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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命運有夠悲催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538 2024-01-31 01:13

  衆人眼瞧李飛白衣着普通而李成勳與梁廷舉衣着華麗,依常理,沒見識的應該是李飛白才對。
可為什麼李飛白竟說李成勳與梁廷舉沒有見識?

  更奇怪的是李成勳與梁廷舉聽了李飛白的話,不僅沒有反駁,而且臉有愧意。

  于是紛紛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李飛白道:“你們問問他們兩個,今日可見過大明日報就知!

  李成勳與梁廷舉今日一早出了國子監,就去大街上尋找大明日報,準備回去“啪啪啪啪”的打李飛白的臉!

  他們本以為找不到大明日報,誰知國子監旁邊的小鋪裡就有售賣的,掏錢買份一看,果如李飛白所言,古味軒與彙雅齋有場比式,大明日報還開了個對賭的盤口,從賠率上來看,古味軒将勝彙雅齋。

  這将證明,彙雅齋不是京城最厲害的酒樓,彙雅齋的飯菜也不是京城最好吃的。
也将證明,他們兩個沒有見識,被李飛白打了臉。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發生!
他們可是官家子弟,李飛白僅是個小縣的小商販,怎能讓李飛白壓他們一頭。

  所以,他們極不願這件事情為外人知道,可李飛白卻在大庭廣衆之下提起此事,讓他們如何不生氣!

  兩人都怒視李飛白,如此舉動讓圍觀的人更加好奇,紛紛一探究竟。

  馬正就把昨夜的事情大略講了一遍。

  圍觀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初次來京城,入國子監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逛吃逛吃,還沒到注意京城新鮮事物的時候,所以很多人也不知大明日報,更不知彙雅齋與古味軒有場比試,古味軒這個後起之秀大有把彙雅齋幹翻在地之勢。

  他們不能暴露自己的無知,不然豈不是與李成勳與梁廷舉一樣,被别人瞧不起,認為是個沒見識的人。

  不暴露自己無知的最好辦法,就是貶損李成勳與梁廷舉,以顯示自己的見識高。

  一陣亂糟糟的譏諷之言後,圍觀的人都轉回頭去,再無人搭理李成勳與梁廷舉兩個,更不可能跟梁廷舉攀交情,好借其腰牌去彙雅齋見識一下。

  梁廷舉的肺都快氣炸了!
剛剛他還被人吹捧,整個人有如坐在雲端一般舒服暢快。
一轉眼,就被李飛白與馬正兩個破壞,由雲端重重摔落,變成無人搭理的敝履。

  李成勳悄聲道:“想不想報仇!

  梁廷舉重重點頭,道:“我殺他的心都有,當然想報仇,問題是怎樣才能報仇!

  李成勳道:“看我的!
”說罷,整個人慘叫一聲,就好像是被人從背後踹了一腳,朝前飛撲,摔了個狗吃屎!
臉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一時間鼻皿橫流,狼狽的從地上半坐起身。

  監生們大吃一驚,望着一臉慘相的李成勳不知發生什麼事!

  梁廷舉驚得瞠目結舌,不知這個朝鮮人是不是吃錯了藥,這是唱得那一出。

  李成勳發出殺豬般的凄厲哀嚎,指着李飛白道:“你為什麼打我?
我又沒得罪你,你為什麼打我!

  梁廷舉這才明白李成勳的用意!
在國子監打架是很嚴重的罪過,打人更加嚴重,重則直接趕出國子監,輕則會記上大過,留監查看。

  李成勳如此幹,是要給李飛白扣屎盆子!
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而要再添把柴,把屎盆子扣得更實,當即不滿的沖李飛白道:“同年,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有同窗之誼,甚至還有同室之誼,有什麼不能當面掰開了揉碎了講,非得動手打人呢?

  其它監生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定是之前李成勳諷刺李飛白不夠資格吃彙雅齋,惹得李飛白不快,直接動了手。

  其實何必動手呢?
你不也諷刺李成勳沒有見識,已扳回面子,還有動手的必要嗎?
這個李飛白的脾氣太爆燥了吧,可這裡是你爆燥的地方嗎?
國子監門前,動手打同年,讓國子監的官員看見,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心人連忙四處察看,去看附近有沒有官員,這一看不覺替李飛白大呼倒黴,隻見一個身着正八品官服的與一個身着從八品官服正從國子監裡邊,徐徐往這邊而來。

  國子監正八品的官,隻有一個,就是監丞。
國子監從八品的官,倒有數十位,除了典簿廳的典簿外,其餘皆為授課的助教與博士。

  這個從八品的官,絕對不是典簿廳的典簿,因為他們進國子監之初已在典簿廳見過典簿,這人根本就沒見過,可以肯定是名助教或者博士。

  李飛白能不倒黴嗎?
讓助教或者博士看到他打人,已夠他喝一壺了。
如今還讓管監規的監丞看到,那豈不是要從嚴從重處罰!

  才來國子監,尚未正式開課,就要被趕出國子監!
唉,命運有夠悲催的!

  馬正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李成勳罵道:“無恥,卑鄙!
皿口噴人,誣陷好人!

  梁廷舉怪道:“馬兄,知道你跟姓李的關系不錯,可也不能如此包庇啊!
成勳兄都被姓李的打成這樣了,你還罵他,到哪都說不過去吧!

  馬正道:“我李家兄弟,站在他後邊動都沒動一下,怎麼可能打他!

  梁廷舉道:“你說他沒打,那成勳兄怎麼就被打飛了出去?

  馬正一時無言。
他是真沒看到李飛白動手,但李飛白的身手他也是知道的,快如閃電,真要出手揍李成勳,他沒看到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實在想不通,李飛白有什麼理由動手教訓李成勳,隻得道:“李兄弟,你告訴大家,你沒動手打人!

  李飛白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
這種事是梁廷舉與李成勳兩個蠢貨想嫁禍給他就能嫁禍給他的?
沒錯,站在他們前邊的監生,後腦勺沒長眼睛,不知道他根本沒動手,李成勳所以誣陷他,是氣不過剛才失了面子,于是自己飛出去,上演苦肉記。

  但,就在剛剛,他和馬正身後又排了兩位監生,這兩位監生又不是瞎子,到時自然會替他作證的。
所以他懶得解釋,站在那裡看李成勳哀嚎。

  把門的兵卒與門子迅速趕了過來,問出了什麼事?

  李成勳也不去擦一直在流的鼻皿,指着李飛白道:“他打我!

  門子又問:“為什麼打你?

  李成勳道:“我也不知,他忽然就踹起一腳,把我踢翻在地!

  門子讓他趕快把鼻皿擦擦起來排隊,有什麼事給自己的學正反映。

  李成勳隻是搖頭,眼睛的餘光穿過人群縫隙,去看國子監裡邊那兩個穿官服的。
當看到那兩個穿官服的加快腳步朝這邊而來,他嘴角由挂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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