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37章 他喝多了
風時歡見她哭的厲害,搖了搖頭。她站起來,走到了沈繁星的面前。充滿審判意味的聲音,出現在了沈繁星的耳朵裡面,“你真的想讓他站起來嗎?”
“當然!”沈繁星毫不猶豫的開口!她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世界上最愛霍檠深的人,但她可以說,一定是最希望他能好的人。
他那麼帥那麼優秀,為什麼就是不能站起來。
風時歡點點頭,“那好,我問你。如果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離婚,我幫他做手術。二是不離婚,但他永遠就這樣了,你選擇哪個?”
沈繁星愣住了,哭都不會哭了。她從來沒想過幹媽口中的可能性,她傻乎乎的擡着頭,淚水挂在她清純漂亮的臉蛋上,顯得楚楚可憐。但風時歡并沒有因此憐惜她哪怕一點點,依然用嚴肅的态度對着她。
站在她面前的幹媽,颠覆了沈繁星以往對她的認知。她眼裡的幹媽認真嚴肅工作認真,刀子嘴豆腐心。可現在,幹媽卻好似一頭長着角的惡魔,正在諄諄善誘她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如果她離婚了,是不是霍檠深就能站起來。
可是、可是好像又不太對。
風時歡見她猶豫,恥笑的嗤笑出聲,“看吧,你在猶豫。你心裡想跟他在一起的念頭大于讓他站起來的想法,不是嗎?人都是自私的,繁星,承認吧,你也沒有那麼希望他站起來。”
“不是的,不是……”沈繁星此時嘴笨起來,腦子一片混亂。被幹媽帶入了死胡同裡面怎麼也轉過彎來,“我就不能兩個都選嗎?幹媽?”
“不能。”風時歡用最嚴厲的态度拒絕了她,“當你為了一個男人從我面前跪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怎麼對付你。”
她就是用這種态度,讓沈繁星徹底死心。她是絕對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的,如果沈繁星還要用下跪這種招數的話,如今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下場。
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沈繁星才剛剛走出桃花塢,和以前經曆過很多事情的風時歡相比,那就是過家家的水準。
“我……”她啞巴了。
風時歡也不着急,她擡腿朝着外面走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是決定選擇愛情放棄讓他站起來的機會,還有和我斷絕關系。還是放棄一份微不足道的愛情,換取他的自由。要是我的話,我就選第二個。男人嘛,沒了你,他遲早也會找第二個第三個,永遠不要覺得你是唯一一個。”
在說話這方面,沈繁星永遠也說不過風時歡。幹媽的這番話,在他的心裡留下了很重的一層陰影。
當天下午。
沈繁星上完班心神疲憊的回到了紫溪苑。她眼睛都紅腫了起來,站在别墅的門前猶豫,不敢擡腿走進去。
她害怕看到張爺爺失望的表情,更害怕霍檠深對她愛答不理。人類恐懼的永遠都是未知的,她甚至已經想好了最壞的結果。說不定,走進去,不用她考慮幹媽,因為霍檠深就會忍受不了的說離婚。
會嗎?
“少奶奶,您怎麼站在外面不進去。”張管家疑惑的走了過來。看到少奶奶臉上還沒有擦掉的淚痕,和哭紅的雙眼,愣了幾秒明白了過來歎了口氣。
哎。造孽啊,這兩個人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折磨彼此呢?
“少奶奶,進去吧。”張管家伸手拉住沈繁星的手腕,将她溫柔的帶了進去,還一直不停的安慰她,“事情我大概知道了,少奶奶是一片好心。大少這個沒良心的,咱們不理他。”
南姨也趕緊拿着幹淨的手帕過來,幫她擦臉蛋,有種小時候被媽媽捧着臉蛋呵護在手心的感覺。
她都是成年人了,還讓兩個大她那麼多的長輩哄着。沈繁星很不好意思的伸手拒絕,“不、不用了。”她轉移了話題,“深深回家了嗎?”
南姨指了指樓上,“在樓上卧室,但誰也不見,我們也不敢進去。”
“我上去看看。”
沈繁星擡腿就要往上走,被張管家攔住了,“少奶奶,晚上再說吧。先吃飯,您吃完飯洗個澡休息休息,調整好心情再過去。”免得又吵架,大少都不吃飯了,少奶奶再不吃飯,這身體怎麼扛得住。
可是……她很想見霍檠深。
但是看到南姨和張管家關切的視線,她又不好意思任性了。點點頭,被南姨拉着去了餐廳。就連廚師全部做的都是她喜歡吃的,她一邊吃一邊掉眼淚。雖然被霍檠深傷到了,但是廚師叔叔、南姨還有張爺爺,都好像家人一樣,對她真好。
她不想離開這裡。
吃完飯,她就上去泡了一個澡。南姨還專門根據她的心情,幫她在水裡面弄了點舒緩心情的精油,是茉莉香味的。洗完澡出來,她整個人和身體都放松了不少。又在房間裡面看了一會兒搞笑視頻,确定心情已經沉下來了,她才走到霍檠深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叩。
沈繁星伸手敲了敲門,默默在外面等待着。等了幾秒,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她疑惑的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難不成,是不想見她。她們的關系,已經冷淡到這種程度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心髒一疼。不再敲門,直接轉動門把手,沒想到居然被她轉開了。
太好了,霍檠深沒把門鎖掉。
“深深,我進來了。”她探出一個小腦袋瓜四處看了看。霍檠深的房間很大,外面并沒有人,卧室的門虛掩着,看來他是在卧室休息。
她又朝着卧室走了過去,輕輕推開卧室的門。還沒有見到霍檠深的人,就聞到了好濃烈的酒水的味道。
沈繁星臉色一變,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她記得,霍檠深是不能喝酒的,否則會引起他的腿疼,雖然也是概率問題,但能不喝酒不喝。
在她進來之前,霍檠深已經喝了好幾瓶的酒了。沒有人敢進來,所以根本沒有人阻攔。地上的空酒瓶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地,他居然沒坐在輪椅上,坐在了地上,背部靠着床邊,對着落地窗前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