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他一字一頓,語氣堅定:“但此刻,我宣布你被解雇了!
即刻離開此地!
”
這話不僅讓童玉瞠目結舌,就連丁遠也呆若木雞。
随後,丁遠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放聲大笑,手指着秦峰,譏諷道:“你莫不是瘋了?
何人膽敢将我解雇?
”
童玉悄悄拽了拽秦峰的衣袖,用隻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勸誡:“冷靜點,一旦和丁醫生結仇,咱們恐怕真就連藥渣都撈不着了。
”
丁遠目睹這一幕,心中醋海翻湧,瞪圓了眼珠子朝秦峰呵斥:“小子,膽敢跟我唱反調,以後這兒的藥品,你一根毛都别想拿到!
”
秦峰的目光如磐石般堅定,毫無畏懼:“那我今兒就撂下狠話,你必須卷鋪蓋走人。
”
“就憑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
”丁遠滿臉譏諷。
“沒錯。
”秦峰淡然以對,“因為我就是這家店鋪的主人,你得給我滾出去。
”
丁遠聽了,非但不惱,反而嗤笑出聲:“你說你是老闆?
那我還能說自己是總統呢!
”
“誰不知道天醫館是神醫顧遠智的心皿結晶,你自稱老闆,也未免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丁遠滿臉不屑。
就連童玉也暗暗覺得秦峰的話有些離譜,畢竟天醫館的真正東家是誰,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秦峰面不改色心不跳,直視丁遠的雙眼:“假如我真是天醫館的老闆呢?
”
丁遠冷笑連連,指了指自己剛提的豪車:“你要是真老闆,這輛嶄新的奧迪A6立馬歸你!
”
随後,他挑釁地補了一句:“但如果你不是,那你就得在童玉面前,給我跪下舔鞋,還得恭恭敬敬地磕頭認錯。
”
秦峰随意掃了一眼那輛炫酷的轎車,嘴角勾起一抹輕松的笑意:“車挺炫,這賭約,我接了。
”
“秦峰,你瘋了嗎?
”一旁的童玉臉色驟變,她實在不明白,為何秦峰會看不出這是丁遠精心布置的圈套。
“安心吧。
”秦峰兇有成竹。
此時,天醫館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就在人群議論紛紛之際,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打破了嘈雜:“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
人們讓出一條路,一位身穿藍色裙子、美豔卻冷漠的女子走進來,她是顧遠智的孫女——顧天心。
“天心,你來了!
”丁遠見到她如獲至寶。
他知道隻要顧天心在場,就能揭穿秦峰的謊言。
于是他急忙将打賭的事情告訴了顧天心,并且刻意省略了關于童玉的部分,把秦峰描繪成一個蠻橫無理的人。
顧天心聽後沒有笑,隻是轉向秦峰問:“你是秦峰?
”
“對。
”秦峰平靜回答。
顧天心點頭說道:“爺爺告訴我,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天醫館的新老闆。
”
丁遠的笑容瞬間凝固,他難以置信地看着顧天心,急切地質問:“天心,你說什麼呢?
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真的吧?
我要見顧老!
”
面對情緒激昂的丁遠,顧天心優雅地退後兩步,語氣淡然:“這話可是我爺爺親口所述,信不信由你,事實不會改變。
”
察覺到與顧天心的争執無濟于事,丁遠憤然轉向秦峰,質問道:“你到底何方神聖?
憑什麼顧老會将這醫館托付于你?
”
秦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松回答:“這個嘛,你就無需費心了。
”
他瞥向那輛光鮮亮麗的奧迪,聲音堅定:“按照我們的約定,這輛車現在屬于我,而你,得離開這個地方。
”
“絕不!
”丁遠怒不可遏地咆哮,“我不會把這車交給你的。
”
這輛車可是他上周才購得的新歡,自己還沒怎麼享受過呢。
但一想到當衆立下的賭約,他的臉龐不禁一陣灼熱,恨不得立刻消失無蹤。
“再說,就算你是老闆,也不能無緣無故地解雇我。
”丁遠眼珠一轉,企圖轉移話題。
“我在天醫館可是辛辛苦苦幹了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一句話就想讓我走人?
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丁遠氣勢洶洶。
秦峰卻毫不在意,輕笑一聲:“解釋?
很簡單,就是我看你不順眼。
”
“你……”丁遠被這句話氣得滿臉通紅,一時語塞。
顧天心在一旁微微皺眉,她雖不擅長言辭,但也覺得秦峰的做法有些過分。
于是輕聲提醒:“秦先生,丁醫生是我們這裡的重要人物,這樣随意開除恐怕不太合适吧。
”
秦峰搖了搖頭,解釋道:“顧小姐,這是為了清除團隊中的害群之馬。
丁醫生利用職權威脅病人,甚至阻撓他們取藥,這種行為嚴重違背了醫生的職業操守,必須嚴懲不貸。
”
聽完秦峰的解釋,顧天心的表情微微變化,但她很快恢複平靜,點頭表示理解。
“天心,剛才我太沖動了,說的話你别往心裡去。
”丁遠還想挽回局面。
然而,顧天心隻是淡淡地瞥了秦峰一眼,并未多言。
秦峰則不再理會丁遠,轉向童玉說道:“走吧,我陪你去拿藥。
”
童玉驚訝得臉頰微紅:“真沒想到,你真的是這裡的老闆啊?
”
秦峰微笑回應:“如假包換。
”
童玉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如此,難怪你能那麼爽快地辭職,原來是來這裡做老闆了。
”
秦峰心中苦笑,實則是妻子的安排讓他離開了原職。
兩人步入醫館時,顧天心面無表情地跟在後面。
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新來的老闆可真夠果斷的,一來就解雇了一個重要醫生,看來醫館要迎來大變革了。
”
“事情沒那麼簡單。
雖然丁遠走了無所謂,但他背後還有個大人物。
丁鑫泉,他可是丁遠的大伯,也是醫館的重要人物。
”
“這個新老闆一來就動手,恐怕會惹來不少麻煩。
”
同時,丁遠臉色陰沉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挂斷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笑,然後邁着自信的步伐再次踏入了醫館。
秦峰踏入醫館,為童玉按方抓藥。
他瞥了一眼手中的藥單,問道:“這藥是治頭疼的?
你父親是不是經常頭痛?
”
從丁遠的話裡,秦峰已經猜到童玉的父親身體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