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其它五人一臉懵圈!
這家夥一定是吃不到葡萄所以說葡萄是酸的。
還特供四品太過低檔,你一個小縣城的小縣令幕友,喝過特供四品嗎?
别說特供四品了,特供九品你丫喝過沒?
沒喝過就沒喝過,改天哥幾個心情好了,請你喝去!
幹嘛打腫臉充胖子,如此不謙虛呢?
馬松打了個哈哈,問道:“那你常喝的是什麼酒?
”他朝擂台上瞥了一眼,接着道:“該不會和爺們喝得一樣,是特供一品吧!
”
李飛白道:“特供一品偶爾也喝喝,但也不常喝!
”
馬松幾個彼此對視一眼,感覺這人還算知道把門,沒把牛皮吹得沒邊沒沿。
不然,你小子以為你是誰?
要知道當朝一品的大員,一個月僅能夠買一瓶特供一品,莫非你比當朝一品的大員還牛掰,能天天喝特供一品不成?
馬松道:“這麼說,你常喝的是特供三品?
”
李飛白冷哼一聲,道:“特供三品?
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在家常喝的是特供皇家。
嗯,這一年多來,壓力有些大,時常失眠。
每晚不喝點特供皇家根本睡不着覺,以前喝個一兩二兩的也就睡着了。
現在,幾乎都得灌半瓶,不然人放松不下來,睡不着。
”
馬松五個這時的表情已不是懵圈而是驚愕。
這家夥也太能吹了,也太敢吹了!
你說,你喝特供三品,大家夥已經不信了,你竟敢說你喝特供皇家!
還一晚就要喝半瓶,不然睡不着覺!
你丫太牛掰了,比皇上還牛掰,皇上一天也喝不了半瓶特供皇家吧!
你丫吹牛也得靠點譜啊!
别說你買不來特供皇家,就算能買來,能買得起嗎?
你丫知道特供皇家的價格嗎?
一瓶一百兩銀子!
你丫一個縣令幕友,撐死了也就年俸百兩,不吃不喝一年到頭也僅能買一瓶,哪來的銀子去買小二百瓶特供皇家。
馬松五個驚愕之餘,見李飛白吹完這些牛皮還能表情正常,就好像沒有吹牛,而是在說真事一般。
有一人突然就笑了起來!
笑得很不正常,是嘲諷,是譏笑。
他這一笑,其它人也都笑了起來,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譏笑。
馬松甚至一邊笑還一邊捶起桌子,道:“你天天喝特供,喝的還是特供皇家!
我見過能吹的,還是頭一次見你丫這麼能吹的!
”
他們這桌的哄堂大笑,引得其它幾桌紛紛側目,也引得擂台上的衙内們,去瞧劉擅水、範觀樓以及郭守享。
劉擅水、範觀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明顯已經很生氣。
今天,他們的随從是怎麼回事,怎能笑得如此肆無忌憚,一點規矩都沒有,太丢人了!
郭守享對自己的随從以及劉擅水、範觀樓的随從還是有些了解的,都是挺規矩的人,今天會如此反常,肯定都是李飛白惹出來的!
若,罪魁禍首真的是李飛白,今天可要讓衆衙内誤會他不懂得調教随從,而顔面盡失。
這可怎麼辦?
他真想找個地縫躲進去,總比讓其它衙内心中小瞧強上百倍。
底下那桌還在笑着,劉擅水、範觀樓重重咳了一聲。
可那桌并沒聽到咳聲,範觀樓忽然喝道:“馬松!
”
正在大笑的馬松一下臉色慘白,盧世利以及其它三個随從的臉色也一瞬慘白,笑聲嘎然而止。
他們一時錯愕李飛白的牛皮,竟忘了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擂台上吃飯的都是些什麼人。
還道,自己是在酒館裡喝酒,所以才笑得肆無忌憚。
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地方,他們馬上清楚闖下大禍。
怎能在主子面前如此沒規矩的大笑,這會讓其它衙内誤會他們沒有家教,繼而讓主子顔面盡失。
範觀樓笑道:“馬松,有什麼好事如此高興,說出來讓我們也樂呵樂呵!
”
馬松吓得打了個哆嗦。
以他對範觀樓的了解,範觀樓當衆破口大罵他一頓,事情沒有多大。
範觀樓不罵他反而把話講得如此客氣,事情可就大了。
回去教訓他一頓,事情還算輕的。
自此不讓他當親随,把他趕出範府,那可怎麼辦?
他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麼好事!
”
範觀樓道:“剛才笑得不是挺大聲嗎?
怎麼一說話就跟蚊子叫一樣,什麼也聽不到!
你,還有你們,全都上來,給我講清楚,為何這樣沒規矩!
”
馬松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上擂台。
他不知上去之後的結果究竟是什麼,但清楚這個結果一定很嚴重!
可範觀樓既然放出話來,又不能不去。
隻得當先一步,朝擂台上走去。
即将沿着樓梯往上上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盧世利幾個都跟了過來,李飛白也跟了過來。
盧世利幾個的臉色都跟他一樣,十分的難看,透着七分天塌下來的惶恐。
李飛白卻跟沒事人一樣,不僅不惶恐,還帶着三分欣喜。
馬松暗罵一聲:“事情是你丫惹出來的,你丫卻還在那跟沒事人一樣!
”
不過想想也是,李飛白有跟沒事人一樣的資本。
他們讓爺們失了面子,惹得爺們不滿,會丢了親随的差事,相當于這輩子就算毀了。
李飛白惹得爺們不滿,不會有什麼隕失,回到了濟源,繼續幹着縣令幕友的差事。
馬松給其它幾個人使了一眼色,暗示其它人把事情都往李飛白身上推。
其它幾個人也是這個意思,把頭點了點。
一行人上了擂台,來到範觀樓坐的那張桌子前。
這張桌子上,除了坐着範觀樓,上座上坐的是陸炳、邬景和,郭守享在陸炳左側作陪,其它位坐着另三個衙内,範觀樓與劉擅水則在末座作陪。
範觀樓道:“馬松,現在給爺們說說,遇到什麼喜事,能把你高興成那樣?
連一絲體面都不顧!
”
馬松嗫嚅道:“也沒遇到什麼喜事!
”
範觀樓的臉更加冰寒,道:“沒遇到喜事你能笑成那樣?
遇到喜事還不得把你笑死!
”
馬松慌忙解釋,指着李飛白道:“隻是這位兄弟講了個笑話,大家聽了忍俊不住,一時間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幹出這等沒規矩的事來。
還請諸位爺念小的們初犯,放小的們一馬!
”
一個笑話竟能讓十分有規矩的随從沒了規矩,在場的人都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笑話,範觀樓也想知道,道:“哦,什麼笑話,講來聽聽!
”
說罷,面色一寒,又道:“講出來爺們笑了,就饒你們這一回。
講出來爺們不笑,我一定讓你們明白,因沒有規矩而壞了邬大少的英雄宴是個什麼樣的罪過,看今後還有人敢沒有規矩不敢!
”
馬松指着李飛白道:“剛剛小的們在下邊喝酒,這位名叫李飛白的兄弟卻不喝。
我們問他為什麼不喝,他說特供四品的酒太過低檔,他天天喝的都是特供皇家,所以不喝這麼低檔的特供四品!
”