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輕動,卻是蔡琰在彈奏着那曲《弦歌問情》的純樂伴奏……其實也就是《仙劍問情》的伴奏樂。
盡管是伴奏樂,但卻完全可以作為純樂來欣賞。
這首曲子還是陸仁在與蔡琰最初相識的時候就教給了蔡琰,時至今日已經是蔡琰最為喜愛的一首琴樂之一。
而今天的陸仁也是難得的有點時間在這裡陪着蔡琰聊聊天,蔡琰也就忍不住把琴給搬了出來,讓陸仁陪着自己一起玩玩音樂。
畢竟陸仁在成為夷州之主之後總是忙得要命,能這樣一起玩玩音樂的機會可不多。
傾心投入且惹人癡迷的一曲奏罷,蔡琰緩緩的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道:“小蘭臨别江東時的辭别之演嗎?
想必一定會熱鬧非凡吧?
”
陸仁這時正細心的擦拭着手中的竹笛,聽了蔡琰的話之後微笑道:“那還用說?
蘭丫頭來這麼一手是想讓江東的那些人明白一些事情,所以這場辭别演出肯定會怎麼熱鬧就怎麼搞,越熱鬧還就越不嫌熱鬧。
”
蔡琰道:“那肯定會成為一場盛事了吧?
我還真想去看看。
”
蔡琰的性格雖然偏好于清靜,但并不表示蔡琰對這些事情就一點興趣都沒有。
事實上,在陸蘭所演出的許多曲目之中,也有蔡琰精心編寫的一些辭曲。
再以蔡琰的水平,她編寫的這些辭曲在當時來說自然是非同凡響,要不然就憑陸仁“盜版”來的那些流行型的曲樂,又哪裡能惹得江東地區的文人墨客都為之動容?
反過來說,蔡琰也很想看看自己的那些作品,在這場盛會之中又能被陸蘭給演繹到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當然了,蔡琰也明白自己的這個想法隻能是想想而已。
去一趟江東那邊不是說不行,而是太容易惹來許許多多的麻煩。
舉個簡單點的例子,如果蔡琰去了江東,身份又一但被人看出來,那誰又敢保證孫權不會扣下蔡琰?
有些險可是不能去冒的。
不過陸仁聽過之後卻想了想,随即向蔡琰笑道:“文姬你是真的很想看?
”
蔡琰微笑回應:“之前小蘭在柴桑曾與周公瑾夫婦同台,江東的許多文人對錯過了這樣的一場演出引為憾事,我對此也頗有同感。
現在小蘭臨别江東,注定又将會是一場盛會,我當然很想過去看看。
不過義浩,我也就是說說罷了,有些事情我還是明白的。
”
陸仁卻聳了聳肩,笑道:“那就去看吧。
其實别說你,我也很想看看的說。
”
蔡琰以為陸仁不過是在說話,自然也就沒有當真,但是陸仁可不是說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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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轉回江東這邊來。
陸蘭在回夷州之前要搞一場辭别演出的消息已經在江東地區傳遍了,所以在最近這幾天的時間裡,江東地區的文人墨客、世家子弟之流,都在拼命的往建業趕,生怕錯過陸蘭的這場盛大演出。
而且不止是江東地區,夷州這邊在收到消息之後,同樣有大批陸蘭的粉絲也在往建業這裡趕。
一時之間,竟然将建業一帶給帶得比起往常都要熱鬧上了許多。
而孫權對這件事持以了莫大的支持态度,在很多事情上都給陸蘭大開綠燈,提供了相當之多的便利條件。
可能有人就會說了,你孫權用不用得着這樣?
就為了讨好一下明知道泡不到手的陸蘭?
就為了向陸仁表示點外交上的友好?
這裡隻能說,如果你真的以為孫權是為了這點原因的話,那你們就太小看孫權的城府了。
以上的兩個原因固然有之,但卻絕對不是孫權的主要目的。
而孫權這麼重視陸蘭的這場辭别演出其真正的用意嘛……或許可以這麼來理解,就是孫權要借着這次的盛會,向老曹進行示威和炫耀。
那麼這又該從哪裡說起呢?
其實到了赤壁之戰的時期,漢末大亂時群雄逐鹿的格局就已經基本結束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局部統一的枭雄争霸的格局。
而這種格局之下,戰事主要都集中在幾方勢力的交界處,幾方勢力的後方都是相對穩定的。
那麼在這個時候,幾方勢力的後方由于生活環境相對穩定,物質生活方面有着一定的保障,接下來就需要相應的精神生活了。
這裡可千萬别以為古人們就不明白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性,真要不明白的話又哪裡會有那麼多文化方面的東西留下來?
就拿曹魏方面的杜畿來說,這家夥駐守河内,在“河内最先定”的時候曾說過“民皆已富,不可不教也”,然後還親自“執經授教”。
雖然說這個“經”有一定的封建愚民的成份在裡面,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政治思想工作,一定程度上能給當時的百姓們一個精神寄托。
好了,話也别扯得太遠。
其實簡單點來說,就是這些比較聰明的封建君主,在自家的屬領其武備已經到了某個程度的時候,都會想着要搞點文事來鞏固地盤。
而在原有的曆史上,老曹為什麼要在建安十三年花重金去把蔡琰給贖回來?
真的僅僅是因為與蔡邕是故交,所以要照顧一下蔡邕的後人?
對不起,實際上老曹和蔡邕可沒多少交情;那麼是為了貪圖蔡琰的美色?
那時的蔡琰都三十五歲了,而且在北境飽受欺淩之後又哪裡還有什麼美色可言?
所以老曹真正的目的,是要借蔡邕的名頭,借着把蔡琰從北境救回來的事,來拉攏北方地區那些文人士子們的人心。
而文人士子們又是什麼?
是輿論走向、是人才儲備、是統治能否穩固的一個基礎條件。
能否穩住這些文人士子,能否拉攏到文人仕子們的支持,這可是件不能忽視的事情。
現在轉回孫權這裡。
孫權這頭在這方面比起老曹也可以說是有優有劣。
優的是孫氏集團完成了江東的局部統一其實要比老曹統一北方早上一些,換句話說就是孫氏集團可以比老曹更早一步去做那些拉攏那些文人仕子的事;劣則在于孫策在統一江東的時候,殺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一點,所以給接下來要拉攏江東文人仕子的事造成了不少的麻煩。
但這也不能怪孫策,因為孫策當時如果不采取采伐果斷的手段,隻怕也鎮不住江東方面的局面,所以說孫策在很多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隻是接下來到孫權要處理這方面的事情的時候也就比較麻煩了,孫權可是花了很多年的時間來裝傻充愣外加和稀泥才算是打理好了與江東這邊的人員關系。
接下來到了現在的建安二十年前後,江東地區整體上的格局已經是較為穩固,一些該搞的文事活動,孫權也已經在搞了,而這時文人集團的作用也就顯得越來越重。
事實上,戰争也不僅僅是在戰線上打着,文人集團之間的筆墨戰争也同樣打得十分的激烈。
這裡還得明白一件事,就是這一時期在刀筆戰場上能和老曹拼一拼的還他喵的就隻有孫權而已,劉備那頭這方面的底子薄,而且劉備還在忙着攻打成都、戰據蜀中的事,換句話說就是劉備的武備工作都還沒有完全,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搞文事工作?
而文士之間的刀筆之争又意味着什麼?
雖然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哪方面的文人集團能表現出來更高的水平,很可能就意味着他們這頭有着更好的文人環境,而更好的文人環境,就會吸引更多的其他地區的文人跑到這裡來。
如果這些文人士子越聚越多,不就意味着這片地區的人才資源就更多了嗎?
而且是把别的地區的人給吸引過來的,那别的地區的人才可就少了。
所以所以,孫權是要借着這次的盛會,展現一下江東地區目前的文人環境,在刀筆戰場上向老曹狠狠的叫一次闆,狠狠的炫耀上一回,然後就争取吸引到更多的文人跑到江東這裡來,給孫權提供輿論支持和人才資源。
這裡還得順便說一句,孫氏集團一直以來,至少是到目前為止,在文事方面唱主角的基本上都不是江東的本土人員,反而都是一些外來的人員。
用後世某位學者的話說,在孫氏集團這邊玩武備的“槍杆子”集團是淮泗将領,江東本土的世家豪族則是孫氏集團的“錢袋子”,而搞輿論搞文事的“筆杆子”,基本上都是“流亡北士”。
像張昭和張纮這二張,可都他喵的不是江東本土的人,而是當初為了躲避戰亂才遷居到的江東。
也就是說,孫權在啟用非江東的文人士子的時候非但不會有心理障礙,反而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成是孫氏集團在文事工作方面對人員啟用的一種傳統。
好了,話扯到這裡差不多也足夠了,反正孫權就是要搞一場文化盛宴,展現江東地區看上去非常好的文人環境,這才是孫權最根本的目的。
至于什麼想與陸蘭親近一下,沾一沾陸蘭的芳澤什麼的,那隻不過是順便的事而已。
如果是晚年的孫權可能會有點離譜,但這一時期的孫權才三十幾歲,正是他最英明的時候,又哪裡會去犯那種錯?
别的就不多說了。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緊張準備,陸蘭的這場辭别江東的演唱會終于開幕。
而這回陸蘭也是鼓足了勁頭,演唱會比平時一般的演唱會要提前了一個多時辰就開始,換句話說就是陸蘭準備這次要多搞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啊!
正常情況下,兩個多小時已經是一場正常的演唱會的時間了。
演唱會上的歌舞表演是何等的美倫美奂,這裡就不再多說了,反正其驚呼聲、贊美聲、尖叫聲幾乎就沒有中斷過。
而周瑜因為這時還在孫權的授意下留在了建業,也再一次的被陸蘭給請上了台,在萬衆之前秀了一回琴藝,惹回了太多太多江東女子們的尖叫與昏迷。
而在臨近高/潮的時候,孫權不顧張昭的強烈反對,也應陸蘭之邀登了台……嗯,這其實是之前與陸蘭見面的時候,特意的與陸蘭商量好的。
再在上台之後,孫權可是與陸蘭一起合唱了一曲《月牙灣》。
别奇怪孫權居然會唱這首《月牙灣》,要知道陸仁整給陸蘭的很多歌曲,早就錄成了唱片并發售到了華夏大陸的許多地方,所以陸蘭的很多……好吧,準确一點的說應該是翻唱過的歌曲,在整個華夏大陸都脍炙人口,而江東地區與夷州的接觸那麼多,孫權又對陸蘭很有那麼些的想法,不會陸蘭的幾首歌那才是怪事。
且不提這場演唱會的現場是如何的熱鬧甚至是瘋狂,隻說在會場的上空,三塊反重力翔闆正懸浮在那裡。
沒錯,是三塊,陸仁一塊、雪莉一塊,還有一塊上面坐着的人是蔡琰。
這反重力翔闆原先隻有陸仁和雪莉的一人一塊,但這次搞定了這個時空的“他”之後,飛船裡面的存貨自然就被陸仁和雪莉毫不客氣的據為了己有。
對此陸仁都開玩笑的說這次他和雪莉是冒了天大的危險去暴了個大/BOSS,暴出來了一地的史詩級别的超級裝備。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仁的這個說法到也挺貼切的。
隻不過這會兒吧,陸仁和雪莉是早就飛習慣了,蔡琰卻還是頭一次嘗試,多多少少的自然會有一些并發的暫時型恐高症。
但這也正常,平時都在平地上呆慣了的人,突然一下被人帶到離地面五百多米的高空,又有幾個人會連臉色都不變一下?
哦對了,蔡琰雖然不會用翔闆,但她腳下的翔闆可以由陸仁和雪莉來進行控制,蔡琰隻要安安穩穩的充當一個乘客就行。
而這回的陸仁和雪莉,連望遠鏡都不用了。
得來了“他”的飛船“寶藏”,自然也得到了許許多多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像這會兒吧,陸仁和雪莉其實是放了一個隐形的監視器出去,可以近距離的觀看陸蘭在台上的表演,自己這裡看着翔闆上的屏幕就行。
說實話,陸仁這回其實都不用飛到演唱會會場的上空這裡來,因為陸仁和雪莉這回是駕着那隻登陸艇來的,隔了老遠把監視器放出來就行。
但是吧……唉,該怎麼說呢?
說是陸仁想在蔡琰的面前裝一裝13也好,說是陸仁想感受一下這場盛會的現場氣氛也罷,反正陸仁就是想在比較近的距離看看。
人嘛,大多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能看真人的當然是要比隻看屏幕好上一些是不是?
卻說蔡琰在經過了最初登上翔闆時的驚恐與不安之後,這會兒也已經适應了這種駕着翔闆,懸浮在天空中的那種感覺。
畢竟在許多事情上,這些有着文人情懷的人,其腦洞和适應能力都比較強,而且像他們這樣的人,大多都有過想在天空中翺翔的夢想,蔡琰也自然不會例外。
且不提這場演唱會的現場是如何的熱鬧甚至是瘋狂,隻說在會場的上空,三塊反重力翔闆正懸浮在那裡。
沒錯,是三塊,陸仁一塊、雪莉一塊,還有一塊上面坐着的人是蔡琰。
這反重力翔闆原先隻有陸仁和雪莉的一人一塊,但這次搞定了這個時空的“他”之後,飛船裡面的存貨自然就被陸仁和雪莉毫不客氣的據為了己有。
對此陸仁都開玩笑的說這次他和雪莉是冒了天大的危險去暴了個大/BOSS,暴出來了一地的史詩級别的超級裝備。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仁的這個說法到也挺貼切的。
隻不過這會兒吧,陸仁和雪莉是早就飛習慣了,蔡琰卻還是頭一次嘗試,多多少少的自然會有一些并發的暫時型恐高症。
但這也正常,平時都在平地上呆慣了的人,突然一下被人帶到離地面五百多米的高空,又有幾個人會連臉色都不變一下?
哦對了,蔡琰雖然不會用翔闆,但她腳下的翔闆可以由陸仁和雪莉來進行控制,蔡琰隻要安安穩穩的充當一個乘客就行。
而這回的陸仁和雪莉,連望遠鏡都不用了。
得來了“他”的飛船“寶藏”,自然也得到了許許多多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像這會兒吧,陸仁和雪莉其實是放了一個隐形的監視器出去,可以近距離的觀看陸蘭在台上的表演,自己這裡看着翔闆上的屏幕就行。
說實話,陸仁這回其實都不用飛到演唱會會場的上空這裡來,因為陸仁和雪莉這回是駕着那隻登陸艇來的,隔了老遠把監視器放出來就行。
但是吧……唉,該怎麼說呢?
說是陸仁想在蔡琰的面前裝一裝13也好,說是陸仁想感受一下這場盛會的現場氣氛也罷,反正陸仁就是想在比較近的距離看看。
人嘛,大多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這能看真人的當然是要比隻看屏幕好上一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