地之靈秀而生,讓人不禁暗歎上蒼對她的厚愛。
關鍵此女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氣質。
既輕柔婉約,眉宇間又散發着勃勃英氣,讓她并不顯得柔弱,反而給人以大氣、昂揚、風華絕代之感。
這種特殊氣質,在甯法看來,比她的美貌更加吸引人。
如果讓他在此女和孟若琪二選其一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此女。
大廳中不少男修都被此女的容光所震懾,一邊假裝買東西,一邊偷偷看向此女。
甯法的視線同樣沒有收回。
他并不是如此沒有自制力之人。
隻是此女給他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讓他本能的就想親近。
甯法接觸過這麼多女子,從未有這種感覺。
這讓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似乎察覺到甯法的灼熱目光。
那名貌美女子轉身看向這邊,秀眉微微蹙起。
她的三名同伴也是察覺到不對,同樣看向這邊。
結果發現一個頭戴鬥笠的怪人正直勾勾的面向他們。
那三名男修的領頭一人,當即上前一步,不悅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可是對我們有何指教?
”
衛詩琴卻是認出了甯法,她看了看貌美女子,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含義不明的微笑。
甯法後知後覺,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禮,被這些化羽宗修士認為自己有敵意。
他摘下鬥笠,露出了俊逸如玉的面容,他歉意道:“諸位抱歉,甯某并沒有惡意,隻是看到這位仙子神似我一位故人,所以有些冒犯了。
”
此女三名同伴另一人,一位臉頰瘦長、雙目靈動的男修卻是怪笑一聲:“這位道友,你這招也是太老套了,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人對淩師妹說過同樣的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