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逃犯
“你要再拉我我立刻咬舌自盡,那就當不了你的替身了,而且我的怨氣會比你重,做了鬼就天天欺負你!
”
見那淹死鬼仍不死心,安甯快速地用無形劍刃照着旁邊的一塊石頭劃過,石頭齊刷刷地斷開。
淹死鬼生前就是個普通人哪見過這場面,頓時被吓得目瞪口呆。
其實他剛才要是不聽安甯的廢話,現在沒準已經在投胎的路上。
這件事告訴我們有時候機會稍縱即逝,認準了的事絕不要猶豫,雖然後果是有時候會死得很慘。
腳踝那雙冰冷的手漸漸失去力道,安甯麻利地收回自己的雙腳。
淹死鬼過了會兒終于緩過神來,滿臉堆笑向安甯走近。
“兄弟,你看你這麼大本事幫幫我呗,超渡一下還是念段經讓我早點投胎。
我在這好幾年了,按規矩不捉到替身是不能投胎的。
可誰都有妻子兒女,誰都有父母雙親,雖然不忍但我也是沒辦法。
”
“這個……”
安甯心想我哪會那些,要是會的話剛才也不至于着你的道兒。
但既然被人家認定是高人,總得擺出點高人的風範才是。
“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不過遇到我也算你我有緣,我自當助你一臂之力。
至于怎麼幫你我現在不能說,也不能出手,因為我還有一件大事未了。
”
安甯對他說他要找生死門的人,并且找回一個老人的魂魄。
他想碰碰運氣,沒準這個死鬼知道點什麼。
不過事實上這隻淹死鬼并不知道太多信息,但是他坦言最近這裡确實多了許多陌生人。
看着轉向就要離去的安甯淹死鬼似有不甘,但猶豫兩三終究還是沒敢阻攔,隻是囑咐安甯要說話算數。
安甯哼哼哈哈,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
他心想,先辦好自己的事再說,至于這隻鬼的事到時看情況吧。
見了一次鬼的安甯膽子似乎大了許多,向磚廠裡面走去。
其實這家廠效益并不好已經名存實亡,最近很久都沒有再生産。
也就是因為這樣,到了燒磚的地方時并沒感覺怎麼炎熱。
放眼望去,他發現在一角的地方似有光亮閃爍。
有情況!
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卻發現那一閃一閃的光亮已不複存在,難道是被發現了?
就在安甯狐疑不定時突然感覺有人用胳膊很“親切”地摟住了自己的脖子,隻是這個“親切”的力道有點大,卡得脖子有點透不過氣。
“别鬧!
”
一邊壓低聲音一邊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安甯的大腦在飛速旋轉,思考着這人到底是誰。
是一直琢磨不透的面具人?
還是劉士奇突然出現?
但不管是誰在開玩笑,真的是把自己勒的十分不舒服。
可當那人的聲音傳來時安甯感覺心底一陣惡寒。
“别出聲!
小心我宰了你!
”
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後腰上。
大事不好,難道剛出場就被敵人發現要就義嗎?
“你……你……你是誰?
”
“我是誰你不知道?
”
摟住安甯的人明顯愣了一下,胳膊上的力道稍稍減弱。
“我哪知道你是誰。
”
那人又愣了一下後猛地加大的胳膊上的力道,勒得安甯想吐吐不出,隻有雙眼的淚花伴着白雲飄。
就聽那人惡狠狠接着道:
“别裝了!
就讨厭你們這些JC虛虛實實,想抓我就直說。
老子敢做敢當,那一家六口就是老子齊德隆殺的,你們能怎麼樣?
”
天呐!
原來這齊德隆是個超級殺人犯,安甯怎麼也沒想到平時隻在電視小說上看到的事情居然被自己撞見,更不幸的是還陰錯陽差落在他的手裡。
安甯的心髒瞬間自動調到最大馬力咚咚咚跳得那叫一個歡,要不是肚皮韌性還好估計早就跳出地球了。
這是個亡命徒,現在對齊德隆來說多殺一個和少殺一個沒有區别,看來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踩到了鬼門關。
唉,孟婆啊孟婆,也許用不了多久又要見面了。
恐懼的同時安甯還很懊惱,今晚這是怎麼了?
運氣實在差得可以,正事兒一點沒辦成,先是碰到淹死鬼,這又遇到殺人犯。
鬼還好糊弄些,這人發起瘋來可比鬼可怕太多。
“齊大……大……大……哥……哥……哥……我真不是什麼你說的JC,要是的話也不能自己行動啊?
你摸摸我,身上沒槍也沒手拷之類,怎麼抓人啊?
”
齊德隆聽後粗魯地在安甯身上上下胡亂摸了一通,除了一部手機果真沒有可疑物品。
他也放了心,嘿嘿一笑。
“給你家打電話讓他們拿一百萬,不然後就來給你收屍!
”
這家夥真行,殺人潛逃還企圖再綁架敲詐。
一百萬,就是一千萬他也是不會放安甯離開的。
況且安甯家人都不在,電話打給誰?
家裡現在隻有個半死不活的葉子婆婆,而且她好像也沒電話。
其他人帶沒帶電話兩說,大家都在暗中搜索生死門的人也許一個電話就能讓他們暴露并發生危險。
“大哥,我是孤兒,沒地方打電話。
”
“孤兒?
孤獨的兒子,獨生子是吧?
打電話,我改變主意了,要兩百萬!
”
“齊大哥,我現在就有三千萬送給你。
”
“哦?
在哪?
我剛才怎麼沒摸到?
”
“你先放開我,我告訴你在哪。
”
“不行,你先說!
少給我耍花招兒。
”
本來安甯想騙他松手,隻有不在他的控制之中自己還是應該能輕松愉快地脫險,哪知道齊德隆并不上當,隻好硬着頭皮給他這三千萬。
“齊哥,第一,你千萬要冷靜,别沖動;第二,你已經犯了錯,千萬不要執迷不悟;第三嘛,你千萬要牢記我剛才說的那兩點,最好能夠幡然悔悟投案自首,政府一定會給你寬大處理,你也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
“我日!
你敢耍老子是不?
還寬大處理,再寬大能免我一死嗎?
重新做人倒是能,下輩子吧!
我看你小子真不老實,我幹脆現在弄死你!
”
“别别别,我願意給你弄吃弄喝照顧你飲食起居,别殺我。
”
“照顧我?
要是個妮子我還能考慮一下,是你的話就算了吧!
”
“齊哥齊哥,你把我留下當個人質也不錯呀,萬一JC找上來投鼠忌器你也多了一線生機。
”
這句話倒是打動了齊德隆,他想了想這個主意還不錯。
有了人質,等于自己多了一個護身符。
正如對方所說,真到了絕境時也許就能絕處逢生。
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安甯趕緊見縫插針。
“老大,你不是打算一直這樣摟着我吧?
你放心,我不敢跑的。
”
哼哼,隻要你一松開我我就祭出劍刃,砍斷你的胳膊腿兒後就可以溜之大吉。
沒錯,安甯就是這麼打算的,隻求脫身沒想要他命。
他的命已經不屬于他,如果死在自己手中萬一将來查到自己頭上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那就太劃不來。
很顯然齊德隆也知道不能一直這樣摟着他,但又怕這樣放開他他會趁着夜色一不注意逃之夭夭。
如果他隻是跑了也就罷了,失去這隻護身符雖然遺憾但也不是很可惜,隻是萬一他再去舉報自己可就很麻煩。
這兩個人現在是各懷鬼胎,大腦都在飛速旋轉着。
不過相對之下安甯要得意許多,他心裡有數:不管怎樣你不能一直這樣摟着我,隻要你胳膊一松就是我的春天。
不過就在他暗暗得意這時卻忽然感覺後腦一疼,然後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