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房間中,冷天涯看見秦峰回來了,立即欣然起身去迎接。
她關切地問:“師父,怎麼樣?
”
秦峰回答道:“他身上的皿煞已經解除了。
不過,這個家夥他很執着,都快成了劍癡了。
我估計皿煞後面還會主動找上他,因為沒有比他更合适的宿主了。
”
冷天涯震驚不已,追問道:“您的意思是,皿煞還會主動?
這東西,我一直以為隻是一道氣息罷了。
”
秦峰深沉地說道:“不,這牽扯的有點深,我以後再告訴你。
”
冷天涯點了點頭,然後換了個話題:“對了,師父,我想參加挑戰賽,你看成嗎?
”
秦峰有些疑惑:“你不是已經拿到晉級資格了嗎?
還去幹嘛?
差那點錢啊?
”
冷天涯解釋道:“我就是想多在實戰中磨煉一下。
”
秦峰帶着笑意提醒她:“要是輸了,你赢賀景山那一場就算是白赢了。
”
冷天涯堅定地說:“無所謂,不行就再打,要實在是輸了的話,我認栽。
”
秦峰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贊賞:“你現在是越來越有樣子了。
”
次日上午,秦峰來到酒店,走進了賀景山所在的房間。
他看到賀景山身上纏繞着許多繃帶,卻還躺在床上笑得開心。
秦峰有些不解地問:“你小子是不是傻了?
都成這樣了,你還在笑?
”
賀景山笑着回答:“雖然傷了,但是皿煞徹底解決了啊,我開心。
對了,秦先生,快請坐。
”
他揮了揮手,示意秦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秦峰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然後聽賀景山繼續說道:“秦先生,我兩位師弟,杜風和杜雲身上的皿煞也都解了。
現在大家都好了啊,不用再擔心皿煞的反噬什麼的。
當然開心了。
”
秦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他沉思了片刻,然後說:“不過,我聽昨晚皿煞最後一句話,似乎不會放棄。
我看,等比賽結束之後,咱們去找皿魔清算一下吧。
”
賀景山愣了一下,随後立刻回應道:“好啊,秦先生你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我們勝券在握啊!
”
“解決了皿魔也好,這樣我也不用再為我們的門派擔憂,省得又有師兄弟被皿魔禍害。
”
這時,顧雲海帶着滿滿一袋吃的進來了,見到秦峰,他笑着說:“秦先生,你來了,正好一起來吃點東西。
”
秦峰笑着答應。
吃着東西時,賀景山問道:“雲海師兄,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我還有比賽沒打呢,再輸就要退出比賽了。
”
顧雲海笑着回應道:“打不打的有區别嗎?
就算是進入了前五十強,你可能進十強嗎?
就算進了,你打得過秦先生嗎?
這冠軍啊,注定不是你。
”
賀景山卻不以為然地笑着說:“還沒打呢,是不是我還不一定,之前輸了,不代表我後面也會輸。
”
秦峰笑着點了點頭,贊同地說:“對,就是要有這樣的氣魄,哪能還沒打就先認輸了呢?
”
顧雲海接着說:“秦先生,你可别再說他了,這小子已經武癡得不行了,再誇,他要上天了。
”
賀景山笑着反駁道:“師兄,有你這麼說師弟的嗎?
”
秦峰和顧雲海都笑了起來,氣氛輕松愉悅。
随後秦峰詢問道:“對了,雲海兄,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皿煞的問題?
”
顧雲海沉思了一下,說:“現在皿煞雖然被壓制,但根本問題還沒解決。
秦先生,你計劃怎樣對付皿魔?
”
秦峰回答道:“等比賽結束之後,我們去找皿魔清算一下,這樣的威脅不能留着,龍辰劍能夠壓制皿煞,我覺得對付皿魔也一定可以。
”
顧雲海聽後表示支持,說道:“好啊,秦先生你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我們勝券在握!
解決了皿魔也好,這樣我也不用再為我們的門派擔憂。
”
“剛才我也是這麼說的。
”賀景山笑道。
“但是,我們倆有點沒用啊。
”
“隻能靠秦先生了嗎?
這可是我們門派自己的事情。
”
秦峰道:“你們說這話就有點見外了。
”
“皿魔是魔族,身為古武者,對付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些事兒是我該做的,你們不用太擔心什麼。
”
“不過,景山說的對。
”顧雲海道。
“這件事本來應該我們自己解決。
”
“秦先生願意出手,是秦先生您仗義,但是我們不能仗着這點得寸進尺的。
”
“這件事兒,我會詳細規劃,到時候咱們其實可以一起的。
”
“我們門派也有高手,雖然不如秦先生,但是可以幫上忙。
”
“屆時咱們練手,您也輕松點。
”
秦峰嗯了一聲:“怎樣都好,那是你們的門派,我可以聽雲海兄你的。
”
“秦先生大義!
”顧雲海說了這麼一句。
秦峰笑着搖搖頭:“我隻是做點兒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
“對了,雲海兄,我怎麼看你比賽的時候,後台顯示的是雲家?
”
顧雲海無奈地笑道:“因為雲宏伯投資給了我們門派用于建設。
”
“所以我也答應了他,代替雲家參加比賽。
”
“這不,我也正在頭疼這件事兒,答應了人家,那就必須要做好,起碼也要五十強以内。
”
秦峰嗯了一聲。
“是這樣,不過,雲海兄你的實力的話,其實完全不用擔心的。
”
“我相信你能行,對了,你的比賽應該赢了吧?
”
顧雲海嗯了一聲。
“托秦先生的福,已經順利赢下來了。
”
“我的對手也不是特别的難纏。
”
“不過接下來還有一場,能不能就不知道了。
”
秦峰道:“你的劍法其實很成熟了,唯一一點,我是覺得沒有殺氣。
”
“這點其實是好的,但可以沒殺氣,卻不能沒有氣勢。
”
“恕我直言,雲海兄你的劍法看着就不像是用來戰鬥的。
”
“簡單點來說的話,我覺得更像是藝術。
”
這時候,旁邊的賀景山低頭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顧雲海不爽地問道。
賀景山無奈道:“師兄,你别怨我啊,我覺得秦先生說的對,你的劍法,速度快,而且招式也華麗。
”
“但就缺少了點殺氣,感覺,像跳舞的舞,舞劍,而不是戰鬥。
”
“既然是戰鬥,就該有點兒陽剛之氣的。
”
顧雲海無奈道:“之前也有人說過我劍法的缺點,但是我不肯相信。
”
“現在既然要赢的話,看來,我必須要做出改變了。
”
秦峰道:“有氣勢,有殺氣的劍,不一定要用來殺人,武器怎麼用,是看用的人的。
”
“所以我一向不贊成武器有罪論。
”
“雲海兄,你該明白這個道理才是。
”
顧雲海嗯了一聲。
“秦先生教訓的是,我确實該自己好好想想了。
”
秦峰道:“其實也不用刻意去多想什麼,相信我,你隻需要征服你自己,你的實力會直接更上一層樓。
”
“有時候心境能夠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
”
“我感覺你的内力深厚,實在不該是目前這點兒實力。
”
“一直沒突破,是你自己的問題吧?
”
顧雲海忍不住笑起來。
“不瞞秦先生說,确實是我自己不願意,我的劍法早就成熟了,内力也因為一次奇遇,得到很高的加成。
”
“隻是,我始終覺得練武不該是用來打打殺殺,所以一直不願意突破那層桎梏。
”
“但剛才聽秦先生那樣說,我忽然覺得很有道理。
”
“的确,武器該怎麼用是取決于用的人,而不是武器本身。
”
賀景山忍不住問:“秦先生,雲海師兄要是徹底放開了,能到達什麼境界啊?
”
“他現在都是一名劍聖了。
”秦峰笑道。
“隻要他願意,随時可以進入虛無境界。
”
賀景山直接瞪大了眼睛。
“秦先生,你……你沒說謊吧?
”
“我師兄能直接進入虛無境界?
”
“那他這是在裝什麼?
是不想嗎?
”
秦峰道:“你答對了,就是不想,你師兄的劍法,氣息,都有層次,也有屬于他自己的節奏。
”
“跟你戰鬥的時候,雖然你師兄是輸掉的。
”
“但是,你看他什麼時候氣息紊亂了?
”
賀景山仔細想了想才說道:“這麼說來,好像真是這樣啊。
”
“秦先生,這就是你說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的氣息先暴露嗎?
”
“控制氣息,控制自己的節奏。
”
秦峰嗯了一聲。
“看來,你也開始逐漸領悟,小子,加油吧,總有一天,你也是可以成功的。
”
賀景山嘿嘿地笑起來。
“我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但是秦先生也這麼看好我的話,我會努力的。
”
說着,秦峰拿紙巾擦了一下嘴,起身道。
“多謝款待了,我準備回去。
”
“你好好修養,等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切磋,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能指點你一二。
”
賀景山欣然道:“那當然是最好不過得啊,秦先生說什麼話啊?
”
“我會介意?
我巴不得你指導我呢!
”
秦峰嗯了一聲,看向了顧雲海。
“走了,雲海兄,等你境界上去了,我們可以切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