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蓮跟秀香一起安慰了鄒文房好一陣,可是某人卻是睡着了一樣,沒有一點動靜。
事實卻是某人賴在溫香軟玉裡,不肯擡頭。
隻是陳詩蓮不知情啊,被吃盡了豆腐也不知道。
兩個女人一起把這小屁孩擡到了床上,陳詩蓮卻是發現了鄒文房雖然眼角淚迹未幹,可是他那個微微翹起的嘴角為什麼看起來像是在偷着樂呢?
陳詩蓮想到了剛剛的好像某人在她懷裡蹭啊蹭的,原來如此,好你個臭小子。
秀香乖乖地被陳詩蓮安排去準備午飯了,這些日子跟着蓮姐一起生活,她也是學到了挺多,能幹的活也多了許多。
才不像某人一樣飯來張口,秀香同學還是很勤快的。
陳詩蓮等秀香出去房間後,就直接上手揪住了鄒文房的耳朵。
殺豬般的慘叫頓時響起,“啊~~~”
害得秀香都跑了進來,不過在蓮姐說“小孩子家家别看”以後,她又乖乖的走了。
鄒文房本來就是喜極而泣,卻不想一個激動他就鑽進了自家媳婦的溫軟中,還被她跟小丫頭給安慰着。
他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了受傷很深的人了,努力地在媳婦身上尋求安慰。
于是,他的不安分的腦袋就在陳詩蓮馨香的懷裡拱來拱去,舒服得他差點就睡着了。
後來鄒文房被台到床鋪上,他才偷偷睜開眼,發現陳詩蓮還在房間裡,他就繼續睡裝下去了。
卻不想,被陳詩蓮給識破了,還被使出了家法,揪起耳朵來了。
一番低聲下氣的告饒求赦後,鄒文房才得以說出之前喜極而泣的原因。
“什麼?
那密語你解開了?
兄長他們還活着?
”聽到鄒文房的解釋,陳詩蓮更是吃驚不已,她的聲音強度跟剛才某人的“殺豬叫”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這回秀香是沒出現了,也省得她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鄒文房拉着她到書桌前來展開那寫着他研究出來的成果,認真地解釋道:“你看,這些是我今天學外語的時候學會的東西,這叫做音标,我把之前那些字母組合用這些音标給拼讀出來。
這幾個組合的發音我覺得那裡聽過,可是按照原來的順序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于是,我調整了它們的位置,最後我才發現,這些發出的竟然是老家的四堡話的音。
意思正是:我還活着。
”
看着鄒文房這麼自信滿滿的分析解釋,最後還真的給找出了答案,她也是真心為他感到高興,為遠在老家的公公婆婆感到高興,“文房,你真棒。
我們要盡快把消息送回老家去,讓公公婆婆他們也安心一些。
”
“嗯,好,全憑媳婦你安排。
”鄒文房也是有一些小得意,畢竟這趟出門初衷就是為了解開這個謎題的,現在好了,謎題解開了,日後的日子就是真的天高任他飛了。
晚飯的時候,秀香也知道了這件大事,她也是真心為鄒文房趕到高興。
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陳詩蓮被她關在了門外,隻得尋求鄒文房的收留了。
鄒文房自然是對秀香感恩戴德,這送上門來的肥肉怎能不吃呢?
一夜笙歌,遊龍戲鳳,小兩口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接下去的日子,鄒文房開啟了瘋狂的學習模式。
自打謎題解開以後,他就解開了一個心結,開始了真正追求自己理想的生活。
對于外語,他的學習興趣就不是那麼濃了。
雖然之後他也知道了學英語還要學什麼語法之類的東西,可是,他拒絕了,他直接用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死記硬背。
不管你什麼句子出來,他都能用自己腦海裡的句子來對上。
教他學英語的班長同志也是放棄了教他語法的打算,這個妖孽真是天才到沒朋友,比吳燕萍同學的冷到沒朋友還慘。
其他的科目就更不用說了,鄒文房大都有基礎,學起來真是随心所欲。
而陳詩蓮也在學生中一步步地發展革命同志。
作為陳詩蓮的同類的吳燕萍,自然是第一個被俘獲的對象。
當陳詩蓮告訴吳燕萍她的身份的時候,吳燕萍也是小小地吃驚了一把。
得知蓮姐是個遊擊隊副隊長的時候,她也是了然于兇,難怪這麼嚴肅、這麼冷酷,原來蓮姐是個巾帼英雄。
從那以後,吳燕萍同學就跟她的蓮姐更加形影不離了。
革命尚未成功,姐妹一起努力。
至于黃清,這個大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革命啊,同志啊的。
隻是,她看到那兩座冰山越來越緊密的關系,她也忍不住想加入其中,探聽秘密。
她最後也是無知懵懂地被拉進革命的隊伍。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末了。
鄒文房一行人來到這個學校以後,就一直沒出去逛過。
3月12日這一天上午,鄒文房跟陳詩蓮還有秀香相伴着一起出去逛逛。
蜀江水碧,流繞城郭,CD現在是整個中國抗戰的大後方的一座大城市,沒有戰争的洗禮,人們生活依舊。
早晨的CD相比于東北部那些處于水深火熱中的地方,實在是平靜的很。
令鄒文房沒想到的是今天還有别人要來,鄒文房攜美遊玩蜀都的夢破碎了。
當看到來人是小辣椒和班長的時候,鄒文房就心生退意了。
她們兩個女同學同樣吃驚得很,本來以為是隻有她們姐妹三人的,卻不想多了一個妹妹不說,還多了一個臭男人,還是個矮冬瓜。
吳燕萍跟黃清都不知道鄒文房跟陳詩蓮的關系,隻是現在看到大家都一起了,他們也就以為鄒文房也是新加入的成員了,也沒多問陳詩蓮什麼。
不過她們幾個女性都是刻意地疏遠了鄒文房,連秀香也是被拉進了她們的陣營。
對此,鄒文房更是高興,沒辦法跟自己媳婦遊玩了,有這麼幾個電燈泡在,還有什麼意思啊?
還不如自己一個逛呢。
這麼想着,他也是這麼做的。
漸漸地,他們就分成了兩個陣營,各走各的,但是陳詩蓮還是會一直關注着鄒文房的省得出事。
還算整潔的大街上,早起的包子鋪,等待客人的黃包車,報童肩上挎着的滿滿的報紙袋......一切似乎都已經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