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人覺察,鐘離文昊和白慕神醫隻在皇上的寝殿内呆了半刻鐘,回到睿王府,鐘離文昊和白慕神醫直接進了書房。
還沒坐定,鐘離文昊就開口問道:“皇爺爺的身體如何?
”
白慕神醫搖頭:“油盡燈枯,頂多隻能再捱數日。
”
鐘離文昊蹙眉:“不行,本王要迎娶木七,你必須想法讓他再活多一些時日。
”鐘離文昊并不是不想皇上死,而是他和木七大婚在即,這個時候不能出現國喪,他不能讓木七再等三年。
白慕神醫思索了一會:“皇上之前服食神仙膏拖垮了身子,之後又接二連三的受到刺激,如今心脈已然受損,老夫拼盡全力,也隻能保他一月性命。
”
鐘離文昊聽着,點頭:“夠了,一個月時間足夠安排了。
”
或是太久沒回來的緣故,木七睡得并不是太沉,一個翻身,身子便躺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中。
睜開眼睛,就看到鐘離文昊和衣躺在外側,身上還帶着些許寒氣,很顯然他也是剛進來沒多久。
幫木七撩了一下她頭上的散發,鐘離文昊柔聲問道:“丫頭,可是我把你吵醒了?
”
木七嘴角上揚:“沒有,或是太久沒回來,睡得不是很安穩。
”木七說着往鐘離文昊懷裡縮,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鐘離文昊面上的笑容更柔了,手輕輕的撫摸着木七的臉頰:“是不習慣這床,還是不習慣沒有為夫?
”
“都有吧。
”木七也不否認,手在鐘離文昊兇前畫着。
鐘離文昊把頭湊到木七耳邊:“丫頭你在玩火。
”
木七幹脆把手伸進鐘離文昊的衣裳裡,手觸摸着他滑溜的皮膚。
“嗯,丫頭這可是你自找的。
”鐘離文昊溢出一聲呻吟,一個翻身把木七壓在身下。
“小寶。
”木七有些顧忌的往床裡面看去。
鐘離文昊把手往木七的衣裳裡探:“我小心些,不會吵醒他的。
”
“丫頭,我好想你。
”
“我也是。
”
……
壓抑的欲望在釋放着,滿屋的旖旎被被關在屋内。
夜靜谧無邊,東宮太子府,魏水靈暮然的睜開眼睛,一隻大手搭在她的兇口上,魏水靈把那手拿開,望了眼邊上熟睡的男人,眼裡毫無掩飾的厭惡。
撩開被子下床,赤着腳在光潔的地面上走着,出了寝室,魏水靈來到外間,尋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守夜的宮女見了,忙要上前伺候,魏水靈擡手,淡淡的說道:“下去,不用伺候。
”
魏水靈眼睛望向窗外,外頭點着燈,依稀能看清一些景緻,可是她的心緒卻不在這上頭。
她又夢到鐘離文昊了,夢到和他一起共赴雲雨,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意,讓她清醒。
做這樣的夢,她還是頭一次,即使每次鐘離子然在他身上,她總是把他想象成鐘離文昊的樣子。
這個男人不僅占據了她的心,還在支配着她的身體,魏水靈心底生氣一種悲涼。
曾經她以為自己強大了,就不會再被人欺負,就可以随心所欲,可是如今她已經貴為太子妃了,再過不久,她還是統領後宮的皇後。
可是這看着尊榮的一切,卻一點也讓她高興不起來。
即便那個男人什麼都沒做,他還是輕易的奪取了她的喜怒哀樂。
魏水靈曾經想過,自己一直木然的,今生就會不喜不悲,可是鐘離文昊回來的消息,還是在她平靜的心湖引發了不少的波瀾。
還不待她把那種又期又怕的感覺消化掉,又傳來木七和他生有一子的消息。
魏水靈清晰的聽到心底傳來那種,龜裂的破碎聲。
木七這個女人總是那麼幸運,她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她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
窗棂處傳來細微的木頭碎裂的聲音,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木屑在簌簌外下掉。
“夜已深,太子妃為何坐在此處?
”
身後傳來一個陰沉的男聲,魏水靈沒有轉頭,也能想象得到鐘離子然此刻的表情。
望着窗外,淡淡的應道:“太子不也是沒睡嗎?
”
有時候魏水靈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分裂,她身邊時常睡着一個她想要殺死的男人。
“哈哈。
”陰冷的笑聲讓人聽着脊背發寒,鐘離子然走過來,伸手攀着魏水靈的脊背,在她耳邊說道:“看來本宮和太子妃還真是心有靈犀,連失眠都撞一塊了,本宮在想,是不太子妃此刻和本宮想的還是同一個人。
”
魏水靈的背脊貼到鐘離子然的身體,本能的一僵,即使已經成親多時,她還是無發習慣這個男人的觸碰。
“本宮不知道太子你在說什麼,本宮困了,要回屋了。
”魏水靈說着,就要站起。
鐘離子然手忽然使力,把魏水靈壓坐回椅子上:“太子妃可是被本宮看穿了,心虛。
”
魏水靈面上有些愠怒:“鐘離子然你發什麼瘋?
”
鐘離子然面色冷霾:“太子妃原來還記得本宮的名字啊,本宮還以為本宮什麼時候改名叫鐘離文昊了。
”鐘離子然因為憤怒,手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力道。
“鐘離子然你弄痛我了。
”肩膀上的疼痛把魏水靈一點點的帶回現實。
鐘離子然驟然的把力道收回,把魏水靈的臉掰過來,手輕捏着她的下巴,臉上帶着一抹幽笑:“是本宮太粗魯了,不過太子妃應該也不會放在心上才是,本宮這般也是好意,太子妃你說是不是?
”鐘離子然把太子妃三字咬得特别重。
魏水靈冷着一張臉:“謝謝太子的提醒,本宮沒傻,不知道本宮現在可以回去歇息了嗎?
”
“當然。
”鐘離子然手收回,望着魏水靈離開的背影,面色越發陰沉,轉身穿着一身裡衣就出了寝宮。
兩日一晃而過,這日清早,木七抱着小寶在院子,巧玉在邊上哄着,在幫小寶喂食。
“小姐,梁府送了一張拜帖過來,想請您明日參加賞花宴。
”木桑拿着一張帖子站在木七身後。
木七想也沒想的應道:“回了吧,就說我舟車勞頓,身子不适,不便出府,還有那些送禮和上門想要拜訪的,都一律回絕了。
”
拜鐘離文昊所賜,郡主府這兩日門庭若市,都是些想要巴結送禮的人,木七不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這兩日都是關門謝客,隻有楚雲奕每日都來府上陪她幾個時辰。
“是,老奴這就去回了。
”
木桑出了離院不到半刻鐘,又匆匆回來,木七剛好擡頭見到木桑臉上緊張的神色,皺眉道:“木叔可是那些人還不願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